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恒还没从床上爬起来,蒂米斯夫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弟弟,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到了,你看找个时间过来一趟吧。”
听到这话,叶恒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出门拦了个出租车便朝着蒂米斯夫人家赶去。
半个小时以后,叶恒便到了蒂米斯夫人的家中。
看守的门卫认识叶恒,所以并未阻拦他。
等进到别墅里,蒂米斯夫人看着面前的叶恒不由得一愣。
“来得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不等叶恒回答,蒂米斯夫人便让佣人多准备了一份早餐。
“这是那人的资料,你看看吧。”
蒂米斯夫人将资料递给了叶恒。
“说实话,一开始你让我找的时候,我还觉得这故事挺扯淡。”
“但没想到的事,这还真就让我找到了。”
“他的经历可远比你写的那剧本要离奇多了。”
一边听着蒂米斯夫人的话,叶恒一边翻开资料。
“戴斯蒙德·道斯,出生于弗吉尼亚州林奇堡市。”
“战争期间服役于第77步兵师,第307步兵团医疗分队,在冲绳岛战役中无任何武器的情况下救助75名伤亡士兵。”
“是第一个拒绝使用武器,没有杀死任何敌人记录却获得美军最高荣誉-荣誉勋章的士兵。”
接着是戴斯蒙德现在所居住的地点、电话号码以及一些其他信息。
看到这些信息,叶恒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有了这些东西,电影的热度至少是能保证了。
前世的《血战钢锯山》上映之后,全球票房是426亿刀。
不过他的成本也只有4000万刀,这电影已经算是赚大钱了。
而这一世,好电影本来就不多。
《血战钢锯山》只要宣传得当,而且电影质量有所保证,那10亿票房绝对是有保障的。
在刚刚接下摩根给他这个拍摄三部“宣传片”的“任务”之后。
叶恒第一时间就去对漂亮国以往拍摄的宣传电影了解了一下。
怎么说呢,基本上就是绕着漂亮国怎么怎么好来的。
拍战争电影,就说漂亮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
拍剧情电影,就狂吹漂亮国的各个方面。
只能说,广告植入的异常生硬,硬到能把人给看尬了。
《血战钢锯山》并不能算是一部完全的政治宣传电影,但里面的漂亮国形象至少是正面的。
而叶恒自认为,对于漂亮国这种国家而言,没有抹黑,就已经算是宣传了。
毕竟他家的黑历史,可要比他的历史厚重多了。
吃过了蒂米斯夫人为他准备过的早饭,叶恒便起身离开了。
叶恒立刻让查尔帮自己买了飞机票,第一时间飞了过去。
当天下午,叶恒便和查尔来到了戴斯蒙德的居住处。
那是一座远离城郊的小牧场。
牧场中,一个九十来岁,满脸皱纹的老人静静地坐在一个摇椅上,脸上还带着一副墨镜。
暖和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不时晃动着摇椅,很是恰意。
“嗨!老爷子!”
叶恒站在牧场外,朝着老爷子挥了挥手。
他可不敢随便乱进人家的牧场,毕竟谁知道附近有没有端着枪的老农场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老人似乎听到了叶恒的叫唤,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叶恒。
他推了推墨镜,看向叶恒,眼神中却是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拐杖,以极慢的速度朝着叶恒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
“来这里做什么?”老爷子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老爷子,我们是来找戴斯蒙德的,戴斯蒙德·道斯。”
“请问您认识他吗?”
听到这话,老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看着叶恒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找戴斯蒙德?你找他做什么?”
“我是一名导演,我听说了他老人家的故事,想改编成一部电影。”
叶恒看着面前的老人,其实他已经猜出,这老人十有八九就是戴斯蒙德本人。
根据资料上显示,戴斯蒙德是1919年出生的,距离现在已经差不多100年的时间了。
而面前的这个老人,看起来完全符合条件。
不过100多岁还能站起来独立走路,只能说也是有够强的。
或许上天就是喜欢给善良的人多一些时间吧。
老人看着叶恒,沉思了良久。
“不,他的故事不需要被改编,请你们回去吧。”
说着便要往回走。
一旁的查尔顿时就急了,“老爷子!戴斯蒙德可是个英雄啊!”
“他的故事应该被更多人所知道,被更多人铭记!”
“您知道吗,他不放一枪一弹,就救下来了75个人!”
可听到这话,老爷子却是忍不住笑了。
“不,他不是英雄,他的战友们才是。”
“真正该被铭记的人,是他的战友们,而不是他。”
“他的战友们,才是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人。”
说完,没有在理会两人。
查尔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叶恒给拦住了。
“好了别说了,你看不出来他就是戴斯蒙德吗?”
听到这话,查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可转念一想,似乎觉得也说得通了。
“可,可如果老爷子不愿意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叶恒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办,等呗。”
“啊?就这样干等吗?”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七擒孟获。”
“我叶恒可能很多地方都不及刘备与诸葛亮,但偏偏耐心这方面,我没输过谁!”
说完,叶恒便带着查尔离开了。
在他原来的世界,戴斯蒙德早在06年就已经去世了。
但显然在这个平行世界之中,有只蝴蝶扇动了翅膀,导致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
而叶恒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在以前的世界上不曾有人面对的问题。
不过好在,此时的叶恒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对于如何劝说戴斯蒙德,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只不过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并不取决于他自己,而是取决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