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如此。”千道生接过无痕话语说道,转口又说道:“老弟,对当今局势,又了解多少。”
“自是不多,哪能比得上老哥你啊。”听得此话,无痕心道:从出苍茫森林至今,除了师傅口述的还有书上记载的陈年旧事,哪有什么当今。不由无痕心虚,看的身旁一石墩,屁股一沉坐在上面,拿眼偷瞄一眼千道生说道。
“老弟,也是谦虚,如若不然,如何对世事说的如此发人深省。小小年纪,也是大慧之人啊,老哥深感自愧不如。”
“老哥,就不必吹捧小弟了。倒是应该请教老哥一二,免得出了遗漏,惹人耻笑啊。还是切入主题吧,一句话老吊着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哈哈哈……”看着无痕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不由一笑,说道:“幽州大陆共计六国,各又扶持一大宗门,是成六大宗,以便制衡修真界,而我们四相国虽说国力是垫底的存在,但国内仙道宗,其实力却是前三的存在。宗门势力超越王室,已成事实,甚至宗门之间的比斗,直接可以决定疆域的划分,领土的得失。极有可能把王室浴血得来的战果,拱手让人,这一弊端是王室无法忍受的,然而相互间的利害关系,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免为他人做了嫁衣,两者之间却也是明里暗里争夺资源,以期增强自己,打压对方。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光想着巩固自己的势力,一味地内耗,哪还有精力去管民生,他们又怎么能去休养生息,没有这个又怎么能培养更多的人才啊。”
“有了势力加上掌握的丰富资源,就当然可以,王室的高官厚禄,仙道宗的得道长生,哪一个不具备吸引力。两者兼而得之者也有,毕竟明面上还是一体的,仍须一致对外。内中矛盾,他们也自有他们的解决之道,是以维持至今,这也正是我们所能利用的。”
“但听老哥说来。”
“哪两者都会招揽对方的出色人员,许与愿景以期为己用。以你的本事,加入仙道宗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也必会受到他们的重视,何不在其中锻造自己的势力,此消彼长,再加上老哥我这边的努力,势必事半功倍。且看往昔,哪一个新秀,不是拥有自己的势力,第一步对你没有什么难度,如何强化你的思想,淡化他们的宗门归属感,才是难的。”
“呵呵,据我所知不管宗门还是王室势力中,贫苦出身还是巨多,这让我觉得,与这两者没有必然的冲突,反倒多了许多共同话语,行事起来也是方便。再说拥有宗门归属感,也是较具有凝聚力的。”
“既如此,哪便这么办吧。这几天,你与破风他们准备一下,参加三月之后的仙道宗的入宗考核。不过老弟啊,老哥对你确实好奇的很啊,临行前能否对老哥说个一二,你若不说老哥也不强求,毕竟谁也有秘密。”
“老哥,信我,我自不当老哥是外人,可知幽州魔侠断无涯。”
“那是自然,谁人不知,只不过
现在却是禁忌的话题。”
“我是他徒弟。”
“什么,你……看来你定时得了他传说中的造化。”
“是的,更是救我性命。”
“哈哈,那这次入宗考核我就更不用担心了。不知你达到何种程度。”
“魔诀魔武都已至四重。”
“自古修武以下至上,分为武者——武徒——武士——武师——武王——武皇——武尊——武圣,还有那遥不可及的武神,每级之隔又分段为九之极数。然据我所知修那魔诀不再其列,每一重的修炼都是循拟天地原理,改造身心体魄使之能够容纳天地灵气,更是兼有造化临身,辅助打破身体的桎梏,意念上的枷锁,是以对悟性及忍耐力,有极高要求,后期更是需要海量资源,方能大成。而你现在所具能力,虽不及武师,但若越级挑战也非是不可能。然而却是如同通天阁露不得,相信你恩师已给你应对之法,老哥我也不必多说。这是你的竞争对手名单,你回去之后好好看一遍。还有今日带你来就是要让你认认家门,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一个家,以后若是遇到事情,只管来询。”话落,千道生伸手递给无痕一本名册。
“兄弟心中现在就有一事需要相求?无痕接过翻看了一下,抱拳做个感谢,迎着千道生话语请求道。
“老弟,怎么来到这里,反而不如外面洒脱,竟是如此的客气,岂不是生分了许多。非让我说你个娃娃,你才开心么?”说完千道生戏耍着无痕道。
“呵呵,大哥真爱说笑。我只是想问咱这里可知灵机白泽的下落。”无痕问一句,以期从这里能够得到白泽消息。
