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徒情缘

经过药物的滋养，无痕康复的迅速异常。药物的功效不可低估，但这样的速度，大出幽州魔侠---古怪老头的意料。这也大涨了他的信念，铁实了他的心。

望向无痕疗伤的药房，老头一脸的坏笑，写满了属于孩子的调皮，忽的闪将进来。那无痕被药物滋养的通体舒畅，可了劲的把思想摇出天外，一脸的逍遥。

怎会料到一双干枯欲裂的黑手，重重把他从天上拉下，直入地狱。没等无痕开口欲骂，已被歇斯底里的惨叫替代；没等睁开眼，又被深深埋入粪池。转眼间，粪池中已布满银针，可惜有点大！！！

这样的刺猬当得真深入人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罪还得受。这阵折腾让无痕不知死了多少次，毫无悬念的活了多少次，直到老头累的那汗可以浇花花草草方作休。

“我说、混小子，给、我、滚…滚出来。哎呦呵，累死、我了”老头哮喘般终于蹦完一句话。

没等无痕天上人间遐思逍遥完，瞬间就人间地狱，这种反差极度拷问他的灵魂与肉体。神经已在崩溃的边缘，哪还有组织语言的能力，更别说动了，或许这样还能避免新一轮的打击。

但这种静默让老头着实受不了，没等气喘匀，就急着狮吼，可没迸出半个字，那半口气儿，已牵动整个身躯跟着做气喘。不由深纳一口气，弹指间老头又恢复那种气定神闲。

“这是否代表你爱上了这种味道，不闻它，不和它亲密接触，是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啊。”

“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待在你身边。你真卑鄙，搞偷袭。”无痕终于破臭而出，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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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怎么说以前的卑鄙都是假的喽，多谢夸奖了。这句还算中听。还有，如果你真的喜欢那种恶臭，那你就陪着它吧，不夺人所爱。再则，那些银针如果你也喜欢，老夫也割爱了，割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认了也忍了。其实这形象也不错嘛！啊，哈哈”说说也就罢了，可老头那一脸的不坏好意，惹得人想直接省去双手，狠狠的踢他两掴子。

“等等，前辈厚爱，愧不敢受。还是前辈留着吧。”看着满身的刺，无痕想不到老头身边都难。

免不了的一阵疼痛酸楚，不过一番过后，顿觉身轻如燕，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不由得无痕不对老头有所敬佩，感激，恨意渐消。

“好了，目前来说，你已经完全康复了。日后多活动一下，对身体大有裨益。嫣儿已经准备好了千芷香，你去梳洗一下。快点啊，为了你这混小子，嫣儿特意要庆贺一下。这待遇…”说到最后仨字,老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啊。

无痕像是雪恨似的，展给老头坏坏的笑容。管他会不会骂娘。溜着香味狂奔，迫不及待要狠洗一番，想是洗尽来世前生的尘垢似的，就这样大伙都被无痕洗掉了多个时光。

那边老头可不干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无痕出来。倒不是因

为耗费时间，望着满桌可口的饭菜却因等个小辈，备受口腹的煎熬，受不了忍不了。老头的胃终于还是占了上风，忍不住问嫣儿道：“嫣儿啊，你可越来越巧了，你给他准备的洗澡水都很好喝啊？我看看他喝足没？”不待嫣儿回答又是一阵风。

“小子，把洗澡水当汤喝么？即使这样也不需要这么久，不知道都在等你么？”老头本已干枯的脸因为怒气，更是难看了极点，更兼满口的火气。

“我冤哪，除了刚扔下的那个破烂不堪的臭衣服，我还有么啊？我还指着你老人家送衣服过来呢。能怪谁啊！”无痕颇有道理的辩解道。

“好，你等着。”老头故意把好字加重了再加，一脸的不悦。这使得无痕陷入两难境地，待会，倒是穿还是不穿，要是中了衣服上的文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智商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样一想，无痕心里顿时释然多了。心里敞亮了，眼前毫无征兆的突然黑了。

“穿上它。”

“我说前辈，别那么飘来飘去的好不好，没点动静。跟闹鬼似的。这块就咱仨人，知道你会轻功，别瞎摆活了。小心遭雷劈啊。”听到那声音，无痕就知道了始作俑者，愤愤撤掉头上的衣物，不留情随口说道。破天荒地，无痕没有听到老头的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理发穿衣，整得无痕极不自然，像是一个大姑娘遭到了非礼似的。

