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呼风唤雨 初识梦貘

看着无痕仍然沉醉在意识空间的喜悦中，不忍打搅，任由他在哪或有或无的仿佛变戏法般，挥霍着灵力。直到兴趣减弱，无痕才挠挠头，仍不减兴奋对老头儿说：“师傅，这个真是太好了，以后出去方便不少，更是携带一宝库，这可……”说着又是一阵激动。

“好了，以后的惊喜多着呢。这又算什么，别这么没见识。”想了想，老头儿说道，“其它收获，难道你就不想为师傅展示一下？”

“师傅，我也正想，你看。”说着无痕，气运周天，行七经走八脉，左掌为天右掌为地，真气集化灵气，斥天地之气化龙形，双掌压合突地往前推送，顿时犹如一阵狂风在空室

里吼着。不小的距离，老头儿也能感到风的余威打在脸上都得痛楚，正面面对后果可想而知。

“呼风技”

“还有……”

接着无痕气沉丹田，热血奔腾，以描江河，聚力肾水引水泽，身似行云流水目流精，一声断喝：“唤雨！”

“哗啦啦”，或水或石反正周遭能被调动的事物，密密麻麻的包裹着无痕，“放！”一切像流矢，更像雨的密密麻麻，防无可防，在无痕的意识下击打在地面上。

“奔雷技！”没等到老头的评语，无痕转眼又是一招打出，其声如雷，其行如风一样迅疾，震得老头气血翻涌差点儿背过气，幸而无痕眼疾手快，收势并迅速扶好师傅，满是愧疚道：“徒儿，一时忘形，忘了师傅的身体承受能力。徒儿该死，请师傅责罚。”

老头顺了顺气，摇头道：“责什么罚，为师高兴还来不及，你的进步确实超乎师傅的想象。本以为我会高估你，今天看来确实原来是低估不少。”

“全靠师傅栽培，赐予的造化。使得徒儿占尽先机，若是再没点儿底子，岂不负了师傅。”

“那都是你应得的，换了旁人，就是给他，也无福消受。即使勉强得了，也只是稳固一下根基，没法与你相比，其它就更不必多说了。”环顾一下四周，老头留恋一下，说道，“机缘已取，阵法自消，这里也没什么了，我们走吧，这么久也该尝尝嫣儿的手艺了。”

“好的，师傅我护你周全。”

“不必了，阵法已消，自然表示全部。即使不消，你也是无法护我，阵法具有隔离攻击，好似不在一个空间，你无法周全的。但只要是我辈中人，魔诀为引，在规定时间走出即可安全。他人，哼！多高修为也得命丧于此。”

“那是什么阵法，竟然那么厉害！”

“只知开山祖师所创，其它以后你会了解的现在你不必知道。走吧，嫣儿已经等久了。”

“师傅，我们在这待了几日。”

“几日，几日你就想有如此成就。”

“可我感觉，很短。而且一顿饭都没吃过，也没有饥饿感啊。”

“白痴啊，还是脑袋现在坏掉了你说说你吃了多少宝贝，手头还有一个，这可比饭强多了。当然嫣儿做的挺好吃的。对了，上句千万别跟嫣儿

说，否则就是欺师灭祖！”老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无痕以作震慑，生怕他管不住嘴，又讨个好儿说，“其实这一段时日委屈只是师傅，净吃生鱼片，调味菜也只是来时的野果，师傅全是为了你啊。所以回去，我就多吃点，你就别吃了，就当孝敬师傅了，反正你也是觉得刚刚几日而已。”

“别啊，师傅，不让我吃，我就告小师妹，师傅你说的饭不好吃！”

“你……好吧，你就少吃点，没有余地。否则罚你面壁思过，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啊”

“啊什么啊，走了”

“哗哗哗”

破水而出，知是天降晚，无痕担心师傅着凉，趁机也小炫一把，运用灵力把自己和师傅身上的是师傅烘干，一并打理利索，踏上吃饭的路。由于老头连日的费心劳力，凡事又爱亲力亲为，再加上旧伤未曾痊愈一直侵蚀本就衰微的躯体，步伐不似来前那种稳健，一步一喘来时的小路好似延长了不少。看着师傅的身影，过往种种显在眼前，无痕不由鼻头一酸两眼一涩，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借着暮色打个掩护，任由落下。无痕原想驳师傅意愿说一句“师傅，就让我扶你吧”，又怕忍不住哭处声来就在那噎着。

倦鸟归巢，星垂四野，“咕噜噜”，一声响，打破了周遭的只有踩着落叶枯草的“悉悉索索”声，无痕故作姿态狠狠拍拍肚子，尔后不由分说甘为人骑，驮着师傅飞奔，“我真是饿的受不了了！”无痕语速飞快道，生怕一个停顿哭出来，尤其感觉到曾经像山一样的师傅此刻如此轻弱。

“是想嫣儿的菜肴了吧，小贪头！”老头笑道。

无痕狠狠点点头，作为回答。

迎着一抹微光，闻着满鼻香，无痕一脚踏进哪熟悉的院落，一声道：“师妹，我们回来了!”

