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腧穴是人体脏腑经络之气输注于体表的特定部位,腧有传输、输注的含义,言经气转输之义;穴,即孔隙的意思,年言经气所居之处。腧穴,是对穴位的统称;输穴,是对五腧穴中的第三个穴位的专称;俞穴,专指特定穴位中的背俞穴“萧真一边在病人身上熟练的施针,一边口若悬河的介绍人体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一百六十一个穴位。
“直刺,垂直刺入,适用于人体大部分腧穴,深刺或浅刺均可适用,尤其肌肉丰厚部位的腧穴,如四肢,腹部,腰部的穴位。斜刺,倾斜刺入,使用于骨骼边缘的腧穴,或内有重要脏器不宜深刺的部位,或为避开血管及斑痕部位而采用此法,如胸、背部的穴位,如至阳等;横刺又称平刺,横向刺入,适用于皮肤浅薄处的腧穴,如头部的穴位,如百会、列缺等“萧真一边行针一边描绘着人体每个穴位的位置以及进针的手法。
“啊---“幽玥摸着被撞疼的鼻梁,气鼓鼓的瞪着面前的墙,这是个讨人厌的墙,挡了自己的路,幽玥被自己这小孩子的想法逗乐了,要怨只能怨自己,自己想的太出神了都忘了路,不知不觉中走入了死胡同里,还一直走到了胡同底,没路走了,幽玥对针灸着迷,萧真师父今日所受的一套行针走针手法,让幽玥受宠若惊,自己虽未能亲自上阵,但领略到了精髓,假以时日,应该也可得心应手,幽玥捂着心脏感到心正在有节奏的跳跃着,那里面的血液正在川流不息,热血沸腾。
“呦,小子,给点保护费吧!大爷也算护了你一路,保你平安,是吧?”
幽玥看着面前的三个大汉,只有欲哭无泪的份了,自己从头到脚,从脚到头都没有富贵样,除了胸口的半块玉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眼下这世道,打家劫舍也是门学问,并不比考秀才中状元易,依幽玥的这种观念,眼前这三人,只能说眼光太差了,要不然就是需要磨练,他们穿的比自己还显富,要说打劫也该是自己去打劫吧!
“各位仁兄,我也是身无分文的落魄之人,我想仁兄你们这次找错人了”先礼后兵,幽玥掂量了一下,瞧对方几个,似乎也不像什么高手,自己三脚猫功夫对付他们几个应该绰绰有余吧!除了对方人多,好像自己也不吃亏。
“老子就喜欢你这水灵灵样,兄弟们上,尝尝这娈童的滋味”面露狰狞,原形毕露。
这话一出,幽玥原本的好心情被丢到爪哇国去了,对天长叹,这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这些男人也太肮脏点了吧!自己一身男装,也能惹起他们如此龌龊的念头,他日他们若围追堵截一姑娘家,岂不把人家活吞了。
“啊----疼---疼—”咔嚓一声,幽玥眼疾手快捉住伸向自己脸的手,一用力,只听见骨头被折断的声音,“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声音如寒冬坚冰,幽玥变了,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自己,虽说善良依旧,但心学会了如何自卫,夕城太美好,所以人与人之间只剩下和善,可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和善少的可怜,更多的是肉弱强事。
“上”
咔嚓---咔嚓----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幽玥拍了拍手,地上的三人蜷缩在一起,握着手腕,鬼哭狼嚎,“说了没钱,你们非不相信,非闹成这样,好了,这是消淤接骨膏,看可能用”幽玥把手中的膏药扔到一人怀中,自己本意并非如此,但一见到别人那痛苦的表情,幽玥的心就软成了一池春水,多少有些不忍,“好了,从此互不相欠,我走了”
兵器被击落,吓的幽玥如惊弓之鸟,看着身后被打落的匕首,那冰冷的寒光生生扎进双眼,刺的眼生疼生疼,自己与他们只不过萍水相逢,前世今生,既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夺妻之恨,为什么会闹到刀兵相见的地步,自己是打伤了他们,可那也是自卫呀!他们竟然要取自己的命!自己的命!
