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身为种 万法始来

“仙魔图”无痕跟着呓语。

“对，以仙草为引，魔血为旨，识灵骨溶经脉，耗天地精华模天地之经纬认主而归一。”话完图早已飞离墙体，化作一点星光也从伤口处飞入并印入无痕脑海。

无痛无痒，一切又变换太快，令得无痕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在哪杵着，唯一还有反应的眼睛，也是一幅求解的模样，愣愣的看着师傅。

老头却是看也不看无痕一眼，自言自语：“料也是这种结果，准备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上天终要还师门一个荣耀。”老头松了口气终于迎上无痕的不解的目光，对无痕说道：“你所有的疑问，今天为师都会告诉你，这些儿是机遇更是挑战。以后切不可心浮气躁鲁莽行事，你肩负为师的希望更是师门的未来，切记切记。”话语中有说不出的关切，容不得一点儿闪失，就差把无痕弄在襁褓里喂养了，这种情感恐怕也只有在不断等待不断希望中才能沉淀酝酿吧。“还有，为师还有师门，能做的都为你做了，以后的路只能靠你一个人走了……”

“师傅，这一切都是什么啊！徒儿如在梦里云里一般，你倒是快讲这些儿个。”经过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不由无痕抚摸着伤口位置急切都得询问，“还有什么一个人走，这都哪跟哪啊！”

“不要急，为师这不马上就要讲了，你打什么岔啊。刚说你不要心浮气躁，这就来忤逆我。是不是想再来一下，看你血够不够流，不长记性！”老头佯怒着，眼神却出卖着他的内心。说不关心那肯定是假的，召唤并融入仙魔图，虽然现在看似安然无恙，但随着融入的逐步升华那种融合的痛楚非是常人可受。无痕天赋异禀，又经仙草洗经伐髓，虽说抵抗力应是不弱，但这种认主归一，只在师门典故上有过详解，其中险情现实中无从可考，只能依靠无痕自身了。径直来到无痕身边，伸手把其心脉，观其面色，知是暂时无恙，吊着的心稍许放了一些儿，接着道：“仙魔图已是认你为主，与你相生，可见你的天赋远在师傅所望之上。此图由先祖所留，不曾现世，直至今天为你所有。这也是师傅的安排，更是上天的旨意，我也算是为师门寻一绝世良才，减我败落师门之罪。哈哈……”这与平时师傅的嘻哈不同，这是来自心底的安慰。灭宗之痛任谁也无法释怀，只不过师傅为了嫣儿亦或真的算准了自己的到来，常以嘻哈的玩世之态麻醉自己且隐世于此，想到这里无痕也十分心疼自己的师傅，认真看着师傅笑着，不忍打断。多年的郁结少了几许，任由老头笑了一阵，只教无痕手轻放，继续说：“你的天赋，你已经有所感知，这不必说了；为医治你，为师依按天意把本门仙草给你服用，这可是打开仙魔图的钥匙之一，现在估计你也知道了吧；至于那一本魔武技，本就是以血液中的魔诀灵气为宗，印化其上专为能者得，开其五行自行周天，诸多变化，一念看透，这是另

一把钥匙。由这三者给你大造化，而你即将面临的磨砺，势必由它们为你指引。所以你现在，必须学会调用仙草的余力，充你灵识；依靠魔武技看穿事物诸多变幻的技能，举一反三，以克敌；以心之阔，纳百川通四海，乃至包罗寰宇。”

“这么复杂，这么高深，我这点功力根本不够用啊。我这个身板还包罗寰宇，纳个河流都费劲。蚍蜉撼树啊！”

“心不高，你去做棵小草，任人践踏。心高并非鹜远，接受住磨砺，一步一前行，你会觉得天其实并不高，它一直在你心里。并且魔武技能已经在你灵识中，一技呼风，二技唤雨，三技奔雷，四技霹雳……哪一个不是与天争荣！”

“哈哈哈，是不是学了它，就天下无敌！”说着无痕忘了伤痛差点蹦起来，有点儿得意忘形道。

“那是，当然。只不过……”

“不过什么啊，啊，好疼……别啊，师傅”

“让你又抢，让你抢，”老头瞪着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这徒弟爱打岔的毛病，真是让他无可奈何，唯有无痕哪耳朵拧着解气，“好好听，要不别人没打死你，你都把自己练死了。”

“这回真知道错了，师傅你就饶了我的耳朵吧。别老跟跟它过不去，我留着还得听师傅您老的教诲，徒弟这就听着。”无痕呲着嘴说。

“就这一次。”

