“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的想法通知混合型投资基金的总经理于敏。
他按不按照我们的计划实行,那跟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必须通知到位,这一点由肖婷婷负责。
这次我们实行的是短线操作,过完元旦,我们再找机会进行减仓处理。”
谢文想了一下,又补充道。
“这一次建仓,我也没有时间与价格上的具体要求,动作要快,散会以后立即行动。
但是,要牢记一点,我说的快,是指从今天开始,并不是说把所有的资金一下就砸进去。
那样的话,会引起大盘的剧烈波动,而且市场容量也有限。
我们尽量把建仓的时间拉长一点,一到两个星期完成计划就行。
简单一点说,就是在不亏损的情况下,能够在年报中显示我们持仓比例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五,甚或是百分之七十以上都可以,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
“老板,我们都明白了。”
手机里面传来了肖婷婷与张超他们回答的声音。
“那好,现在散会,立即行动。”
谢文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京城时间十一月二十九日上午十点二十分。
沪指现在是4834点,虽然是红盘,但由于今天是高开低走,k线形态为假阴线,而且指数正在慢慢下跌,不断创新低,看得出来是有资金在逢高出货。
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十点二十七分,指数已经下探到四千八百一十五点。就在这个时候,大盘突然开始放量,往上拉升。
谢文知道,这是张超他们开始动作了。由于深发展等大盘股不少都是权重指数股,一旦介入,会立即使指数有所发应。
看着盘面指数的走势,谢文心想,没想到我也有左右大盘走势的这一天,这感觉真的不错。
前面谢文给大家上了一课以后,操作室里面的人基本上都还在思考谢文的话,没有走。
后来众人又见到谢文匆匆忙忙的返回操作室,远程指挥深圳召开电话会议,接着进行了一系列的匪夷所思的布置,大家都叹为观止。
“老板,你这一招以消带打,简直是妙到毫巅,佩服佩服!”
徐爱华拱了拱手,由衷的佩服。
“别乱说,我这也是无奈而为之。不抓住这次机会,年报就不好交差。”谢文苦笑着说道。
谢文的话确确实实是发自内心。
公募基金成立之初,就有各种各样的目光聚焦在盛华集团公司。在这一点上,周老和桑老是担了一定的风险的。
如果在公布年报时,自己仍然是空仓的话,就违反了证监会的规定。到时候,周老和桑老都会有一定的麻烦,谢文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没有这次反弹的机会,大盘处于下跌趋势中,谢文也会在临近年末的时候,果断出击。到时候亏损的又不是自己的钱,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老板,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给桑老打电话,问慈善基金会管理人员的事情吗?”
徐爱华见谢文好像忘记了给桑老打电话的事情,便开口提醒谢文。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件事情?我现在给他打电话,效果没有他给我打电话来的好。”谢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情桑老会来电话求着你做?
而且,老板你怎么这么趸定桑老会给你来电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大量资金的介入下,上海指数一步一步的向上推进,很快就超过了开盘的点位。
这就意味着,今天开盘以后跑路的筹码,全部被市场消化掉。
谢文不知道的是,周老此时此刻,正在给桑老打电话。
“桑老,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小谢出手了。”
“是吗?我没有听他说起过这回事啊?你确定是他?”
“这还能有错吗?后台有数据。他手下的基金,正在源源不断的进场。老桑啊,你不知道,如果今天高开低走,收了一根真阴线的话,大盘就会向下破位引发大跌。
今天的走势是非常的关键,大盘如果今天在这里站稳展开一轮反弹的话。
那么二零零七年,大盘最后还是会以上涨收盘。
看谢文出手的态势,他是打算在这里做一波反弹行情,想拿出一份比较亮眼的年报出来。
这小子能够体会到我们两人的难处,实属难得,你推荐了一个好人才呀,你替我好好的感谢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跟他说?”
“老桑,我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跟他打电话?”
“这也是,你们是一个行业的,又是直属领导,避避嫌是最好的。行,我现在给他打电话,正好有事要跟这小子说。”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桑老挂断了电话。
桑老看了看时间,刚想是不是太晚了?又转念一下。既然谢文在这个时候出手,肯定是在坐镇指挥。今天晚上,不到收盘他是不会休息的。
想到谢文求助自己的事情,本来事情已经办妥,正要跟他通报消息。
桑老没有多想,拨通了谢文的电话。
“老板,你的电话响了。”
徐爱华正在想谢文为什么没有给桑老打电话的事情,忽然看到谢文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猛烈的震动了起来,接着又响起了铃声,原来谢文的手机是调成了震动加响铃的模式。
是桑老的电话,徐爱华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正是桑老两个字。
老板还真是神机妙算,算准了桑老会给自己来电话,这是为什么?
“哎呀,桑老。对不起呀,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给您老打电话请安,实在是失礼之极呀。”
谢文接起电话,边笑边说。
“少在那里跟我油腔滑调,插科打浑。”
“我哪里敢啊,桑老,我很正经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和地位,别让边上的人听见笑话你。”
确实如此,徐爱华他们看见自家老板这么油腔滑调的,已经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桑老,我哪来的什么身份和地位。我就是革命工作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你是湖南人吧,嘴巴怎么也这么贫?不对,你小子平时嘴巴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要我主动跟你说呀。”
谢文心想,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什么都瞒不过桑老的法眼。
“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在a股市场出手了?”
“是啊,桑老。a股从六千多点跌到四千多点,跌的有点过分了,我实在看不过去。
加上二零零七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为了让股民们有一个很好的心情度过二零零七年,所以,今天我就出手了。”
果然周老没有说错,今天确实是谢文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