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
“集天下英才、奇才、怪才为一阁,通晓各种机关秘术,网罗天下消息,谋划入神,手段通天,而我就是通天阁主。”千道生看也不看无痕,自顾自地飞奔着说道。
听到此话,无痕脚下一顿,一个停不住差点儿摔倒,无比怀疑地说道:“真是如此的话,你一统天下得了,又来惹我什么事啊。可别说你高风亮节,更别说高处不胜寒。老哥,说大话闪了舌头,当心做个哑巴。”
“说这个,我只是要你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更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而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幸而我有所保留,世人皆知我是千道生,那个又知我是通天阁主。”
“听这话,像是通天阁遇到了厄难,究竟什么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初遇到的困境是你不能想象的,也是你现在不可知的。欲杀之罪何患无辞,试问哪个王朝或宗门没有自己的谍报机构,只不过我们通天阁做的最好罢了。好到了足以影响这个世界的格局,我敢说通天阁偏颇任何一方,都会对另一方造成毁灭的打击。纵然如此实力,终也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不过目前虽受到打压破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比不上往前,但是对于我们目前所需也是足够了,相信需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他的真面目,也会再次公开于世。”
“如此偷偷摸摸,倒不像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就是能屈能伸,为了哪虚无的面子误掉卿卿性命,那才是愚蠢。更何况为展一生抱负,忍辱负重那才是真英雄。”听到无痕一句轻飘飘的话,不由得千道生少有的加重语气反驳道。
“老哥不必介意,我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这般争来斗去,到底有何意义。”
“问这世上哪一个不想登临绝顶,号令天下。”
“纵是那样又如何,末了还不是一抔土。”
“留哪千秋功业,万世芳名,总比一凡夫俗子,庸碌一生强吧。”
“为一己私利,却让万骨枯,比凡夫俗子强得了哪去。”
“大丈夫当为功业舍身亡死,才是不愧对一生。”
“只是徒增杀戮,增加罪孽而已,不是真丈夫。”
“你当如何?”千道生见是无法说到无痕心里去,略有不耐烦地反问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个国家,更不是某个人的。真丈夫当以天下为公,以万民福祉为己任。”无痕慷慨激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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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啊,你这话说得大了,天下穷苦人多了去了,你照顾得过来么,你有那么多资源吗?还是说你能改变天下人的看法,劝得动那些儿得势者放下手中的权利。你如何能办得到,做梦也不见得做的如此啊。”听到无痕的回答,千道生虽说心里有所感触,但仍觉无痕思想太过稚嫩,无法行的周全,劝说道
。
“若我说,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美好,你信么?”说完无痕眼神坚定地看着千道生。
千道生是何等精明,自是从无痕眼中读出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信息,不由惊呆了,竟也停住了步伐,静静地看着无痕,喉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消化着。
良久之后,千道生才接口满怀震撼却又含疑惑急欲求证地说:“兄弟抱负,实在让老哥惊叹,如此大的格局,竟让老哥难以言表。可这定是危险重重,实现起来何其渺茫啊。何况其中也定是血雨腥风,这与那些儿争权夺势者又有何区别,一样的杀戮。”
“若是杀戮能够换回长久的幸福,比之让他们永久地在困境中挣扎,有何不值呢。试问若有方法改变现状,哪一个人又甘愿受如此困境,乞求别人的怜悯,甚至有的就连这个资格都没有。那些儿个当权者,又最是看不起的民众,而那些恰恰是他们生存的屏障,没了他们,拿什么去彰显他们的权威,民众才是最值得敬畏的。‘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而我就是选择这一强大的存在。当然现在谈这个时间尚早,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势力才行,否则就是找死了。”