“灵机白泽祛凶化吉,通万物之情,神出鬼没,非遇大贤不可知。若是以前还可试着找寻,如今我又是如此模样,机会更是渺茫,不过放心,我们多加留意就是,有消息自会告知。现在,为兄倒是嘴快了,失了老弟信任啊。”千道生满是歉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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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灵机,哪有随便就能寻得到的。大哥如此也是生分不是?”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啪”,千道生身旁的粉荷墨叶机关盒内一声轻响,千道生拨弄机关伸手拿出一密信,看了一眼,便把信件交与无痕说道:“刚说完,便有人想试试兄弟的身手。”
“哪便随了他们的意,对待恶人我可从来不会手软。看老哥如此模样,是不是想与我再走一遭,看看热闹啊。事不宜迟,走吧。”话落千道生已随无痕便已迈脚向外,准备顺着来时路返回。
路不算远,一会儿功夫,无痕两人已是看到二十几个身着青衣,脚蹬白底黑靴的众人围着破风兄弟,且身上已经有了新的伤口。不由无痕大怒,飞身向前,一脚踢开几人,护住破风兄弟,急问原因。
齐鲁抢先小声说道:“这些儿都是黑家的仆从,为首穿黑衣那个正是他家护院教头黑虎。”听到齐鲁话语,无痕心道,这该死的狗皮膏药,死都不让人安生。但转眼想到此次计划
如此周密,不应有纰漏,纵算是有疏忽,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还不至于弄得鱼死网破。
于是无痕回头盯着黑虎道:“你们究竟是为何事,如此行凶。”
“为何事,你问他们?”
“我们确实不知究竟何事惹到了黑大教头?”齐鲁说。
“事到如今,还要嘴硬,非得逼着我动手么。”
“胡二,过来,说给他们听听,好让他们明白。”
话落就见人群中走出一人,也是一随从打扮,指着破风兄弟道:“少爷,就是听了野田的蛊惑,跟了他们护的秀女,进入到苍茫森林而失踪的。幸是少爷留我去家中捎信,若非这样小人也怕着了他们的道。”
“听到了么,快说我家少爷现在何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必拿你们全家抵命。趁着我家老爷没回来,如实说了,我有了交代,下面的也好说。如若不然,等到他老人家发怒,你们定当后悔还活在这个世上。”黑虎声色俱厉地诱惑道。
“先不说你家少爷居心不轨,就说你们既知你家少爷仍没归家,你们不去找去,竟是在这里倒打一耙,诬陷我们。不知你们真是担心你家少爷,还是诚心冤枉人,为你们的护卫不周找推辞。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无痕接过黑虎的话反驳道。
“你又是什么人,竟在这多管闲事,先前那几脚还没找你算账,这会儿又出来蹦跶,你的皮痒了么。处理好少爷的事,自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说完也不看无痕,直接对着破风兄弟接着说道:“快说。”
“黑大教头,我们实在不知啊。我们在途中遇到啸狼群,众兄弟拼死护卫,还有这边的恩公相助,才让我们兄弟捡回了性命。”齐鲁怕是给无痕引来麻烦,拦了一下,抢口说道,看见无痕没再动作,接着说:“黑大教头,你也知哪啸狼,该不会你家少爷也遇上了吧。还请教头明查啊,再说我等兄弟实力,又哪能与黑家护卫相比,为何要以卵击石呢。”
“你们尚且能从啸狼口中活下来,我家少爷为何迟迟未归呢?”
“你家少爷,现在何处,我们哪能得知。兴许你家少爷去了别处也未可知啊,何苦要为难我们。更何况我们都未曾见过你家少爷。”
“纵是如此,也与你们啸狼护卫团脱不了关系。”
“若是跟踪我们另有所图,就是你们现在陷害我们的理由,那你们置王法于何地?”
“你们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充愣,若是你们的命,能让我家大人平息一下怒火,对于我们来说就很值。”
“这就是你们的理由,这就是你们为了减轻责罚,就可以随意草菅人命。”无痕费尽心思,极力想避免冲突的计划,在这个没有半点儿道义的畜生眼里,根本行不通,不由得大怒道。
“要怪就怪你,没有那个实力吧。”黑虎轻描淡写道。
“是么,那就看看谁的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