“你们俩个都很讨厌，去那么久，害我一个人。讨厌不理你们了。”应声出来，看见他们师徒俩，嫣儿刚要迈出房门的脚，又缩了回去，只因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留下悻悻的撒娇声。

“别啊！”师徒异口同声道。

“就不！我偏不！”

“师傅，你怎么了！”见此情况，老头暗拧一把无痕使个颜色，诱导无痕。

“爷爷！”嫣儿紧张的跑出来，垫个脚望着无痕肩膀上的老头，“你个笨蛋，还不赶快放爷爷回屋安置，让我来看看。”

“我觉得吧，师傅是饿的……”话未说完，无痕腰间一紧，一股疼痛感袭来，不由“啊”了一声，气的老头白眼一翻差点儿真的背过气去。

“你们，这次真的不理你们了！”

“嫣儿，我的好嫣儿，爷爷错了，但是爷爷真的饿了呀！不信你看……”老头边说边让无痕放其下来，并趁机再次拧了一把，一脸诚恳的说着，一连指指自己的肚子，不知是凑巧，还是老头拼了命地以微末真气激发亦或是真的饿了，一连串的“咕噜噜”，顿时撬动了嫣儿的心。

“谁让你们不交代清楚，害我浪费掉那么多心思。你们不知道，为了不浪费我又吃了多少次剩饭。哼，今天也还是生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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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们今天回来了，否则剩的也没得吃。”说完冲丢个眼色，示意他们进里屋吃饭，不再多费口舌，独自先进去收拾家什准备吃饭。

留下在外的俩活宝，此时倒不急于进去了，在外争论着。

“你个蠢货，我是那个意思么。我有那么饿么。”

“我理解错了。”

“理解错了是理由么，坏我一世英名。”

“坏你英明的不是徒儿我，是你的肚子。”

“我不这样，行么？嫣儿要是真生气了，还怎么享口福。”

“都是为了一口吃的，目的达到就行了，师傅就不要为难徒弟了吧！”

“我跟你，不一样！”

“好吧，师傅。那我先进去吃了。嫣儿手艺真不错，就是剩饭也是不一般的香！”

“混球，你给我站住。还有没有尊师之道了。”一声断喝，扯住了无痕的双脚，使他不敢动，这个大棒舞的真好，无可置辩。

由得老头走在前头，无痕敢做一个尾巴，乖乖跟着。

入得里屋，满眼一桌菜肴，根本没有剩菜的半点儿痕迹，待得老头入座，无痕咽下一嘴的哈喇子，好似已经一嘴吞下一桌佳肴。直到嫣儿准备停当入座，无痕的目光早已被馋的如同饿狼一般，满是绿光。但听嫣儿一句：“怎么不吃，都快凉了，有些儿菜都做好一大会儿了，就等你们回来。每天如此这般，今天总算不会浪费了，你们必须吃完。否则，本姑娘就罢工了。怎么还不动筷子，真要喂你们啊！”这爷俩正愁如何抢食呢，这下便如“久旱得甘霖”，风卷残云，唯留嫣儿筷中那根青菜，面前的一碗汤，再有就是多了两个圆肚子。不过，越是如此，嫣儿越是开心，也是早早吃罢，独自收拾碗筷，由他们去了。

话说这爷俩饭足之后，一个躺在木屋旁的草地上，一个就近坐在无痕旁，幽幽叹口气，说道：“徒儿，你总该知道一些儿事了。你也必须知道，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面对。”老头顿了一下，无痕也连忙起身，吐出嚼的烂烂的劲草，洗耳恭听，“为师，幽州魔侠断无涯，洞天阁现任掌门，吾仅有一子神谕断水流，但为救恩师生死未卜，独留其女嫣儿与我相依。然天不怜，嫣儿具有梦貘之患，见其真容者无不被食梦生机渐无以壮自身，长期以往，待其成长，梦貘便会使噩梦临世，生灵涂炭。然则，嫣儿有至善之心，假以面具暂且克服，但不是长久之计，唯灵机白泽可为之解，奈何机缘啊，为师目前处境也是堪忧，唯有你了。”

“嫣儿，难怪在爱美的年纪却是如此，还尤是面对如此多磨难，也是苦了她了。”无痕不无关心爱护之意地说道，“还要她劳心为我做佳肴，真是惭愧。”

“她做的佳肴，以后你不必吃……”

“为什么啊”

“又来，又来……”断无涯一句一鞋帮子打着无痕脑袋，“你就不能听完再说么，我讲到哪了！”

“吃……”

“对，你不用吃了。都学完了，你得滚蛋！”

“这么严肃的背景，为抢食排除异己——‘都学完了，你得滚蛋’弄这么个理由！”无痕脑子短路，只张个嘴，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