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中牡丹仙,娇容美貌存人间,花开时节动帝都,花落片片弥心尖”,春暖大地,春的脚步在不知不觉间弥漫了整个大陆,空气中处处充溢着花的芬香,早醒的鸟儿在枝头乱蹦着,诉说着一冬的好梦,牡丹花开,富贵吉祥来,一年一度的百花节来临人间,传闻天宫中各位花的司主,会在百花节之日争奇斗艳,人间当然也想凑热闹,如此美花美景美情怎不令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芳芷皇后御旨,陛下久卧病榻,前不久牡丹花司主托梦,说要在百花节莅临人间,选一女侍,特令百花节宫中盛宴,所有皇亲国戚均可入宫,同享百花盛宴。
幽玥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珠宝耀的有点头晕目眩,她想参加百花节,一不是去争什么仙子之名,二不是去寻找如意郎君,她想去见天湛一面,确定苏湛就是卿天湛,解开心中的疑惑,一个多月来,她天天守在和顺府门口等待天湛,可是一次都未碰到,她想去拜访卿天谦,可四皇子根本瞧不起她这个有名无实的民间郡主,拜帖送进去如石沉大海,久久未有回音,七哥与卿天谦是死对头,两人一见面不是斗个你死我活就是冷嘲热讽,幽玥不能求卿天羽帮这个忙,眼下只能期待在百花盛宴上巧遇天湛,不管他承不承认,只要见到他一切平安,幽玥觉得心会安的,九泉之下的天恬也会安心的,卿天羽一听幽玥要参加百花盛宴,喜不自禁,以为幽玥开窍,急令人送来十大盘各种各样的翡翠珊瑚,金银钗饰,幽玥用手一件件摸过去,不是件件爱不释手而是感到没有必要。
“郡主,这件琉璃百步穿花步摇,非常适合您的脸型”,旁边的侍女以为幽玥挑花了眼,估计这个穷酸的民间郡主从未见到这么多的金钗银坠,件件爱不释手,不知从何处挑起。
幽玥掂了掂这件华丽无比的琉璃百步穿花步摇,足足有几斤重,这一大串全戴在头上,脖颈非压断不可,想想还是放回去了,太重了,自己“戴不起”。
“郡主,这一双珊瑚鬓钗,在烛火隐映下很是耀眼,插在云鬓之间,恰似满天的繁星,当年茹太皇太后甚喜此钗……”,侍女心中狠狠嘀咕,这幽玥郡主也太奇怪了吧!这么多的奇珍异宝她都没有看上,是眼光独特还是不辨奇货,瞧她那神情,似对哪件都不感兴趣,整个人虽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但若经自己巧扮一番,应该也是个清秀佳人,配上这珊瑚点鬓钗,在百花宴上,不说倾倒众生,也不会丢皇家脸面,宫里的公主们还等着自己去指点一二,自己却在这干耗着,心中多少有点浑浊之气,想一吐为快可又忌惮雍倾王的权势,打落门牙只能往肚里咽了。
幽玥瞧了眼珊瑚点鬓钗,摇了摇头,太光彩夺目,自己只不过去寻人又不是去斗艳,没必要这样惹人眼球,自己一直不喜这种场合,还是“不堪入目”为好,何况自己一直简约惯了,突然这样富丽堂皇装扮起来自己别扭,但百花宴自己又不可太素,会招人不屑,这个分寸还真难把握。
“哪个最轻?”若非要选,幽玥决定选个最轻的,这样自己不累也不会招人话柄吧!
“最轻?”侍女一下愣住,还好反应机灵,在深宫女人花丛中滚摸打趴这么多年,功夫还是有几手的,“郡主,最轻的话,应该是这翡翠串珠”
“那就这翡翠串珠,其余的都撤回去吧!”幽玥懒得再挑,反身坐会妆台前,听说今天这个叫什么桃花妆,眼下还差眉额间的一朵桃花,快盛装吧!今天自己快被折腾死了,真佩服宫中妃嫔,白日赏牡丹,晚上参盛宴,这一天的华丽宫装,羸弱的身子骨怎么支撑住的,幽玥不想折腾自己,赏花以后宫妃嫔为主,大概天湛不在,晚间宴会,天湛应该会来,这就够了。
“慢,慢,全退下”卿天羽漫步进来,幽玥一楞,他怎么回来了?中午不是传话,在宫里等自己吗?怎么跑回来了?“下去,下去”,卿天羽把一众侍婢全赶了下去。
“七哥,七哥,我还差一个桃花没上妆呢”幽玥被卿天羽的举动浇了一头雾水,他把侍女全赶走了,谁来帮自己上桃花妆呢?
