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弟,我没听清楚。”
“不用怀疑,就是这样,掏狼窝。”
“万万使不得,那些儿家伙凶残无比。何况咱也人薄势单,岂不是白白……”破风只为避讳咽下后面俩字,急欲苦口婆心劝阻。
“大哥,不必劝了,我自有打算。还有就是——我掏,你只是带个路,尔后带着齐鲁找个安全的地。算了,还是在阵中给你指个安全的地吧。”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怎能如此这般。兄弟!”
“无痕,血无痕,大哥只管叫。我认准了的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非关其它。况且大哥认为啸狼与恶人心相比,譬如黑如虚之流,那个更歹毒,更令人不可捉摸的心骨发寒。两者较之我倒宁愿面对啸狼,简单。”
破风一时也被问住了,啸狼之险可躲;惹了恶人躲无可躲,而且还得连累周遭亲朋。思量之后,再无疑虑,连忙说道:“哪我得跟着,打个援手,要不如何安心哪!”
“大哥,武功比我如何?”
“大大的不如啊?”
“若遇危险,我可自保逃离。大哥面对如此状况会如何?”
“无痕兄弟都是这般,我定是九死一生。”
“既如此,我若见死不救,就是不义;我若救兄,也定是陷入窘境,生死也难知啊。如此,大哥陷我于何地。”
“……”破风一时语塞,闭口不再言语。
“是以就听我的吧。”
想到无痕的武功,还有种种对阵法不可思议认知,只道无痕是非凡家高徒对于其它并不过问,但感觉还是不放心再三说道:“兄弟,千万小心,苗头不对咱就扯,不要强攻。青山在一切都好说。”无痕点点头,作为回应,以让破风少些儿挂念,安心做事。
接触时间虽短,但无痕对这个大哥还是很满意的,忠肝义胆自不必说。
一切准备停当,无痕yy的想着:等群狼出山,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坏一切,冲掉那一路的痕迹,最好再把剩下的那些儿个渣渣的尸体吃掉,这样一切都完美了。
不久……待得破风探查归来,脸有异样地对无痕说:“兄弟,深入狼穴之事,是不是可以放一放,我总感觉有些儿不对劲。”
“这话怎么讲。”
“此次探查,啸狼经常出现之地,未见新鲜痕迹,我壮胆深入些儿许依然如此。盖因功力微末,不敢再探。没为兄弟寻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说着就把一张自己画的草图递与无痕。
无痕瞅了一眼一眼道:“这就足够了,有劳大哥费心了。我也没闲着为大哥寻着一地,可保周全。”说着无痕,轻起右手食指,点于破风眉心,指为笔,灵气为墨,绝阵的一处安全之地自印入破风脑海。只道:“大哥带齐鲁以图所引,进入即可。事成我即可找你们,万不可轻举妄动。”
破风一边感叹无痕的手段,一边点头应是。
说完各自忙去。
且说无痕到达标定位置,确如破风所描境况,深入许久依然如此,显得很诡异,无痕暗道:知道我要来掏狼窝,它们都搬家了,至于么,天命之人有这么大影响力。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无痕继续深入,直到听到些儿许动静,才放慢脚步,戒备着。随着移动,无痕渐渐闻到一股血腥味,并伴着脚步越加浓烈,由于树密草茂,更兼枯枝败叶视线不及,但能听到群狼惨烈的吼声,听这响动感是群狼集体所为。
无痕暗道不好,心想是齐鲁表妹一行出得藏身之所,遭到群狼围攻,转念又一想他们不足以引起一窝狼群行动,更何况牵
制这么久。奈何无痕的心见不得无辜之人受害,怕是迟了,危险多得几分。
“腾”的一声跃上树梢,左右腾挪,奔着狼吼声激射而去。近了看到下面景象,无痕也只道是傻了,张大了嘴巴深深抽着冷气,若不是浓烈刺鼻的血性味夹杂着各种骚腥让他醒转,乖乖闭上嘴巴屏住呼吸,估计都会被呛晕从树上掉下来。
他所制造的血性场面跟着比简直就是“毛”,还是独根儿的。只见下面啸狼尸首堆积如山,而且还在不断产生着。看着这些令人作呕的残体断肢,又看看那个始作俑者,无痕暗骂一句:窝里斗,这也td太狠了,简直就是作恶的祖宗,真是兽性,够兽的。
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这头啸狼,以一敌万,毫不畏惧,毫不退缩,血红的眼里倒是充满了兴奋,还有对血腥的渴望,一口或一爪了解着自己的同类,化为它身下的尸骨。与之相对的众多啸狼,也是悍不畏死,面对同伴的死亡,也没半点儿迟疑、悲悯亦或是根本不允许,前仆后继,或撕咬着或抓挠,甚至直接把自己送入对方口中,为同伴争取时间,一点点儿消耗着哪头着了魔一般的啸狼。
但令无痕奇怪的是,哪头啸狼的力量似乎用不完耗不尽,并且体内的能量反而在聚集。好奇作祟,无痕也是觉得它们的竞争已经进入白热化,无法顾及自己,壮着胆子跳下,捡起一条刚死的啸狼,仔细感应了一下。
“灵力全失,生机也非自然流失,更像是被抽吸干净,”自知结果,不由无痕惊骂道,“d,这td跟吸星大法有什么两样,它不是啸狼,更不是普通动物,它是魔兽,只是长得像啸狼或者说它是还具有幻象能力的魔兽。”
话到这,不由无痕对这帮‘视死如归’的啸狼们感到悲哀,它们的死换来的却是作为对方的养分,但转头一想也暗自欣喜,送上门的魔兽,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只是需要做一番计较才能获取。
放下哪啸狼的尸身,无痕准备重新跃上制高点,准备观察一番,好做对策,增加几层收获的希望。