“哦”无痕揉揉发红的耳朵，应了一声。

“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想要越级挑战那就是找死。在修炼上，你已经走了捷径，但不要妄想天开，再赐你一身修为。你必须得得更加刻苦修炼，方不浪费了你这一身机缘造化。你就不好奇到底还有什么造化？”

“徒儿不敢多嘴。”

“让你不敢，让你不敢，”老头吹胡子瞪眼右手食指为弓敲打了无痕一番，不解气地暗道，“该问不问，埋我一肚子的卖弄的话，你说你这徒弟到底开没开窍啊？”

“……”无痕一脸黑线欲哭无泪，耍猴也不带这样的啊，生生在郁闷中把要说的话吃了回去，生怕一不留神弄个欺师灭祖的名声。

“不问，我也得说。对这，其实师傅我也羡慕的紧啊，其一魔武技能已是融入到你的意识，可以说你无师自通，只剩下修炼，而这里的各家武学也为你锦上添花；其二，这也是师傅最为羡慕的，也是为你而备的，仙魔图除了可以模拟天地场景为你磨练，附带还有空间功能，具体效用，就看你的发掘了，外人是无法说的清的。不过，片刻之后或许你可以试试。”

“现在不能么？”

“不能！伤口合，生机成，活山水，布周身，附经脉，入骨髓，历磨难，方显圣。你的伤口还未全合，仙草剩余的生机灵力还没被激发出来，无法给仙魔图‘山水’药引使之激活。”老头顿了顿接着说，“尔后，就需要你承受庞大的力量的灌输，再次

为你洗经伐髓，希望你能坚持住。过后，你就可以了。”

“又来，”无痕望向师傅希冀这是最后一次，不无担心说道，“不会再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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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它，就要忍受它所带来的痛苦，对磨砺你的心性意志有巨大好处。为师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哟，可惜不是我……”

“仙草若是能吐出来，我宁愿孝敬师傅，伴随师傅左右。”

“少恶心，你流我一脸鼻涕的事我还没忘呢，找打！”不管是偏爱还是什么，无痕每每这样，嘴里说着生气，心里还是挺受用的，老头平气收敛了一下，转换口气补充道，“不是为师不用，为师也想服用治愈顽疾，重踏江湖。无奈，遗训有言，非圣骨天相不得用，你却相反，种种机缘成就了你，也许也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话刚完，无痕感到体内血液急欲沸腾，体内经脉已被五彩光华包绕灼烧，蚀骨挖心之痛也一并来临，体表裸露的皮肤，眨眼间被烧的透红。无痕连忙打坐修行，但如此煎熬让无痕运行周天的速度放缓了很多，越是如此越是煎熬，步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作为师父----老头也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该说的都说了，讲的也讲了，这只能靠无痕自己去面对，旁人无法插手，也无从插手，或许以前可以渡入真气帮其减少压力，那也只是或许毕竟谁也没有经历过现在这种凶险，何况现在功力跟以前比几乎忽略。天命之人，自有天定。

再说无痕，处在比往前百倍的煎熬之中，保持一点清灵都无比艰难，且又在摇摇曳曳的几欲熄灭。无痕咬牙坚挺着，心底那种与天争的欲望膨胀着，靠哪一点清灵想着对策，想着过往修炼中遇到的种种：毕竟相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经历的还是太少太少，但若真像师傅所说他是天命之人，不应有现在这般结局，最后应该有良好的开端才是，一定是有所遗漏；又感觉冥冥之中像是有双大手推着自己向前走，不管是开拓还是探雷，也不会让自己这么早挂掉，既然选外域空间的他来到，定然是想让异于这个世界的思想来主导，这样才会有成功的可能，默守陈规定然不可；又想到既然存于这个世界，必然仍受天理法则的约束，越过它的度自会受此排斥打击，非卓越者不可越，而至于我现在谈不上，那么取两世之观取平衡呈两极。想明白这些儿，无痕自按他的道理，以泉髓余威为引化春水，幽灵卫道，取“地狱之火”仿名山，拆冰火重重拟丹青，以仙草衍生机，由生死定阴阳，图中成乾坤。

伴着种种变化，无痕气息渐稳，并有上升之势，不由时刻关注无痕的老头把活了一辈子此次却操了十辈子的心挪到心窝，一把老泪纵横，惹得地上一滩湿，也不知到底是泪，还是急出的汗水，总之现在高兴的不得了。要不是无痕还在悟道，估计会恨不得抱上去亲两口方是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