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落的百鸟,老头不由得“哈哈哈”大笑,不快也一扫而光。为无痕的进步神速高兴,也为师门的未来高兴。
无痕也为这样绚丽的功夫,惊到了,虽说是施为者,但第一次看到理当如此吧。直到那火凤缓缓降落,渐渐淡化,似有灵识般看向无痕,最后深情的看向老头归于虚无。
“总还是,只有其表,无法给他太多灵识。逝去的终究还是逝去。”老头面对如此场景,想起过往,喟然一叹。
听到外面的动静,嫣儿也是耐不住好奇,出来一观究竟,但终究是晚来了些儿,不过知是无痕又是练成了一项绝技,也是由心的高兴。
“师兄就是厉害,不过,我也不错哟。那种丹药总还是被我炼成了,爷爷的暗疾终于有希望痊愈了。”
“师妹,你才真厉害。比我强多了。这方面,我不能为师傅分忧,反倒添了不少麻烦,很是惭愧。”
“师兄,你就说错了。自从你来到这里,爷爷已是开心不少,对生活也添了不少盼头。嫣儿还得感谢你呢。”
“只要师傅好,做徒弟的怎么都开心。”
看着那俩师兄妹一唱一和,老头知是嫣儿为了多留无痕一段时日,故意拿话让他改变初衷,不忍离别。但一想到无痕未来的路,把心一横,故意把脸一板,对这他们说道:“好了,既然你们都是事成,那么现在嫣儿还是和我归隐,无痕你就即可下山,不得拖延。”
“师傅,我什么都没收拾,也没准备,容徒弟收拾一下也好啊。”
“对啊,爷爷,师兄什么都没准备。又是取血为您做药引,又是修炼,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不必多说了,想当初,千里逃生,比之他现在的凶险何止万倍。虽说此处外围有九步迷宫和各种凶阵陷阱保护,但按图索骥,一点问题都没有。”接着又对无痕道:“为师已经把一切都已经给了你,你还需要准备什么。在外记得更好的保护自己就行了,其它也没什么交代的了。”老头果决道。
嫣儿知道爷爷的性子,不再劝说,只道一声“等一下”便转身入屋,稍大一会儿便取出两个包裹。只道:“这是我为师兄准备的食物还有一包以前为师兄量制的衣服,再则就是我手抄的医书‘炼千方’及我的感悟,希望师兄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伤不要拖着,自己学着医治一下也好,也权且当做嫣儿陪着你吧。”
接过师妹准备的包裹,无痕看着师傅压着紧绷的嗓子说道:“师傅,徒儿,即将远行磨练。就把剩下的责罚让徒儿领了吧。”
“混球,我没那么糊涂,记着呢。不过,我先留着,等着收息。如是在外没闯出什么名堂,辱没了我的名声,坏了你这一身造化,定当加倍罚你,料你不会有半点儿怨言。不过,你师妹为你准备的衣服你还是梳洗一番,换上吧。别辜负她的一番心意。去吧,去换……”老头咽下寥寥几个字,扭头背对无痕手指一指房间,不再言语,可满含的惜别情分流溢那么明显,也深深感染着嫣儿,此刻早已不住的抽泣。
无痕走过去,双手轻抚一下嫣儿的肩膀,只道:“照顾好师傅,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定会带回很多很多惊喜。”说着便露出令人发酸的笑容。
嫣儿哽咽着,不住的擦着泪水,只教那面具上布满泪花,声声答道:“我、会、的,师、兄。”
无痕转身看着师傅的背影,尔后迈步进入屋内。
一番收拾后,再次出现的竟是衣袂飘然、星目剑眉、不无英气的俊俏小生,不由嫣儿也一时看的呆了抽泣声也弱了,女儿心也欢喜的紧。不
为自己的制衣的手艺,也要为自己有一个人丰神俊前途无量的师兄而高兴。
老头也是转身看着自己的徒弟,不由回想着自己的青春,回味着曾经的仗剑疏狂,多年的情愫积陈都翻将起来,忍不住掉下泪来,只一把老手轻弹,只道:“是
风太大了,沙迷了眼。”
“今天的风却是有点大。”无痕也是借故道
“师傅,受徒儿一拜,两拜,再拜。”
“师父,保重!师妹,保重!”
“师兄,保重!路上小心。”
“好了,走吧。”
嫣儿望着无痕渐远的身影,泪眼急欲捕捉,却越是被泪水打得模糊,直至秀林遮挡无影可寻方才作罢,回屋心伤。只留老头独自还在望着,仿似能看透一切,仍能关注到徒儿。
只说无痕辞别师父师妹,看着从意识空间拿出来的地图,步步前行者。因为有地图指导,加上师父平日里的不断解说,顺利躲过各种凶阵陷阱,是以脚程很快。不到两日功夫,已到外围,连日的奔波很是累人,且天又至傍晚,不由无痕停下歇歇脚。
想着以后的路,吃下最后一点儿干粮,无痕正要寻一安全处休息,却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扰,紧接着就是一片喊杀声,由远及近正好冲着无痕的方向。遇到这种江湖片段,不由勾起无痕强烈的好奇心,想着一探究竟。
孰料,“嗖”得一声,无痕险险躲过一支流矢,只又一听“嘭”的一声,无痕眼前不远处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不由无痕脖子一凉。
“欺人太甚”还未成围观的群众,就要平白无故遭受这种惊吓,这种放箭之人也太缺德冒烟了,无痕的火气顿时大了。但也不敢托大,屏敛声息,悄悄地摸着行进。
终是趁着夜色,越上一颗巨树,寻一个好视角依着树干听着下面的动静。随着零散的火把快速聚拢驱淡了暮色,视野也变得清晰起来。无痕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条腿荡在空中不安分地轻摇,抖抖肩坐移一点舒服的位置,兴趣盎然地构设着自己的剧本,猜想着下一个情节,也许是现在人看这种剧集习惯了吧,直到下面的动静太大,才摇摇头作罢,认真看着听着额。
只见一群人,一手火把,一手兵器,团团围着两个满是血污人,手中兵器皆已破损,现在仍不离手,要不就是惜兵之人,要不就是聊胜于无。见如此,一个鼠眼八字须,着惹眼的一身白之人,壮着胆子沿着让开的道移动了几步,扯着公鸭般的嗓子,怒道:“你们倒是本事,敢从我手里抢人,真真是活腻歪了啊!”
