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先告诉我。”
“哎呀,别急啊,现在隔着生分怎么好说啊,成了兄弟,哥俩什么话不能说。”
“……”
“想知道,还在哪里浪费时间干什么啊?就差你一跪,相互行个兄弟之礼就行了。我老儿没那么繁琐。哎,你说你为长,还是我啊?”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不嫌害臊,我还嫌老呢,我叫你一声‘大哥’便是,早知道你诸多刁难,只为这个,你说来,我迎着就是,至于那么大费周章么。”无痕带着不情愿,又有点埋怨说,心里暗想:自己真是遇到了千年的奇葩。
“兄弟,你以为我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么,既然老天肯再给我个机会,不抓住怎么行。”说完千道生一脸谄媚的看着无痕,只让无痕起鸡皮疙瘩。
说完千道生停止了嘴里碎碎念,起誓道;“我千道生,此生甘愿追随义弟……你什么名字?”
“血无痕。”
“哦,我千道生此生甘愿追随义弟血无痕,绝无二心,否则必受天谴,灵魂永坠火狱,不得轮回。”
“我血无痕,若违大哥千道生情谊,也势必受天……”
“打住,你不必说了,据我所知的今后你还不知受多少天谴,但却不是因为我,你心里有谊就行,何必再加一个心锁,大哥信你就成。”
“可,这样似乎不太合乎规矩。”
“规矩,本就是用来打破的,然后再建立新的规矩。好了,好了,你稽首,我回礼,便成了。”
无痕依言行礼,千道生回礼,结拜就这样完成了。千道生却是按耐不住,早已乐得不成样子,但仍不改一脸戏谑对无痕说:“兄弟,请起,重要事的是……”,接着就是一顿,两眼因笑眯成一条缝,但仍死撑着看着无痕。
“是什么?”
“叫大哥啊。哈哈……”千道生放生大笑。
“大、哥,快别笑了,说说刚才的事。”
“哦,这个啊,与哪丫头有些儿关系,那丫头红鸾星动,更具凤相,地位贵不可言,然则因为你小子的出现,”说着看了无痕一眼,接着说,“出现了变化,她的的命运轨迹竟然有所偏移,至于何种变化,因为与你小子有了关联,详情我已不能再料,否则我定性命不保。然则本是主她凤位的王公贵胄,势运必然逐渐减弱,为保大势,必然会刨根问底寻找缘由,到时我们免不了与之一番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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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令人费解了,这天下局势岂会因一个弱女子而改变。”齐鲁不解道。
“这世事总会有出人意料的的地方,看似弱小的东西,往往也有巨大的能量,更何况积少还能成多,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人,否则有一天你会惹到你惹不起的人。再则说,每个人都不是单独存在的,旁枝末节错综复杂,指不定那个环节就会联系上一个大人物,一旦他看上你所具有的价值,那你的价值就会被放大,所需资源也会向你靠拢,待得鱼跃龙门成为一方霸主亦非不可能。”千道生解释道。
“那我岂不也有可能么?”齐鲁戏说道。
“若你只是说说,不去行动,更无那份魄力与耐性,你去做梦好了,一切都还是要努力争取。否则就是掉个大饼砸你脑袋上,也会被人抢去,若是再柔弱点儿直接被饼砸死了,这样子还是做春秋大梦比较好,省得丢人现眼。”千道生接过齐鲁的话回答道。
“那敢问师傅,如雪表妹今后又当如何?”齐鲁关心地问
。
“所谓凤相,盖因她命格主贵,必依王相。现在虽不值一提,但有一段造化,必将使之涅槃,到时虽说不能呼风唤雨,但对于一般诸侯,也是至高的存在。但看现在局势,宗门与王朝,两虎并立,论起真实实力,虽然双方势力互有渗透,但王朝恐怕早已不如前者。面对权利的挣扎,双方又是相互利用,此江湖亦非彼江湖。”
“照此所说,如雪将是我们最好的帮手啊,还需担心什么啊。”听完此话,破风开心地插话说道。
千道生白了破风一眼:“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想想你一心想得到的姑娘,却已心有所属,不遭妒恨才是奇怪。再想到她背后的资源,尤其知道其命格,至于无痕与他能走到哪一步我们不知道,可管不了别人的打压哪。”
“哎,也怪我,答应保媒的太快,若是推了就好了。”破风后悔道。
“想推现在也可以,但其凤鸾主动,性格必是大变,你舍得那丫头一命么。”
“这……”破风哑口无言以对。
但听无痕说道:“我当红鸾之劫是什么,听完只是一堆神叨。再说了遇到事总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光听胡侃有什么用,权且当做故事听吧。况且天已拂晓,还是赶路要紧,免得再生事端。”
说完,众人已是灭了哪几堆篝火,无痕自去收了丢在地上的兵器,毁了地上的恶尸。见得如雪还在昏睡不醒,因是齐鲁身体刚好,无痕又碍于脸面只与千道生并行相谈而行,顺便了解人情世故,自然得由破风接着当把苦力,一路背着。
从千道生口中无痕了解到,现在破风他们所居住的城镇,名为天狼城,原本是四相国国都,因灵机天狼帮助第一代国主建国而得名,然因地处边陲,信息不畅,几十年前被继任国主楼名扬迁都至璇玑城,并一把带走不少资源,由此逐渐让天狼城边缘化,防卫的减弱更是时常遭受出山林寻食的猛兽袭击。
一路所见确是如此模样,残垣断壁,满目苍夷,进入城市中心方是有点儿人烟气,不由无痕问道:“就是迁都,也不至于萧条到如此模样,民众也是困苦如此?”