“郝峰,住手,放他们走“幽玥喝止住郝峰扬刀的手,何必再添杀戮,宁可天下人负我,也不可我负天下人,他们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活在世间本就不易,”你们若在作孽,绝不轻饶,听到没有?“
“谢大侠,谢大侠,快---快----“
“妇人之仁“郝峰收起刀,冷着脸从幽玥身边跨过,幽玥一抬头,见胡同两边的黑衣人立马消散,天渐黑下来,下来……
“等等“幽玥叫住欲离去的郝峰,自己对郝峰的了解并不多,除了卿天羽的近侍,是肆硕骑的领军人物,平日里,这个外表刚硬,冷言寡语的近侍从未听他多说一句话,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卿天羽的左右,怎么这次他孤身一人在自己身旁?难道是……?可是不对呀!卿天羽在外,听说被困卢荣国,”郝峰,是不是七哥让你来保护我?“幽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郝峰是那崖上千年屹立不倒的松,任凭风吹雨打,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答案,默认了。
“郝峰,你听我说,我自保是没问题的,我想你也听说了,七哥被困卢荣国,我一介女流是帮不上大忙的,谋略心机,调兵遣将我都不懂,但我明白一点,好男儿保家卫国,驰骋沙场,你本就跟随七哥出生入死之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保护我这样一个无关轻重之人,你和那些暗卫们一起去帮七哥吧!“幽玥很诚恳的说道,句句均是肺腑之言,在得知卿天羽被困之时,幽玥也很揪心,自己手无一兵一卒,朝堂之上又不能一呼百应,只能干着急,自己一人孤身前去,只能增添麻烦,那还不如让勇武之人前去助七哥一臂之力。
郝峰不敢相信,这种深明大义的话会出自一个弱质女流之口,他对这个幽玥郡主一直懒得正眼多瞧,他一直不明白二点,一是王爷为什么看中轩辕三光,二是王爷为什么偏爱幽玥,后院的姬妾比她美丽动人,妖娆妩媚的大有人在,可王爷却独爱她,为她挡了多少明枪暗箭,为她背了多少流言蜚语,而这些她都不知,王爷把整颗心都放在她身上,所有人都知,可她却不知,她的心却像那天边的云,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错觉,王爷命自己去保护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一定会泫然若泣,欣
喜若狂,而她却一语道破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所思所想,大丈夫,顶天立地,建功立业,为国捐躯,怎可躲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何夕,“你说真的?“郝峰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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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幽玥笑了,这个傻子,还以为自己骗他,”你们去吧!你们的使命不是在这陪我无聊度日,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们,你们的使命是站在纷争的前沿而不是安宁的背后,我很安全也能自保,去帮其哥吧!“幽玥很诚恳的说道。
“肆硕骑上下感谢你“
幽玥被这黑压压跪地的一排人,那齐亮的嗓音惊吓了一跳,自己对他们既无恩也无惠,若谈到谢,也该是自己谢他们吧!“你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去施展你们的报复,去迎接你们的风雷“
“郡主多保重,为人处事不可太过心慈手软,郝峰与众人拜过“幽玥从未想过,跟卿天羽一样外冷内热的郝峰,笑起来也很温和,给人邻家哥哥的错觉,以前自己一直觉得他是个很难相处之人,从他的嘴里听到最多的莫过于”是“,平日里不言不语,除了对卿天羽,王府其余众人均是冷脸相迎,天娴似乎与他交过几次手,当然,胜败一目了然,天娴好几次气鼓鼓在背后骂他呆子,傻子之类的话,那时幽玥不问世事,也就未曾留心过,原来也是一个心眼实在的性情中人,临别之前还牵挂着自己的安危,心因感动而颤抖不已。
“好了,去吧!我等着你们早日归来“
