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就是滚蛋。”望着无痕张着就要流出哈喇子的嘴,一脸嫌弃道,“就知道想着吃,你永远在这,怎么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实说为师修为是废了,隐世倒不如说避世。但为师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高人!”说完,一改情绪面貌,极具希望地看着无痕。对此中情绪变幻无痕早已习惯,脸上不做任何颜色变幻。
但听断无涯接着道:“嫣儿虽是做菜,但她于至善至恶于一身,如同阴阳两极,冥冥中把这两者调和在一起——出于身,合乎心,含于理,凝结种,落于肴,亦非世间凡尘。其中道理,以后你自有体会。现在你既已尝遍,再多对你已是无用,下山磨练才是你的正途,而且你师妹也需你去寻灵机白泽救助。还有这个你拿着,有大用。”说话间断无涯伸手入怀,取出一锦囊递向无痕,看着对方的眼神,不待无痕求问,已是不做停顿开口道:“这是师门灵机火凤弥留之际感念师门之恩以精血所化心骨,识善恶明是非,非大善之人不可用,若非如此必将受烈火焚身之苦。”无痕伸手欲接,听到后面的话,不由顿一下,实在是痛的怕了,而且还是变着法的痛,生怕自己一个不合格不被认同,就……,无痕晃晃脑袋不敢再想。
断无涯可不管无痕怎样想,见无痕接着迟疑,一把塞入无痕怀中,惊得无痕惨叫一声“啊”,一蹦三尺高,手忙脚乱欲掏而扔之,然觉一身无恙,又仔细查验一番周身,知是通过验证了,但看到师傅哪抽动的脸,发阴的眼神,胡子微翘就要张口,无痕急忙抢先打着浑掩饰道:“人啊,太好了就是不好。看吧,像徒儿我,就是拿到别人硬塞的宝贝,也替人家心痛的如挖心一般。哎,以后再碰到这样的赠宝人如何了得啊,我心疼啊!”说着无痕整整衣衫趁机也把锦囊紧紧贴怀,又觉不妥亦或犯傻意念一动转入意识空间。
“你吃我、拿我多少宝贝。如真像你所说,你死一万遍都不够。心那么虚,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以前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如实说。”
“师傅,你这就冤枉我了,‘心骨’为证。”
“若不是那样,你还能站在那里说话,早让你面壁思过去了。说吧,到底什么事瞒着师傅,还是说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有啊,真的没有,要是硬说有的啊,倒是有那么一二件小事情……”
“说!”
“曾经伤好一点一次小解,一泡尿泡了后山一窝蛾蚁;大解,‘山’压了一条紫纹百络虫;还有……”
“够了,你这混球!若是如此就不该救你,就该直接杀了你。”没听无痕说完,断无涯已是勃然大怒,惊得无痕一跳,也是摸不着头脑,真吓愣了。听见吼声,嫣儿也是放下手中活计儿跑将出来,急问原因,老头在气头上,再加上身虚动了肝火,暗自调理,无法理会。无痕也只是被吼傻了,也不知该说什么,由得大家都静立着。
夜也吓得静寂了,什么声响也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无痕才回过神来,害怕的猫腰躲
在嫣儿身后,就要解说,不料老头却先开口:“你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了,明天就走,你不必留了。”
“为什么啊,爷爷。”
“你问他,混球!不,你不要问他了,他也不敢说!”老头调息完毕,一指怒说到。可还是低估了无痕,尤其语速,那个“你问他”刚一出口,无痕的嘴巴就像装豆子口袋解开了绳,“哗哗”往外倒啊,老头后面的话根本拦不住,甚至连跟都没跟上。只留老头在哪捶胸跺脚,眼望星空,长长叹气,扭头把脸色藏在夜色里。听完嫣儿也是呆愣了,不知如何往下说。
感觉有事的无痕,在嫣儿背后轻扯一下她的衣角,忙问何故,只听嫣儿耳语一句“那些是爷爷调理暗伤的药引”,令得无痕如遭雷击,魂不附体。这都还能说什么劝解话,‘师傅竟然吃下徒弟的……’怎么引头都不是。是以一时无语,由得嫣儿低头搀扶爷爷回屋休息,无痕跪在屋前,以谢罪,告不敬。
翌日,嫣儿早早出的房门,来到无痕眼前,娇嗔道:“师兄也真是不悯卑微,你视蛾蚁如何,那些儿尊者强者视我又如何,同为蝼蚁么!?不怜生命,玩弄死念,难有寰宇之心。所谓见微知著,触类旁通,没有心有何为?这是爷爷大意,师兄需铭记于心。还有就是,”嫣儿话锋一转,戏说道,“我需要放你点儿血给爷爷。”
