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主座空着,而其他的几个座位,已经坐上了各个家族的话事人。
巴西尼家族、塔塔格里亚家族、博南诺家族、库奇奥家族、甘比诺家族……
整整十个家族的话事人,坐在位置上,额头上冒着虚汗,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神色。
他们不时看向对方,眼神中满是恐惧。
而在他们的身后,是统一身着黑色西装的年前人,这群年轻人看起来似乎都不到30岁,但眼神中的杀意,却都如果魔鬼一般可怕。
“当、当、当……”
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似乎是拐杖敲击着地面的声音。
不多时,面色有些憔悴的教父,维托·克里昂,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缓缓的坐到了主座的位置上,众人的目光都是忍不住偷偷的瞟向他。
“咳咳……”
教父咳嗽了两声,随即抬起头看向众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看起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吧。”
众人沉默,十大家族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这段时间里,为了争出新的“教父”。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打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偷偷暗杀了不少克里昂家族的人。
后面要不是叶恒出手搅局,拿出大量的资金保住了不少人,恐怕克里昂家族剩下的人里也十不存一了。
而他们也很清楚,教父恐怕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他们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过。
“我听说家里的人手少了很多,甚至还有几个我的亲信。”
“我们家族手底下的产业,竟然有百分之七十都被抢走了。”
“还有我们家族的朋友,叶恒先生,你们似乎从他那里拿了不少好处。”
此时的十大家族顿时觉得浑身一颤,他们确实从叶恒那里,准确的说是新时代那里敲诈了不少钱,每个家族最低都拿了100亿。
而新时代很大一部分花销,也就是为了满足这些家族贪婪的欲望,让他们不要对摇摇欲坠的克里昂家族动手。
教父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但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发生过一丝的变化,眼里只有对几人的厌恶。
“曼加诺,你是怎么走上甘比诺家族话事人的位置的。”
甘比诺家族的话事人被问了这一句,顿时觉得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脊骨上爬了上来。
“是,是您的提拔,亲爱的唐。”
“那马兰扎诺,你呢?”
教父又向博南诺家族的话事人问道。
“是您,亲爱的唐,是您的帮助,让我成为了话事人。”
教父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接着他又在谈判桌上不断的看向其他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可找了半天,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找到似的。
最后往后仰去,靠在靠椅上,以一种能够看到所有人的角度坐着。
“现在告诉我,你们在坐的所有人,你们是怎么坐上你们现在的位置的。”
众人纷纷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此时的教父心中带着几分怒火,但更多的,却是自嘲。
因为在座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他亲杀手提拔起来的。
可结果,在克里昂家族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全都在想着怎么抹杀克里昂家族,并且取代克里昂家族的位置。
“我本来想杀了你们。”
教父说着,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句无需争论的事情罢了。
而这话却是让在场的所有话事人都吓得满头大汗,脸色都变白了。
“但因为这件事死去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不希望在流太多无谓的血,浪费太多的子弹。”
说着,教父缓缓的站起身来。
“将你们抢走的,所有属于克里昂家族的东西,一一送回,至于索要叶恒先生的所有资产,全部双倍奉还。”
听到这话,在场的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双倍奉还!这不是在要他们的命吗!
他们每一各家族,起码要了100亿刀,双倍奉还起码就是200亿刀起步。
虽然他们这些黑手党家族家大业大,而且在这个领域混了这么多年,但身上确实是没多少钱。
毕竟他们要维护自身的各种关系,还要负责家族里的各种支出。
有人进了监狱,要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有人杀了人,要想办法摆平,有人死了,要给他们的家人发钱。
这些可都是要钱的。
再加上平时花钱也都是大手大脚,一有钱就花得差不多了,存不下太多钱。
当然,要说手里的各种资产,那绝对是妥妥的千亿资产,可这些东西不是流动资金,而且他们还靠着这些东西吃饭,肯定没办法给。
“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亲自帮你们解决的。”
教父说着,语气中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众人虽然想说什么,但也只得纷纷闭上了嘴。
他们很清楚,要是他们敢说不还这钱,教父恐怕也不介意让他们家族换个话事人。
毕竟,教父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还有,我小儿子失踪了,我想这件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众人听到这话,只觉得原本好不容易稳下去的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跳出来。
“我可以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已经失去我的大儿子了,如果我听到我的小儿子在出任何事,我会怪罪于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
说完,教父没在停留,径直离开了。
而剩下的各大家族的话事人则是立刻聚到了一起。
“现在怎么办?那钱真的要双倍还回去吗?”
“钱?你现在还想着钱?命都不想要了!”
“曼加诺,迈克之前不是被你们甘比诺家族的人抓了吗,你最好快点把人放了,别td连累我们!”
众人纷纷看向甘比诺家族的话事人。
可曼加诺一听这话,却是气得面红耳赤。
“别说了,三天前他就被劫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人顿时觉得有人从自己的头顶一下子抽走了自己的脑髓一般,一种恐惧自上而下的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