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艾德里安在教室的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单词——“assiite”。
一个黑人女生立刻举起了手,艾德里安指了指他,示意让她作答。
“吸收。”
“好,很好,吸收。”
他接着又转身写下了一个单词——“ubiito”。
“谁知道?”
黑人女生再一次举起了手。
“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那么”艾德里安用手指了指单词,又用粉笔在两个单词下方划上线,“这两个加在一起呢?”
“每时每刻都在吸纳接受一切事情。”一个白人学生开口说道。
“很好,乔治。”
艾德里安再次面向学生。
“如果一切都在你眼前。”
“那你怎么能有想象的空间呢?”
他在讲台上走动着,“谁读过《1984》?”
几个读过的学生立刻高举起了手臂。
“好。”他再次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单词——“doublethk”。
“谁知道?”
一个胖胖的女生举起手。
“梅瑞狄斯。”
“同时拥有两种相反的信仰。”她一边说,一边想着。
“而且相信两者都对。”
“很好。”
艾德里安缓缓的走到讲台前,“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也故意去相信谎言。”
“举个日常生活中的例子。”他将手中的本子丢在讲桌上,拿着笔。
“噢我,为了高兴我需要变漂亮,为了漂亮我需要做手术,我要变苗条、出名、时尚……”
“现在的年轻人被告诉说,女人,就是娼妇、x女,活该被x,被打,被人践踏,被人羞辱。”
“这是一种营销大屠杀,在我们余下的生命里,一天24小时,都会驱使我们努力工作,让我们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为了保护我们自己,防止苦闷无聊渗入我们的思想,我们必须学会通过阅读,来激发自己的想象力。来培养,我们自己的意识,我们自己的信仰,我们需要这些技能。来保卫,来守护,我们自己的思想。”
话音落下,整个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胖女生低下头,在本子上画着艾德里安。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从未学过画画的人所画出来的东西,但似乎又画的足够精致。
“cut!”
叶恒大喊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掌,为艾德里安鼓起了掌。
剧组的众人也是纷纷跟着鼓掌起来。
艾德里安微笑着走过众人,拿过一旁的水杯走到叶恒的身旁。
“那条过了吗?”
“可以过了。”
听到这话,艾德里安顿时松了口气。
这条戏已经足足拍了12遍了,从昨天一直拍到今天,搞得他昨晚一直没睡好觉,都在研究应该怎么拍好这段戏。
好在这次,终于把这戏给过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下一场戏暂时没你的事了。”
叶恒说着,又让剧组开始准备起了下一个镜头。
“a!”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戴着满脖子铁链的女生开门走进来。
“怎么了,帕克医生?”
“我们能速度先吗,我还有别的事情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
接着便见到他径直走到椅子前,将挎包甩到一旁,坐了下去。
镜头一转,在女学生的对面,是一个带着眼镜的龙裔女老师。
“既然你不想上大学,你高中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女生似乎觉得老师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和男朋友瞎混,做做模特什么的,加入我朋友的乐队。”
女老师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报告,“我有你十周测评报告。”
“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不及格。”
“不及格。”
“不及格。”
“全部都是f。”
“全部都是f,对,是这样。”
女生点头微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但女老师却是将报告放再了桌子上,手臂撑着桌子看向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不在乎。”
“你很聪明。”女生仍旧面带微笑,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正视过和女老师的谈话。
女老师摸了摸额头,似乎对面前的这个学生很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她站起身来,叉着腰看向窗外。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见状女学生立刻发问道。
但这一句话,却瞬间点燃了老师的怒火。
她摸着额头,笑了起来。
“上帝,你真肤浅,令我作呕。”
女生微笑着轻轻点头,仍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你想知道事实吗?第一,你进不了乐队,也成不了模特,因为你胸无大志。”
“一无所长,你只能和80的漂亮国劳动者竞争最低工资的工作!”
“而且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直到你被电脑取代。”
“我不在乎。”女生说着,这是一直存在于她脑海中的想法。
但老师显然还没有说完,她猛地摘下眼睛,用眼睛直视着女生。
“第二,你唯一的才能就是让男人们up你,你的人生会成为痛苦的深渊,等你觉得受不了了,哪怕一天,一小时都受不了了,一切却只会变得更糟!”
她说着,声泪俱下。
女生低着头,不知是被老师的某句话给触动了,又或是不想在听下去了。
“我每天来到这间办公室,看着那么自己作践自己!”
“毫不在乎太简单了!要有勇气,有品格的人才敢在乎!你们根本每一个人有这些品质!”
“滚!滚出去!滚出去!”
老师吼叫着,不断的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和报告到处乱扔。
“去死吧你!”
女生骂了一声,拿起一旁的包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的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女老师一个人。
她颤抖着将眼镜戴回去,
那一瞬间,她是如此的心碎。
她希望这些学生有朝一日过上稳定、美好,令人向往的生活!
她不希望在一堆流浪汉里看到他们的面孔,不想看到十几二十年后,这些孩子变成了需要领社会救济金过活的人。
但,他们自己,却并不在乎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