听得话音无痕知是师傅宽宏冰心消融,眉锁一展,道:“来吧,多少都可以。”
“你以为要你命啊,也幸是你服用过仙草。否则我才不饶你,差点害爷爷性命。”
“啊,这么严重!师妹,到底怎么回事啊。”
“爷爷,本有暗疾,一直都在调理。我也希望他多些儿私念,多为自己着想,这样或许好的可能快些儿。然而冥冥中的感应,还有什么祖训等等,凡有大效的东西都一直留着。这不,全给了你,一点儿没给自己。蛾蚁,作为一种灵蚁,能够萃取天地间的灵力化为体内的生灵液,然则条件苛刻,生存环境稍微污染,生灵液便可化为普通灵液,只可增长灵力,不再增添生机。百络虫更是所求甚严,如是达到要求,入药之后便可改经补髓,修复经脉。然二则虽有效用,但是体小所含之物对与所需差距太大,他们根本不够达到治愈的效果,只能延缓。就这你还把蛾蚁的巢穴污染,害得我所炼之药物皆是遭殃也连累爷爷……”本想说“吃下”但想到那污秽之物便剩下不说,只能不悦的说,“也幸是你吃过仙草,所泄之物尚可抵消一部分影响,是以也让我在炼制药物中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如不然看我不给你好看。你如此恶心人,罚你一点儿血也是自然。”
“唰”一声响,无痕抢走嫣儿躲在身后紧握于右手中的白色撒花瓶,化灵气为刀,在自己左手划下,用鲜血生生灌满。惊得嫣儿一声埋怨:“谁让你弄怎么多,不要命了。爷爷找我要徒弟怎么办啊。”但想到无痕的恶趣味,恶评到,“也怪爷爷平时惯的,跟捡到宝贝似的,我看啊师兄你就是爷爷纯粹跟自己找的恶心虫!”说
完接下白瓶并离无痕远远地,生怕恶心到自己。临走落下:“伤口你自己处理吧。以前念及你的身体,不敢轻易尝试,现在你也惹到本姑娘了。但本姑娘不是铁石心肠,血----本姑娘用菜肴来还。所以在实验没成功以前,不论谁说你也不许离开,乖乖供血。哦,以后多吃点儿吧。”
无痕很想把悔得发黑的肠子,狠狠扯扯,好让痛楚减轻心里的罪责。直到断无涯迈步出的屋门,无痕才情思绪收敛,狠狠的磕下头,不说它话只求师傅原谅。老头对无痕也是爱惜有加倾注了所有希望,当然不会真的生气,但是那种……不说这个一篇翻过,但就无痕的态度,老头还是认可的,欲张微张的嘴终于发出声来:“念你无心尚且知过,还有嫣儿求情,今天就放你一马,但责罚是免不了的。”
有责罚总比不理喻的好,一句话,吹走无痕心头的阴云,终使他松了一口气。
“起来吧,没有骨气的东西。若是想赌气,你大可跪到死。但就是死,你化作鬼也得出去历练,这里将不再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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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师傅冰释前嫌,语气也方似回到以前,倒后面一句直接把无痕弄蒙了,哽咽道:“师傅。”
“非是师傅不留你,也实在是你该离开了。至于原因我多次提及,至于教诲,你用心即可。记住,不管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徒弟,这点不会随时间空间变化。”念及离开,老头心也有不舍,不由他转过身老眼潮湿,接着说,“哪‘心骨’已是认可于你,与你之前所服灵机丹实为一主——火凤,两者融合必将拥有火凤的本命幻术,也会获得与灵机双向感知力,这对你寻找灵机白泽具有极大帮助。切记,之前一定要与‘心骨’融合,否则灵机们一旦感知你用他们同类做成丹药,势必会引起他们攻击。”
“有‘心骨’,就相当于告诉其他灵机,作为‘心骨’之主,他甘愿把自己一切交于得骨着吧。”无痕放下情绪应声道。
“是也不是,‘灵机’难寻,‘心骨’自然更甚,何况灵机丹和‘鱼骨’共主者。这不为师感慨师门以前的荣耀辉煌。至于觑觎‘心骨’的卑劣小人,若是忍受的住那种考验的痛楚,并得之相应灵机丹,练就无上邪法也未必不可。是以灵机很少凝精血化‘心骨’,盖因其大善,非可守护者,宁消亡。”
“原来如此,徒儿自不会弱了它的威名,负了它的本意。”
“既如此,你现在就融合吧,为师也想看一眼‘它’。”老头感慨一番,接着念道:“徒儿!”
“上至清灵,下破浊台,空灵轻至,意守丹田,以血为引,化骨入海,走七经行八脉,淬地火磨自身,辨善恶以化阴阳,以忘我而泽苍生。”
无痕以师傅所授电光石火间大智开合,环生机拱‘心骨’,调灵力拟灵丹,运周天,行涅槃,集周身各种资源,只为火凤再舞九天。
一阵清鸣,一道金光,从无痕脑海直冲天际,只教百鸟,雨般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