“弱肉强食的世界,人们只会羡慕强者,不会同情弱者。若是不去争取,只是跪求别人的怜悯的话,我也不会去同情,那样只会让他们更懒惰,不思进取,反而会害很多人。”
“对待襁褓中的孩子,我们也该如此么?”
“不要强词夺理好么,那该问他家大人如何做的。”
“如此这般冷漠,不怕失掉民心。”
“错了,对于他们来讲,掌握了财富、资源、权力,就有了民心。不必想了,无辜的人太多了,你想改变,你准备好了么?光靠一颗心是不够的,还是拳头好使。”
“那我就从这里开始。”无痕坚定地道。
“若是这样,老儿关键时刻可以再送你一礼。不过,目前必须寻一落脚处,安营扎寨啊。然后解决几处忧患,为你争取点儿民心。”
“落脚处倒是有的,是我家一处祖宅因是无钱修葺,早已荒废破败,若是认真修缮一下,也是可以用的,比买一处住宅可以省下不少。不过,现在首先得把表妹送回家——就在往东拐角一处宅子就是,然后再做计较。”破风听得无痕与师父话语张口说道。
道不远,片刻功夫已到如雪家门前,齐鲁一声‘姑父’不消一会儿功夫,叫门唤出一个精瘦的老头,一身做旧恶麻布衣,花白胡子,冒着精光的小眼
,看到破风身上风干的血污,再看看昏睡不醒的女儿,身上也是血迹,不免惊慌落泪道:“听到你声响,知是不妙,是否遇到强人了,你们伤势如何啊,这般倒是如何是好啊?”
齐鲁看见姑父伤痛落泪也是不忍,“姑父,不必担心,雪儿只是累了,醒来便没事了。我们更是安好,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认得一位师父。”说着便指向千道生,尔后指着无痕,本想说“兄弟”,想到千道生便改口说道:“这位也是我们的恩人。”
“这就是我姑父花如海,姑父还是让我们进屋再详说吧。”
听到齐鲁话尾的提醒,花如海便把他们带入院内,并置办清洗用物,室内更是备好茶水待客。
且等破风把如雪安置闺房待下人服侍,便是回来,看到无痕等人已是清洗完毕,坐在客椅上,室内气氛不太融洽,似有争吵。
见得齐鲁对自己使眼色,已是快步进入室内,不待破风开口,花如海已是开口痛声道:“好好地闺女,让你们护送去选秀,你倒是给我选个女婿回来,好好,好的很啊,谁允你保的媒。”
破风急的满头大汗,却看无痕像是没事人儿似的和千道生一起看热闹,也不言语,再看看齐鲁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劝说不动。
不由破风把心一横说道:“姑父如此不通事理,为这一趟,我们死了多少兄弟,若不是恩人相救,别说我们,女儿你都没了。”
“保护如雪本就是你们的责任,若非齐鲁我才不用你们,如是那样或许如雪也不会受此磨难,能够顺利参加选秀了,以她条件为我争得一份荣华也是可能的,可你们究竟干了什么,一个人都保护不好。”
“你……”若不是无痕一再嘱咐不可说出真相,破风真想告诉他,究竟惹了什么人,好让他明白。
“方才齐鲁说,如雪已经委身于他,”花如海说着指着无痕心痛地说,“单凭一次相救就能如此,你当雪儿是什么,你不觉可笑么,还是认为我是老糊涂,定是你们耍了什么手段,害我雪儿就范。”
“姑父,我和齐鲁是你看着长大的,不信恩公,难道你也信不过我们。个中缘由,齐鲁已经说了,我不必说了。何况既是妹妹喜欢,姑父随了她心意也是好事。再说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舍了虚无缥缈的荣华,换来儿女的幸福也是美事一桩。”
“你,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千道生也是看够了,免得再看着这老头,厉声道:“你这老头儿,如此这般不识好歹,那女娃倔起来寻死腻活的,你若想再次失去她,尽管说个不字,我们倒也乐意听。兄弟,我们走,我是一刻不想待,赶紧去干正事。还有那俩呆瓜你们走不走。”话落,已是扯起无痕迈出屋外,破风兄弟,互看一看,回首向花如海道别而去。
留下花如海呆愣原地许久,暗自心伤不已,怕是雪儿真的随了她早亡的娘亲。
在路上,千道生说道;“虽说希望渺茫,我倒希望那老头以自己的老命要挟一下雪儿,好让他打消一点儿念头,这样对咱们也是好事。”
说完这句话,千道生对破风兄弟说道:“你们自去收拾屋子,我与无痕娃娃,去办正事。”说完已是飞速向前,无痕也是紧跟上来,问道:“何事,竟也不能当着破风兄弟面说。”
“此时,知道人越少越好,该他们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他们,这是我送给你的另一份礼物,一步不出,坐知千里——通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