回去的路上,幽玥的心变得很沉重,自己是不是亏欠卿天羽太多,从未理解过他,心里排斥他,觉得他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心若硬石,是个卑鄙小人,将后院的女子全都当棋子使,依附茹家,婚姻也是官途上的牺牲品,那种赤裸裸的野心在自己面前从未掩饰过,可现在,反过来想想,他从小被送往诏国为人质,虽他从未亲口说过那段年少的时光,应该是一段苦难史,过着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接管肆硕骑,众将领的钦佩与信服也是拿血与汗换来的,在官场的沼泽里爬行的人,很少有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沾风尘,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呢?他依附茹家,换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也是茹家选择了他,这是一个互利双赢的选择,无关对错,后院的女子虽多,空耗了她们如花的青春,可去留随意,从未强求,幽玥不知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在替卿天羽的所作所为找借口,还是自己在寻求一个心理上的平衡点,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与非的观念在悄悄改变了。
他不是千然姐姐的归宿,是匆匆的过客,马蹄声惊醒了她的心房,只留下一个离去的背影,他未给甜言与承诺,却给了名声与一个安息之地,让世间多少女人叹也让世间多少痴情人赞。
是非本在一念间,缘起缘灭不强求,若问红尘归何去,青松白鹤彩云间。
回去的路上幽玥心很沉重,可以说是莫名其妙也可以说没有缘由,脑中纷纷乱乱,每一个过往的画面都无比清晰却又异常模糊,光阴荏苒,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坐在拂树间爱幻想的小女孩了,曾经的那份天真浪漫只属于那个青涩的年纪,那时的快乐很简单当然痛苦也简单的多,师父与师兄是自己的一切,夕城的一草一树,一情一脉就是所有,捡拾起一片片拂花,许着一个又一个美愿,看夕阳的余晖映红圆豆的脸,映醉田婶的心,在那种慈祥与安宁中悄然入睡,可是,所有的转变都像在做梦,只不过是黑夜与白昼的转换间,大师兄走了,自己也走了,师兄们走了,夕城也走了,不论是人还是物都留在了记忆中,不知今夜,除了自己,在天涯的某一地在海角的某一刻是否也有人与自己一样,悄悄的思念过往的感伤,下雨了,雨不徐不缓的滴落下来,幽玥伸出手,雨滴滴入手中,立马开了花,成了无数的小水珠,不知它们是否像人一样,也有无穷无尽的烦恼,都说世间很多烦恼是庸人自扰,可是因为人有思想,就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自扰。
“哟,郡主回来啦!您今晚还是去别去避避吧!“开门的老者见幽玥,欲言又止,好心提醒。
“老伯,您说什么?“幽玥正沉思在自己的情绪里,未听清老伯的善意劝解,不解的反问道。
“我这个糟老头子也说不上什么话,郡主万事小心,自求多福吧!“老人家直叹气,瞧着这无依无靠,孤苦一人的姑娘家,叫人寒心,被人赶出来还不自知,找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这雍倾王府里的日子也不太平呀!
幽玥瞧老伯那一脸无奈样,估计府里出事了,而且这事还与自己有关,幽玥有点糊涂,自己白日在国医堂,晚上才回王府,有什么事与自己有关呢?带着狐疑,提步朝自己的小院走去,幽玥已在雍倾王府中居住了三年,相较于一开始的陌生现已熟门熟路了许多,虽说府中还有许多地方自己还未去过,但那些地方本不该自己光顾欣赏之处,去还不如不去,世间没有人惹是非只有躲是非的。
“扔了,瞧着都寒碜“茹姒尖着嗓子,不屑叫道。
院中一片狼藉,屋中物件都被搬了出来,原本不大的院落立马显得拥挤,丫头男仆们在茹姒的吆喝声中进进出出,搬搬送送,所有人都异常忙碌,只有幽玥与柱旁一堆被打碎的瓷瓶显得格格不入,很突兀,幽玥突然很想放声大笑,这个世道也太可爱了吧!自己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可世上就偏有人不许自己有片刻的安宁,自己只不过想有一个三尺长宽的安身立命之所,可就是有人非要把自己逼到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有深仇有大恨吗?若有还是一个安慰的借口,可答案却是没有。
“不知茹侧妃你在忙里忙外忙什么?“
“哟,呵呵,不好意思呀!“茹姒拿帕子掩嘴偷笑起来,那眉角掩不住那不经意流露的媚态,仔细端瞧,的确是个美人,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媚骨天成,自成风韵,可就不知,这样的美人,她的心为何不似她的外貌,难道是佛祖忘记点化她的灵魂,是不是太可惜了,”其实姐姐我也是左右为难,薛大人下午送了两个侍妾过来,后院实在无处安放,想妹妹你早出晚
归,有时夜不归宿,屋子空了可惜,所以也是在万般无奈下,只能委屈了妹妹,姐姐想妹妹在外肯定另有安身之地,若实在无,姐姐我那院中的门房还空着,若妹妹不介意,就搬过去……”
“我介意”幽玥气愤的打断了茹姒的话,脸红一半白一半,这句句挖人心,明摆着赶自己出去,真真可笑,还能找出这样的说辞,又何必浪费这番心思,直言不就行了,难道是怕自己死皮赖脸拖不去拉不走吗?
