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车速开的飞快,如果这是在白天的话,估计已经不知被交警抓了多少次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开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程。来到了那个青云路十二号的巷子前,他们走了下来,教练拿出别在背后的手枪,小心的往前试探着。而金晨的母亲,则抱着那个瘦木箱子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不敢开灯照明,除了害怕表明自己的位置而暴露于危险之中以外,更担心那样会引来更多心怀不轨的家伙。
可是走了大约四分之三的路程,他们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同样的也没有发现那个他们所说的废弃车辆。不过就在走到这巷子的尽头时,他们终于看见了什么东西,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废弃的车辆,只是一个锈迹斑斑的车后备箱而已。看来像是被拦腰切开,已经放在这里许久。
“就是这里?”她问。
“差不多,我们就把它放在这里。”教练说着,上前看了看。发现那个后备箱已经沦为蝼蚁爬虫的家园,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歹徒要选择这个地方。
他们将那瘦木箱子直接放了进去,临走时还不忘找些路旁的杂草垃圾覆盖在上面。当他们刚刚走出这个深巷时,那个一直坐在车内的歹徒又看了看手表,说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便又拿起金晨的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
“我们已经把钱放到那里了,什么时候把我的儿子放出来?整整五十万,一分也没有少。”她说。
“很好,不过,我们的交易地点变了。”歹徒说。
“什么?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我都已经按你说的做了,赶快把我的儿子放出来!”她对着电话大喊,声音吵醒了周围的住户,有几家还打开了灯。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把钱取回来,一分钟之后,后备箱爆炸。现在开始!”歹徒说完,又立刻挂断了电话。
“什么!”他们二人愣了两秒,随即拼了命的朝着那个放着瘦木箱子的后备箱跑去。不过路程实在遥远,况且在去往那个将要爆炸的后备箱的途中,她还不小心跌倒在地。不过她立即爬了起来,来不及处理破开的膝盖伤口,奋力的朝着那小巷伸出跑去。
“停下!时间不够了!”教练虽然一直在奔跑,但在心中一直默数着秒数,当他知道接下来的路程不可能在十秒之内跑过的时候,他便停了下来。并一直试图劝阻着她,以免随时可能到来的爆炸伤害到她。
“我怎么可以停下!”可是金晨的母亲并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虽然只有着不到十秒的时间,但她还是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着它们,而是放空思想只是努力奔跑。可是心底的恐惧还是涌了上来,泪水浸湿了她的眼眶,她的全身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冷汗直流伴随着全身的酥麻感。
终于,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来到了那废弃的后备箱旁。猛地的伸出双手插进杂草垃圾,将那瘦木箱子拿了出来。随即身后感觉有人扑了过来,她直接被扑倒在地。
一秒一秒的过去,爆炸并没有发生,周围无比的安静,二人的呼吸声格外突显。教练站了起来,他将身下的她拉起,二人看了看那后备箱,便什么也没有说的往着巷子口走去。
此时住宅外的车内,歹徒看了看手表,“两分钟到了。”他便又拿起金晨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你为什么耍我!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金晨吧。”教练接了电话。
“哦!对不起起,对不起。但做我们这一行的可不得多交小心不是。下一个地点,城西码头,把钱放到一个亮着黄灯的小船上。”歹徒说。
“还请你,这次不要耍我们。你想要钱,我们想要人。再让我听一听金晨的声音。”教练说。
“我说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我说的话,你必须全部当真,就算我耍了你,你又怎么知道我下一句说的是真是假。”歹徒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让教练听到金晨的声音。
“你这个畜生!”教练对着电话大骂了一句,然后又背起金晨母亲往着巷口走去,他们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去到那个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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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到底要不要开车前去那个码头?”住宅外的车内,金晨双手扶着方向盘问道。
“这次当然要去了,快一点,不要有歪心思。”那个手持尖刀的歹徒说。
金晨听完便开动了车子,也往着那个码头驶去,只不过按照那个歹徒的要求,行驶的十分缓慢,就连车灯也一个都没有开。
“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我看着天也快要亮了,你们就尽快拿钱走人。否则天一亮,想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金晨看着后视镜说。
“好好看着前面的路,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的事情我们当然知道,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那个手持尖刀的歹徒紧紧刀子说:“这五十万对你来说虽
不是什么大数目,但也还算可以。我把这钱给你拿走了,你可就得好好打比赛了。不然你那个败家老妈,可是会入不敷出的。”
“没事,入不敷出就入不敷出,我挣的钱她想花就花。”金晨好像察觉到了一些:“听你说的这话,好像确实对我十分了解。不瞒你说,我最近打拳很是没有精神,已经对打比赛没有多少兴趣了。”
“什么!”那个手持小型望远镜的歹徒突然大声喊道:“没兴趣了,打一场那么多钱你没兴趣了?看来你是真的被钱冲昏了头脑了。”
“打比赛没有兴趣了,那我还留着你干什么?要是想这么早就退出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你这个懦夫的。”那个手持尖刀的歹徒语气十分沉重,听起来不像是在玩笑。
“我刚刚是开了个玩笑,我怎么会对打比赛没有兴趣。有钱谁都想赚,我想要是你们,就算明知道会输,也还是会登上擂台的吧。”金晨立马解释道,因为他感觉身后歹徒的尖刀已经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抹了脖子。
“这样才像话,就算明知道会输,也还是会登上擂台的,这才是一个拳手的尊严。”
金晨开着车来到了那个码头的附近,不过在歹徒的要求下他并没有把车开进去,而是在距离码头近百米的地方,找个视野良好的地方停了下来。金晨不知为什么,但他也没有再问。手持望远镜的歹徒一直在看着码头,一直在观察着那个两个黄灯的小船,等待着那二人的到来。
终于,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那车内走下两人。女人抱着那个手提箱,男人则站在他的身前。他的双手空空荡荡,什么防身的物件也没有拿,只是一只手向前探去,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身后。
“终于来了。”那个一直用望远镜观察那里的歹徒说。
“等一会,再等一会。”那手持尖刀的歹徒说。
教练带着金晨的母亲走到了那个亮着黄灯的小船前,他想拿回那个木箱,但却被她阻止:“让我去吧,你本不必这样做,他是我的儿子。”
教练楞了一下,然后便回应:“好,你小心一点,放上去就赶快回来,一刻也不要磨蹭。”
他一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吃力的抱着那个瘦木箱子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中的东西压垮。虽然未曾看见她的面庞,但仍能感到到她的无助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