“我来画”卿天羽对着幽玥含笑眨眨眼睛,幽玥有种被坑蒙拐骗的感觉,捉住卿天羽欲点眉笔的手,不确信的问道:“七哥,你会?”满眼都是不确定,他一个手握刀枪,背扛箭翎之人,会画眉是不是有点讽刺,瞧他那一副似笑非笑样,怎么瞧,都让人心生狐疑,“七哥,你怎么跑回来了?”
“嗯,来接你,怕你不来了,乖,把眼睛闭上”卿天羽端详了幽玥半饷,今天他非要画眉,自己文韬武略,排兵布阵都难不倒,点朵桃花更不在话下,难不成比纸上画的还难,幽玥瞧他那促狭样,估计今日不让他画,他肯定不依,狠狠闭上眼睛,抱着赴死的决心,大不了洗去不画了。
有冰凉的东西在额头轻触着,一下又一下,似情人间的轻吻,很柔和很漫心,卿天羽一边画着还一边不忘自我夸赞,自我欣赏,“不许睁眼,不许偷看”,卿天羽似乎很陶醉其中,抬起幽玥下颌,打量额间桃花半饷,“不错,不错,古人云:盈盈桃瓣风前舞,片片桃花雨后娇”幽玥没忍住嗤笑起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自大成这样的,卿天羽这人,不熟悉时觉得他是冰,熟悉之后才发觉其实他是火,表面一副威严的王爷样,内心里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来句文雅的,真叫人忍俊不禁,这天底下脸皮最厚的人非他莫属。
“来,快看看,怎么样,漂亮吧!”卿天羽献宝似的捧起铜镜,邀幽玥一起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幽玥半天无语,只剩下翻白眼的份了,你说,你点桃花也就算了,这天底下有三瓣的桃花吗?这旁边的枝丫有何用处,这是在点妆还是在画桃花呀!
“不好看,怎么会?”卿
天羽不相信,“幽玥,不好看?我觉得挺美的,要不我叫她们进来看看?”
“不要,不要”幽玥立马拿手抚额,这个卿天羽,真是害人不浅,自己要重新上妆就算了还要被耻笑,这下自己脸可丢大了,“不要啦!不要啦!”卿天羽真讨厌,非拉着自己让侍婢们欣赏得意之作---桃花妆,众侍婢在王爷的淫威下,想笑不敢笑,各各胀的脸通红,卿天羽一瞧气氛不对,丢下一句“在马车等你”就跑了,幽玥这回是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了,除了卸妆,再上妆这条路无路可走了,这个卿天羽太可恶了,不让他画他非画,早知道这样,死也不让他糟蹋去。
因为桃花妆的原因虽快马加鞭还是延误了时间,百花宴已经开始,卿天羽被请去了前殿,幽玥在宫女的带领下,赶去众妃嫔所在的后院,芳芷皇后特许,百花宴为家宴,众女眷不用避嫌,幽玥醉翁之意不在酒,对这百花宴上的珍馐美味,奇妆艳服均不留心,她一心一意只想打探到天湛在哪就够了。
“呦,这是谁呀?”在廊亭里,即将擦肩而过,有一质疑的女声传来。
“禀齐陶公主,是幽玥郡主”宫女立马报上名讳。
“呦,原来是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很轻蔑,很不屑。
幽玥抬起了头,既然有人愿意打量自己那就打量吧!脸长的丑与美都躲不过世俗的眼光,今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未见过这齐陶公主,也不知彼此之间有何渊源,为何今日非要给自己难堪,难道这样她就快乐了吗?在她身后的那一群莺莺燕燕中,幽玥捕捉到了茹洁的身影,她已经很长时间未见雍倾王妃的身影了,乍见,还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只能抿嘴一笑,算是招呼吧!
茹洁未想到,在这难堪的境况下,幽玥会对她投以真诚的一笑,她别过脸去假装未见,她讨厌幽玥,可这种讨厌是不可明示的,女人都爱搬弄是非,嚼舌根,她知道这是种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女人的战场一点也不输于男人的战场,只不过一个是明抢另一个是暗箭吧!
“姐姐,这狐媚子长的一般,笑起来还有几分姿容,你可千万不可被她骗了,她朝你笑,九成是想你出头替她解围,你可不要犯傻”茹姒在一旁提点着,生怕茹洁上当受骗,“平日里,心比比干多一窍,病比西子胜三分,不是有王爷护她周全吗?看谁来护她周全”茹姒狠狠的道。
“好了,休得胡言乱语”茹洁打断茹姒的愤懑,有些话放在心底就好了,这么个简单的道理可惜茹姒怎么教导都不懂,若她懂半分,秦千然怎么可能安享在棺杍中,死去比活着风光,王爷对茹家的恩宠又怎会被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夺去,茹姒所思所想均是事实,可这个世道,说实话是要遭雷劈的,茹洁很轻视茹姒,虽然都在心里,面上一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样。
“嗯,长的不尽人意,就这容貌襄凡城里比比皆是,你们都多虑了”齐陶公主语气不善,明显瞧不起幽玥,这女人的心眼就是小,乐趣也邪,挖苦人就是长项,似乎这样做也出一口恶气似的,岂不知“滋味浓时,减三分与人食,路径窄初,退一步与人行”的道理,“祈墨,来,扶着本宫的手赴宴去吧!”