“看什么看啊，你是同志，不能代表我是啊。咱也是纯爷们，纯的不能再纯了。”不管老头听懂听不懂，无痕慌慌张张的一口气说完，也加快了穿衣的步骤，幸亏古装剧看的多了，要不穿衣还真够麻烦的，无痕心里小小的庆幸着。

看着无痕整理完毕，老头的眼里竟然生出属于青春的光华，极似枯木逢春。一丝笑容也从心底渐渐爬上老头的眉梢，这是无痕未见得奇迹，也觉得老头是个很好看的老人，还留着当年的俊逸。不过这种状态没时间吹捧，无痕整理一下心态，缓步向前道：“前辈，我已经好，叨扰前辈正常吃饭了，惭愧啊。”

“哦，走吧，嫣儿待会儿等急了。”老头回过神道。

“嫣儿等急了，是你的胃等急了吧。”无痕不知就里暗暗揣摩道。

谁知无痕刚出现在嫣儿面前，嫣儿对无痕的关注甚于对她爷爷。这引起无痕极大的自恋，无痕刚想说，怎么样很帅吧。甚至为造型都大了腹稿。只被那句“爷爷，你的冰丝甲衣”击的粉碎，无痕那个愧啊，暗暗庆幸嘴没有思想跑的那么快。

不过从这个名称，还有他们的神色，无痕感觉此衣非同寻常，这顿饭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了。想也白想，撑个肚圆倒是实在，说着无痕坐下来风吞残云般海吃起了美味，只把刚回过味的老头惊个目瞪口呆。如此这般如何了得，老头为了自己的胃，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在乎什么影响，与无痕进行争锋。只留下嫣儿幸福的看着，美丽地笑着。

美

味迅速减少，撑圆了两个肚皮。“哎”“哎”那一老一少，扶着肚皮，终于有了共同语言。

“你说你，抢什么啊。”

“你还不一样，还说我。前辈，你可没有表率作用啊。”

“哎，一顿美味，竟没有细细品尝，只能回味了。可惜了喽！”

“哎，同意以上意见。前辈，咱们是不是可以让嫣儿…啊，哈…”

“这个以后再说，不过无痕，你想过以后的路么？”

“其实，现在有很多事情我都没弄清楚，还谈什么以后？”

“既然这样，我给你几条路你来选。一，平凡一生，甚至平庸；二，随波逐流，倚门傍派；三，为我独尊，傲世天下。”

“谁不想做强做大，傲世天下。可有心而力不足，没有能力只能是梦，一个幻想。不可实现。”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你愿意尝试么？但其中充满艰险，我希望你能坚持，不过你也要认真考虑，强求不得。”

“哈，艰险对于我还有存在的意义么，你连日来的非人待遇，早就成就了我的意志。这恐怕是你早就预谋的吧。何况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值得可惧的。”

“哈，都是机缘巧合。当时你深受重伤，必须用还魂草往生草，才能让你痊愈。仙草虽灵，却会让你失去过去的情感，即使保留记忆。也就是说，现在的你还不完整。一切靠的还是你的本性行事。不过并非没有方法解决，只需要你的一个决定，就会有可能还一个完整的你，只是可能。”

“一个可能，总比没有机会的好。何况，前辈能够容忍晚辈的胡闹，恐怕也有极力挽留晚辈的成分吧。”

“哈，不错，历来师门仙草只为传人而备。修炼傲世魔决，没有仙草筑基势必凶险万分。你却又在机缘之下得到了。不能说不是天意。况且你骨骼惊奇，更是世之少见。人才世之所爱。甭说你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前辈谬赞了，不过晚辈自是推脱不了这份差了。药都快用光了，怎么成就你一个传人啊，现在采恐怕也没有吧。苦命啊，我就顶上吧。谁让我惹上了天意。”

“哈，虽然只是从你昏迷呓语知道你叫无痕，但就这一段养伤期间的体会了解你的心性，老夫不会看走眼，这件陪我多年的甲衣就是你的了，你就是我的传人，没那么多礼节，叫一声师傅，就是拜师礼了。”

“徒儿拜见师傅。”无痕生硬的叩首。

“哈哈哈，免礼了。徒儿，从今以后，你眼中只有天下。幽州魔侠的传人认第二，便没有第一。”老头一脸的霸气，仿佛回到过去。

“师傅，你就是嫣儿口中那个称霸天下二十余载的幽州魔侠！！！”无痕一脸的惊讶，一脸的惊喜，不由脱口道。

“那我也要有一脉的特征，师傅从今起我就叫血无痕，不血不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