“老弟啊,量力而力,才能活得久,活的好,才能有大把时间去实现自己的抱负。相比与老弟,我的格局就太小了。呵呵,不过,老哥也是不甘平庸,也向往轰轰烈烈,定当尽力辅助兄弟。”
“老哥,咱就互为勉励吧。不过目前最为要紧的就是培养自己的势力,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兄弟,走。前面就到通天阁一秘密据点,现在虽是上不了明面,但老哥留下的手段还是很惊人的,但兄弟切记,不是自己招惹的东西万不可碰,我也不会让你过早接触到。”
“谨听老哥教诲了。”
两人一路交谈,一边疾走,不大一会儿,无痕跟着千道生来到一城外一处断崖,学着其模样抓住藤条左右腾挪,晃入一山洞,并紧跟千道生步伐,走过九曲迷魂阵,闯出七煞星阵,来到一处空间,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机关遍布,吱吱嘎嘎的不停运转,里面忙碌的人员也是令人应接不暇。
未及无痕感叹,但见一腰圆背阔,一脸虬须的大汉见得千道生进来,从一隐蔽处闪出来,忙对千道生行礼问候道:“阁主。”
“青芒,今日是你值守,红锋可在里面。”
“在,这几日,怕是有事发生,红锋大哥一直都在处理文件,只等阁主回来定夺。”
“我知道了,你且守着吧,不用通传了,我们自去就行。”说完千道生领着无痕走过铁臂大汉的身旁,直奔内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想当初可比这还要强很多,只不过都已过去,不过还是留下不少死忠,这些儿都将是我们的资本。”
“比我想的好一些儿,我倒是担心你留下一堆烂摊子。”无痕看着周围一切,也没注
意千道生的表情,只是漫不经心的回一句。
“混小子,倒还知足。没冷我一番苦心啊!”说着千道生轻扣暗门,进入写有‘机要阁’的密室
引得里面忙碌的人正要开口责令,抬头一望见是千道生,忙是起身站到一旁,躬身行礼说道:“阁主,你总算回来了。”
“红锋,最近可有要事发生。”
“回阁主,国都内我们的一个据点暴露,所幸发现的早,一切都已处理干净,兄弟们也没有伤亡。还有就是……”
见红锋还要说,千道生知其几日劳累已现疲态,心有不忍,直接打断他说道:“你不用说了,还是我来看吧,这几日也是辛苦你了。”说完这一句,又一指无痕解释道:“对了,这位是血无痕,我的结拜兄弟,且称他副阁主,以后见到他就如我一般,去吧,顺便往下交代一番。”
红锋听完自是对着两人行礼告退,交代属下去了。
待得红锋离开,千道生看着眼前的整的很有条理的文件对无痕道:“老弟的话,如今还在耳边,对老儿触动真的很大。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儿人,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哪一个不是良才。你先前所见的红锋,便是穷苦出身,参加试炼,只因少给考核官几个子儿,便被定为庸才,你再再看看眼前的文件,那个不是被处理的井井有条,他那一身修为,同年龄放在世上又有几个可为对手。奈何一个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么。”
“哈哈,我说老哥,路上像是有心事似的,原来还在思虑啊。我所说的,或许你现在不能理解……”
“不,老弟,我能理解,老哥脑子里很是计较了一番,尤是看到红锋,我更是对老弟服几分。你知道红锋这孩子包括我的那些死忠,为什么甘愿为通天阁做一切么。因为,这里让他们有家的感觉,生的希望么?不全是,这里有平等,生命的平等,我虽为阁主,但从来没把他们当下人,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尊敬你,而不是敬畏这点儿很难得。”
“我生性乖张,不羁世俗,建阁为的也是一安命之所,奈何终是落得隐世埋名,我非邪恶,为何却是我们见不得阳光,那些儿始作俑者却是享这荣华。一直以来,报仇成了我们生命的重要部分,本该多彩的生命,却是因此陷入了阴暗之中,无法再阳光起来。直至遇到老弟,更是听得那番话,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们树立新的思想,让他们为之努力,而不是狭隘的报仇。”千道生一回来看到红锋如此不知疲倦急欲复仇的心里,令其很是担心,但有无可奈何,世道如此,但想到无痕的说辞,控制不住地在心中流淌,仿佛心里进入一缕阳光,指了个方向,忍不住倾诉道。
“大哥,如此想,正合我意。只要我们集合众意,必将迎来郎朗乾坤。虽然我们还很弱小,但只要我们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