幽玥低着头跟在齐陶公主的队伍后面,挖苦也好,讽刺也罢,幽玥都不会放在心上,生气是那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何必为一个不相关的人的几句冷嘲热讽而耿耿于怀呢?活着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别人的话语而活,心若向阳,无所畏惧。
“这次百花盛宴由芳芷皇后主持,茹太皇太后病了”甲道。
“祈贵人命好,一入宫就封为贵人,陛下对她恩宠有嘉,传闻她长的颇似当年的商欣悦”乙说,幽玥好奇的打量着队伍前面的祈墨,她长的似母亲?幽玥从未见过母亲,关于母亲的传闻好坏各半,若祈墨酷似母亲,隐隐约约幽玥可猜测母亲当年的芳华绝代。
“听闻二皇子南巡回府了,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找了个女子回来,悠暮王妃气的好几天滴水未进,不过听我家姑娘说,那女子长的可是月宫里的嫦娥,男人见了七魂六魄去一半”丙道。
“好像回府三天,二皇子就封她为芊芊王妃,原名好似叫宋芊芊,你说这悠暮正妃能不气吗?”甲道。
“宋芊芊?”幽玥乍听这名字吃了一惊,没想到人生何处不相逢,兜兜转转她们只不过几尺之隔,她还好吗?幽玥对她多少有几分愧意,当年不辞而别的做法本不该,可当时自己身虚体疲,七哥执意不告而别,若有机会相见一定当年道歉,弥补这个遗憾,不知她怎么成了卿天翼的侧妃,不知是不是另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幽玥想到这,抿嘴偷笑,不知她记不记得自己了。
箜篌箫笙皆入不了幽玥的耳,蝶衣蹁跹皆映不了幽玥的眼,幽玥一眨不眨的盯着天湛,虽隔着纱幔,可幽玥一眼就认出坐在四皇子身旁谈笑风生,觥筹交错的天湛,眼下的难题是如何接近天湛,确实苏湛是不是就是卿天湛,女眷不可入男席,卿天羽又不见踪影,坐在角落里的幽玥心如热锅上的蚂蚁,食不知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若错过,又不知何时何地能相见,再抬头时,幽玥见天湛离席而去,幽玥立马追了上去,自己原本就在昏暗的角落里,去留皆随意。
“怎么不见?”幽玥迷失了方向,在花园里转丢了身影,她一路尾随天湛入这花园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四周全是芳香馥郁的花卉,四处打探,借着远处微弱的宫灯,辨不清路径也分不清花名,幽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默骂了自己好几遍,跟踪个人都不会,看来自己天生不是做贼的命呀!
“嗯,这里,这里”幽玥一下子如遭雷击,自己只是寻人没想到撞破了这满园春光,这喃呢的声音,听的都让人脸红,眼下幽玥尴尬的无
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去不能去,留不能留,这原本的无心之举真让人进退两难。
“讨厌,这么快就放开人家啦!”女子似乎对什么不满,但语气中全是撒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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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同往日,不要闹,对芳芷老太婆要投其所好,去吧!”男子的声音很醇厚,但又包涵了风铃般的清脆音,估计是假音,“去吧!”
幽玥站在原地如木桩,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掩面而逃,心里一遍又一遍祈祷花丛深处的男女快离开,腿麻腿木胸窒息了,这木桩装的实在太辛苦了,幽玥有点怨自己,以前学武时吸气吐纳没学好,害的自己眼下如此辛苦,不过话说回来,自己那点花拳绣腿,若遇到真刀真枪的,自己肯定只有挨打的份,以前自己天天哼着歌,说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现在才发现那时的自己多幼稚可笑,不经意间一瞥,幽玥差点晕过去,那渐行渐远去的背影的主人不正是自己刚见不久的祈贵人吗?幽玥确定自己决定没有看错,她们说她酷似当年的母亲,所以幽玥就在心里铭记了她的一举一动,决定没有错!她不是陛下的祈贵人吗?她在园中私会男人?陛下?不是!那就是……幽玥一下子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的张大了嘴,她这样做就是……就是红杏出墙,宫妃与外人私通,这可是混乱宫闱的死罪,她不会不知吧!明知故犯,那可是罪上加罪,最可恶的是那个私通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害了祈贵人的,他知不知道呀!