正当飞身向上关头,突然间,无痕感觉一股腥风压顶而至。事关危急,无痕瞬间打出一记呼风术,并借势翻身迅猛远离。谁曾想,已失先机,危机还是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无痕也只有被动还击的份儿。书本上的战场,完全不能让无痕对现在的状况作出有效的反击,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谁在攻击他。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一路逃,直到无痕绕着圈重新回到啸狼的战场,看着一众啸狼失去攻击目标,个个“嗷呜嗷呜”地冲着自己身后直叫,如果还不知道身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无痕也算是笨到姥姥家了。
无痕眼珠一转,甩手向身后打出呼风术,并借力冲入啸狼群中,猛地转身,利用啸狼不畏死的阻挡拖延,哪怕只有一息,已为无痕争取到一点儿主动的权利。
“唤雨术”随着无痕一声断喝,并用意念调配着周遭一切,像利剑飞矢一般,密密麻麻的攻击魔狼的头部,尤其是眼睛。
啸狼也是趁机一拥而上,各自奔着一处死命地撕咬着,纵使牙齿断了也会用牙骨磨啃,没了视野的魔狼长啸着东突一下西突一下,狼爪撕裂者一批批啸狼,并使劲甩着脑袋,妄图甩掉身上的威胁。
无痕抓住它长啸的机会,奔雷术使出,卷起一颗尖锐的长石,雷暴着打入魔狼口中,周围的啸狼也不甘示弱,进攻的越加疯狂,纵然是死也不会松口。
突然间那魔狼银光一闪,像是无数银针射向四方,无痕急忙打出唤雨术,护周身并做反击。但魔狼身上的那批啸狼没那么幸运,身体都被击穿死得透透的,也幸是他们的肉身遮挡,否则死
的会更多。
哪头魔狼一招摆脱了围攻,艰难地吐出口中的巨石,两眼冒着凶光,咧着一张血口,直扑无痕而来。
周围众多还有战斗力的啸狼,知道面前之人活着对自己很是有利,他的存在或者就是自己胜利的希望,一个个也是发了疯的阻挡,就是剩下一颗头颅也是死不松口。
无痕躲过那魔狼一扑,再想到战斗中的种种,知道魔狼是靠吞噬获得灵力,并通过刚才魔狼那一击,知其灵力开始损耗,它那一招估计也用不了几次,它耗不起。
无痕也不管周遭啸狼听不听得懂,大喝一声试道:“别让它吞噬你们任何一个。”说罢,故技重施,袭扰魔狼的头部。
啸狼也是灵性,像是听懂一般,攻击魔狼躯体,得空才会攻击其头部,尤其耳朵,撕咬的很到位,偶有误入其口的啸狼,另一波啸狼就会拼命地把其夺回,就算是自己咬死也不能入得其口。此消彼长下,魔狼渐渐已入下风。
无痕知道,凡是魔兽必有其保命手段,不到最后它绝不使用,估计那种副作用凡有灵智者都会后怕。但与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种种因素必然导致它的反扑很激烈,也许不是自己所能承受。所以现在,必须减少魔狼的灵力,把损害降到最低。
也幸是无痕对灵力有天然的亲和力,是以补充的很快,目前还能跟上节奏,不断打压那魔狼,直到无痕瞅见那魔狼右眼已被撕咬出一大口子,血流不止。飞身向前,喝声道:“尝尝小爷新练就的霹雳!”说完电花闪耀,纵横交织,百般变化,难描其行,也是一瞬进入魔兽右眼,并顺着伤口破坏着它的内里,不由魔狼痛苦的哀嚎,一股电糊味也是随着嚎叫声往外溢着。
魔狼忍住剧痛,也是趁无痕近前的机会,猛地一扑直抓无痕的胸口,“刺啦啦”无痕心口一痛,看着一道火花划过前胸,猛踹魔狼一脚借机弹跳到安全处,看着被弄破的衣服,弄脏的冰蚕甲衣,知道自己有甲衣保护只是吃痛身体无碍,但一想到这是师妹与师父赠与的,不由得弄得无痕不咬牙切齿,狠狠道:“两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这畜生竟然都给我污了,等会儿,看我给你好看。”
再说那魔狼一招没成,懊恼之下,痛感加剧,已是顾不着啸狼的攻击,不自主地用自己的右爪把右眼及里面的焦糊之物狠狠的拔扯出来,妄想降低伤痛,不行就接着抓扯,直到它直接扯掉自己半拉脑袋,才算是停下,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无痕。
无痕盯着那半拉脑袋,不由道:“靠,这也行。”自觉怕是它最后的反扑要来了,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魔诀在胸,魔武在手,找着适当时机给他致命一击。再说一众啸狼见魔狼如此模样,也是越战越勇,也智慧般轮班蓄力发狠,不断咬下魔狼块块血肉,魔狼像是已经渐渐不支。无痕知它定是要耍诈,欺自己靠近,冷笑一声:“一次使诈就够了,还想二次。给你一记远攻‘地狱之火’!”
“轰”的一声,地狱之火在魔狼身上绽放,由不得它不释放全部灵力进行抵御,以防生机流失。
看着没来得及逃得啸狼也跟着遭殃不免无痕叹口气,说道:“让这一记奔雷为你们复仇吧!”言罢,如同雷鸣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加上卷起的重物狂砸,魔狼哪半拉脑袋愣了一下,就这瞬间地狱之火顺势吞噬了它的灵识。
但听“嘭”的一声,它竟自爆化作一片血雨,更是脏了无痕的衣服,直叫无痕恨得跺脚骂娘:“没完了是吧。死都不让人省心。”
正是弯腰查看衣物的时刻,突然一只啸狼,张嘴一口血牙泛着冷光,直奔无痕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