“叫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在王府里白吃白喝三年,这就是笔巨大的花销,寄人篱下要懂得收敛,乞食也要懂得分寸,我茹姒是没你那厚脸皮,做出那么无耻之事”茹姒拿手帕擦了擦脸,生怕沾到了什么吐沫星子之类的脏物。
“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要话中有话,请直说”幽玥冷眼看着茹姒。
“哟,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就罢了,可不能丢我们王府的脸,这苏湛也该金屋藏娇吧!难道是玩完了,像破鞋一样扔了”茹姒咯咯的欢笑起来,连带着身后的丫鬟们也嬉笑一片。
原来是如此,幽玥对这件事无言以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更不需要与这些人解释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走就走,自己对雍倾王府来说,终究是过客。卿天羽收留自己三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早就明白,府中众姬妾容不下自己,今日不走,明日还需离去,那么今日与明日又有何区别呢?带着尊严,昂首阔步的离去,对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自己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怎么无话可说了,默认了?“茹姒似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阔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出其左右,“郡主,你我也算是有缘,这三生石上或许还刻着你我相识一场的际遇,为了这份缘,临别之际,好言相赠一句,古人说的好,树无皮不活,人无脸无敌!这名誉对女人来说万万重要,念你从小无人教养,我呀就多句嘴”
幽玥感到自己似乎从未如此生气过,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胸膛滚热一片,像一只火龙要拼命的挣脱理智的枷锁,“冷静!冷静!”幽玥在心里拼命的克制自己,长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缓缓的吐出,感觉心平气和了许多,世间若发火有用那就少了许多麻烦事,讽人者能得到什么好处,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卑劣,去留自己已经不甚在意,那又何必为这个问题再斤斤计较呢?这里的女人与曾经的自己一样坐井观天,雍倾王府就是她们的天,卿天羽就是她们的依靠,其实,走出那朱红的大门,就会发现,天是广阔无垠的,值得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后院里的勾心斗角,不论输赢,最后只能让自己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最终自己扼杀了自己的一切。
头也不回,转身离去,幽玥虽克制着自己,但那怒火与屈辱感还是一浪又一浪朝自己袭来,脚下不知何物,差点绊了自己一个踉跄,低头拾起地上的《神农本草书》,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脚印,不论谁对谁错,最起码它是无辜的,知识是高贵也是无价的,不该被踩落在尘埃里,若自己真的一无所有,有它陪伴也足够了。
“郡主,郡主,你等等,等等“一个小丫头悄悄的跑来,幽玥抬头,原来是那日来瞧千然姐姐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偷塞了个包裹过来,”郡主,奴婢人微言轻,帮不了你,这是你的份例“小姑娘强塞了过去,见四下无人,一溜烟跑了,幽玥本想道声谢,可是一句谢意却卡在候口,自己与她只有几面之缘,也从未给她恩惠,甚至连她的名与姓均不知,可她却在自己最落魄最潦倒的时候为自己送来了一份温暖,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美味珍馐,却是一份真金难买难换的关怀。
“哎----“幽玥伸手攀住梅树的枝桠,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在这里,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千多个日夜,糊涂的来也糊涂的去,长长的叹一口气,叹出心中的所有心酸,不论前程与往事,从此这个府邸里的任何人与事将不再与自己有半分关系,离去未尝不是一个美好的开始,翻开人生新的一页,泼墨挥毫,重新书写。
远处的小山亭中,似乎立着一个人,风吹起她的墨蓝色外袍,她像个木桩般一动不动,幽玥知道那是雍倾王妃,无论她是不是幕后主谋,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心结已打开了,换个立场想想,自己是要感谢她的照顾的,虽与她未曾多言几句,但她也未曾如茹姒这般,一直恶言恶语相加于自己,在千然姐姐这件事情上,她已经拿出了一个王妃该有的气度,毕竟千然姐姐睡在了她生前想都不敢想的位置上,茹洁未有一句怨言,也没听到一句不满,这件事,的确是自己亏欠她太多,在幽玥骨子里一直认为茹洁是个识大体懂礼节的温柔贤淑的女子,卿天羽的确需要这样的一位大体高贵的妻子,替他树立雍倾王男人的形象,想到这,幽玥朝那一点墨蓝色的身影露齿而笑,无论如何,自己亏欠她,她能海涵,自己也该知足了。
多年之后,在伤心时,幽玥才明白自己今日这个想法是多可笑多荒唐,这是自己给自己编的花环,然后让理智迷失了。
就这样擦肩而过/从此红尘是陌路/他年结缘喜相逢/一杯薄酒洒心结
天空中的雨,它看似不含愁却带着无尽的忧愁,眼前的路,它看似没有尽头却是有头有尾的,幽玥单薄的身影,一个人在雨中穿梭着,不要问她去哪里,她更想告诉你她来自何处,天大地大,怎么会连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吗?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无根的浮萍,被水流冲去,在每一个可以扎根的地方却无法扎根,只能随波逐流。
无家的落叶,被秋风吹去,在每一个可以着落的地方却无法着落,只能随风而舞。
无光的余晖,被黑暗吞噬,在每一刻可以渲染的时候却无法渲染,只能遗留长叹。
无靠的命令,被尘世摆渡,在每一刻可以停靠的时候却无法停靠,只能洒脱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