“真是好大口气,我们敢做就敢当,是不是有那个本事,你来小爷手下试试。躲在一群乌合之众后面逞什么口舌,一个懦夫。”
“你个莽夫,嘴倒是厉害,不知待会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厉害的起来?不过,若是你能交代把人藏在何处,就不必受这种皮肉之苦。都是父母养的,何必为了别人收这种痛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像你这种卑鄙小人根本不知道信誉二字,也不配。”
“大哥,像这种卑劣小人,你不必与它多说了太丢面儿。现在每拖延一步,危险就多一分,死了那么多兄弟,咱们兄弟必须出去一个,为他们报仇啊。而我腿受伤严重,无法长持,今天就让兄弟再为大哥做最后一件事。”听着话音刚落便是窜出一个血污之人,直射白衣男,吓得白衣男一个哆嗦,跌落在地,不停喊“拦住他,拦住他”,终是因伤势落,未及白衣男分毫,已被横空拦下,再挨数刀。再说另一头,身为大哥的另一人,怎忍兄弟一人扑难,舍弃因对方
忙乱而露出的突破口,飞身而护。一阵刀光剑影,双方又是一个平衡,待得兄弟从伤痛中醒转,一个铁骨男儿终是流下泪,说道:“说是同生共死,兄弟如此不义,让为兄苟活,大丈夫将有何面目。”
“大哥,你好糊涂,生生让兄弟白挨几刀。大哥如此这般,倒真是寒了兄弟的心,没了那份情谊。”
“哈哈,随你说去吧,但今天我定要带兄弟走出去。”
“大哥啊大哥!你走出去,为我们报仇,就是最大的情分。若是因我所累,断了那点希望,我死不瞑目啊。难道大哥,想让我自绝你的面前么?”说着就作出咬舌之举,不由身为大哥的他,连忙制止,一时又举棋不定。倒是那声公鸭声再次引住他的目光,望着失魂落魄般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衣男,听着他满口的“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本想要你们说出藏人之地,就给你们个痛快的,可我的耐性已经被你们磨没了,我就不信这些利器撬不开你们的嘴。”
“上啊,上啊,都快上啊,我黑家的饭你们都是白吃了。”面对着视死如归的兄弟俩,白衣男的随从都是畏缩不前生怕做一个出头鸟,他们是挣钱,人家兄弟俩是争命,谁敢动啊!不由他怒吼急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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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在上面看到这一幕,身为兄弟俩的情谊感动,为他们的品行吸引,心道:“如此好人,再不出手相助,岂不是心里难安。”
想着无痕便飞身落下,嘴巴也不得闲,一指白衣男说道:“我看谁敢动,一帮不知羞的东西,人多欺负人少,尤其是你这个窝囊废,姓黑偏偏穿个白衣服,耍帅么?对不起,你长得很恶心!”
“你……”本想骂出口,但一想自己人多势众,对方还是这般肆无忌惮,生怕遇到一个猛人,把自己一锅端,转而换个语气,“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管的着么。你如此这般确实证实你还真是欺弱怕硬的窝囊废。哪像这位大哥铁骨铮铮啊。”说着看着眼前的‘大哥’,“还有就是你惹到我了,你们这帮人的流矢差点儿伤到我,这个需要算一下。”
“哈哈,我当是什么货色,一个流矢就差点儿躲不过,还在这耀武扬威。而且还特别傻。一点儿分不清状况,谁是废物,你才是。”
“这位兄台,”无痕听到话响,衣角被轻扯,低下头看着一只血手顺势注意到受伤最重的兄弟,只听其艰难说出一句,“实在对不住啊,弓折弦断没控制住。”随即无痕注意到另只手的残弓,不由无痕咧下嘴,安慰道:“小事,没关系。”
无痕也不是善主儿,既然都开骂了就别停火了,一指白衣男,道:“你不追杀他,会遇到我么;你不弄断他的弓,会不小心误射我么,说到底,你才是祸根,一个渣渣。”
“找死!”白衣男咬牙切齿,狠不得活剐了无痕。
“哦,面前的各位弟兄,烦你们出个恭,给你主子弄坨‘屎’,没听他在找么。不行,你们的心太坏了,臭不可闻。熏着这位受伤的兄弟如何了得。依我看,这位大哥你给好了,抵你无心之过,不多只一坨。”
“你已经彻底惹恼我了,我与你不死不休。”白衣男歇斯底里的吼道。
“卖面子为你求的,你都不要,驳我多大的心意。你自己要,看这位大哥给不!”
说着无痕深深的看着那个兄弟,好似做买卖双方正在协价,不由那兄弟一脸黑线,一脸迷茫,心道:哪来的活宝啊。
“上啊,给我活剐了他。再不动手,我灭你们满门。”随着一声气急败坏的声落,周围已是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