“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戏演完了,幽玥郡主你出来吧!”天湛从离席起身就知道幽玥在跟踪他,他不是不想认幽玥,他此行的目的实在太危险,若有人识破他的身份,砍头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整个苏家会为他陪葬,苏老爷子救了他一命,他不能拉了整个苏家进阎王殿,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说我?”幽玥只有叹气认命的份了,不知是自己隐藏的不好还是对方道行太深,看来只能去低头道歉了,一咬牙,幽玥红着脸从花丛里走了出来,心里直叫苦,这道歉的话都羞于开口,这歉还怎么道呀!
“天湛,怎么是你?”幽玥又气又笑,脸红白各半,“天湛,你怎么能这样?”幽玥拿起大姐的风范开始教育不懂事小孩的架势来。
“幽玥郡主,你当街令我颜面尽失,现又对我如影随形,莫非……”天湛痞痞流氓样,托着下巴,围着幽玥不徐不缓的转悠着,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幽玥感到全身凉飕飕的,似乎自己正一丝不挂被人欣赏着,窘的幽玥脸都可以掐出水来,“莫非你喜欢我?”
幽玥被吓了一跳,自己是喜欢天湛那与爱情无关,这个天湛,装神弄鬼在干什么,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还非胡说一通干什么,突然,幽玥被天湛抱了个满怀,一阵天旋地转,天湛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赤裸裸的吻自己,幽玥的眼睛睁的比铜钱还大,脑子虽有点晕乎乎可心却是明镜般的,天湛的眼睛很清澈,没有半分情欲的成分,双唇也只是相贴而已,虽搂抱在一起,但手掌通过肌肤传来的力量很实在,这一切似乎是在做戏,更是为了掩人耳目。
“哈---哈----哈----苏湛你这小子,一转身就溜了,本王还好奇你干什么去了,原来是佳人有约,花前月下”卿天谦畅怀大笑,“这男人长的英俊不凡,处处风流也是件令人津津乐道的趣事,让本王瞧瞧,这是谁家的好姑娘,把本王这个弟弟的魂都勾跑了?”
天湛一把将幽玥拉到身后,盯着身前那健硕的背影,幽玥感叹不已,三年未见,天湛真的长高也长大了,“大哥,人家姑娘面皮薄,你这样大呼小叫不惊吓了佳人吗?撞破人家好事,还这样肆无忌惮的挖苦,小弟可不依”
“好,好,贤弟,大哥知错,坏了贤弟这等风流韵事着实不该,今日这百花宴,贤弟可千万不能为一朵花失去了满园的春色,那就不值啦”卿天谦一心拉拢苏湛,他可是整个北方苏家权势的核心人物,传闻苏老头子对这个小孙子特恩宠,听说算命的说这个孙子命格不好,为了避祸一直养在外藩,三年前才接回苏家,可是苏老爷子的心头肉,掌中宝,若能把苏湛拉成自己的党派,成为自己的羽翼,朝中有薛家的支持,宫中有母后的掌控,朝外有苏家的相助,父皇百年之后,那权利顶峰上的人非他莫属,到时候那些皇子,还不是脚底下的蝼蚁,死活只能由命了,卿天羽的肆硕骑算什么,只要茹老太婆一死,茹家根本就不必放在眼里,自己的左膀右臂被他削去不少,到时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卿天谦对苏湛怀抱什么女人原本就不上心,连瞧都未瞧,“兄弟,走吧!佳人难得,可这美酒就更难得了”
“那时,佳人美酒齐全了,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大哥整日里为国事忧心忡忡,哪有我这闲云野鹤之心呀!”天湛回击道。
“好,好,大哥是俗人,贤弟是圣人,行了吧!哈---哈----哈---”
都散去了,只留下在原地莫名奇妙、一头雾水的幽玥,天湛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怎么了?
“你嘴唇破了吗?怎么一直在摸嘴唇?“回程的马车上,卿天羽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幽玥,幽玥一副心事重重样,问她发生什么了,又死活不说,卿天羽理解成小女人的姿态,也就懒得刨根到底的死问,”过来,我瞧瞧“
“没,没“幽玥立马解释,”我口渴,呵呵“幽玥自己也感觉这苦笑一定斜眼歪嘴,惨不忍睹,一口气喝了一壶茶水,肚子里全是水的波浪声,叫苦不迭,只能认了。
车轮吱吱呀呀转着,在路面上很干脆,黎明就在不远的将来,可是它会来的那么顺其自然嘛?卿天羽不知,幽玥不知,大家都不知,只能静观其变。
夜永闲庭卧枝影,祈愿明朝水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