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在车间里面乱搞?我抽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我让你乱搞,让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
因没有得到房子郁闷的要死的贾张氏,听了众人的言语声音,才晓得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名声有多么的烂。
一想到自己儿子死了还的戴一米多高的绿帽子。
贾张氏气愤难耐。
顾不了许多。
挥舞着大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换做之前。
怎么也得有人拉拉,劝解劝解双方。
现如今。
都在看戏。
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厮打。
某些人嘴里还缺德的发出了助威呼喊的声音。
“秦淮茹,你倒是还手呀,你还当贾张氏是你婆婆,关键贾张氏可不把你秦淮茹当做她儿媳妇,还手,打贾张氏那个狗日的混蛋。”
“贾张氏,你看看你,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心存仁慈,秦淮茹现在可不是你贾家的儿媳妇,人家秦淮茹是傻柱的媳妇。”
“别光顾着揪头发呀,揪衣服,对对对,就得揪衣服,你不揪衣服都赢不了对方,加油,我看好你。”
“不是揪你自己的衣服,你的揪秦淮茹的衣服,还有裤子,你的揪她裤子,她就不能腾出手打你。”
这就是火上浇油。
原本还想着顾忌对方颜面的婆媳两人,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扭打的那叫一个厉害,直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中院传来。
人们的注意力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也没有多想。
继续鼓动贾张氏和秦淮茹打架,打到小铛和棒梗两人哭哭啼啼的从中院跑出来,局面才发生了变化。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盗圣的身上。
主要是盗圣的样子有些奇怪,左侧脸颊上多了一个大大的五指印记,依着某些人挨打多年的经验来分析。
这是有人抽了棒梗一巴掌。
力道还很足。
牙齿都被抽飞了一颗。
嘴角有澹澹的血迹渗出。
谁呀?
这么不给盗圣面子?
既然打盗圣,怎么也得抽两巴掌,你把盗圣的左侧脸颊给抽肿了,闹的盗圣两张脸颊不一致。
他难看。
两白眼狼一个扑向了贾张氏,一个飞向了秦淮茹。
“棒梗,你告诉奶,谁打的你?”
看到棒梗变成猪头的脸颊。
贾张氏心疼的要死。
谁都可以有闪失,唯独棒梗不能有闪失。
贾家的独苗。
贾家的香火。
“奶奶,是雨水那个赔钱货。”
众人一惊。
何雨水抽了棒梗一巴掌?
想想也就释然了。
身为傻柱的妹妹,在目睹了傻柱因接济秦淮茹落个被枪毙的下场,何雨水心里有气也在情理之中。
何家就傻柱一个男丁。
虽说娶了媳妇,关键这个媳妇她不顶用啊,大前天结婚,结婚当天还被贾张氏拉着不让跟傻柱洞房。
闹的傻柱娶了媳妇跟没娶媳妇一样。
还是光棍。
你们贾家不能绝户,我们何家就能绝户?
找棒梗的麻烦也解释得通,谁让棒梗这个家伙没事的时候总是偷傻柱的东西吃,这一巴掌算是对棒梗的亲切问候。
“雨水她为什么打你?”
“我跟妹妹在家里说傻柱死了我们就可以吃席了,到时候好好吃一顿,这个时候雨水跑了进来,拿着棍子,我骂何雨水这个赔钱货想干什么,何雨水这个赔钱货说她要为傻柱讨个公道,然后开始砸咱们家,我不干,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就抽了我一巴掌,还踢了小铛一脚。”
刚才还视对方为生死大敌的贾家两寡妇,一听何雨水拎着棍子抄家贾家,立马摒弃了这个矛盾,牢牢的团结在一起,齐齐的朝着中院贾家跑去。
贾张氏一边跑,一边在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何雨水你个不要脸的骚蹄子,你凭什么打砸我们贾家,我们贾家跟你何雨水有什么关系?我老婆子告诉你,你完了,你彻底的完了。”
四合院的人也都跟着去看戏了。
何雨水砸贾家。
大戏。
到了中院。
大大小小的人都傻了眼。
贾家还是贾家嘛?
玻璃碎了,窗户烂了,门也被打了一个稀巴烂,家里的摆设包括吃饭的瓷盆碗盏也被打了一个稀烂,夜壶也打湿了被褥。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众人牙齿缝隙里面发出。
老实人不发火。
发起火来谁也受不了。
这是贾家人把何雨水给逼急了呀。
“何雨水,你凭什么砸我们贾家?我们贾家怎么你们何家了,你至于这么对待我们贾家?我老婆子告诉你,这件事要是不给我老婆子一个交代,我老婆子死给你看。”
秦淮茹明显比贾张氏高明一点。
眼泪出框。
“雨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们何家,但是有什么办法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找了人,关键傻柱的事情太大,根本不是咱们一个普通老百姓所能改变得了的,我知道你身为傻柱的妹妹,你看到傻柱要比枪毙了,你心里难受,你难受,我就不难受吗?”
秦淮茹泪如雨下。
让站在旁边的许大茂不得不夸赞一声好演技。
这话真他洗白。
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不是,但是内里的意思却又将责任推在了傻柱的头上,这就是暗着说傻柱是活该。
许大茂想起了傻柱那句秦淮茹有毒的言语声音。
这女人。
真有毒。
“我是傻柱的媳妇,傻柱是我男人,我男人要死了,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却没有一点办法,雨水,你理解我的心情嘛?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么的痛苦吗?傻柱落个这样的下场,你心里不甘心,我秦淮茹身为傻柱的媳妇就能甘心了?”
秦淮茹口风一转,说起了自己的难。
“老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不是我还有棒梗要养活,要不是我还有婆婆要伺候,我真想跟着傻柱一起走了,我难,我太难了,我嫁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死了,我连续两次变成寡妇,我心里苦啊,我恨不得也跟着傻柱走了,省的被人们指指点点。”
“那你死吧。”
秦淮茹一愣。
没想到何雨水会这么回应她。
所谓的寻死觅活的话,仅仅就是秦淮茹为了洗白自己编织的修饰谎言,她不想死,也不乐意死。
“雨水,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死嘛?你就死吧。”
许大茂暗呼了一声高。
何雨水这一将军。
堪称绝杀。
看你秦淮茹如何洗白。
“雨水,我是想跟着傻柱一起走,棒梗还没有长大,小铛才刚上小学,槐花今年五岁,我婆婆又有病,我得活,我为了他们我的活呀。”
何雨水没有辜负许大茂的期望。
即便秦淮茹搬出这般理由。
何雨水依旧有应对的策略。
“你说担心你棒梗和贾张氏他们,放心,你死了我何雨水照顾,我一定将他们照顾的体体面面,不用你秦淮茹担心,你现在可以死了吗?”
秦淮茹干咽了一口口水。
事情有点不大对头。
何雨水彷佛变了一个人。
“雨水,你听我解释。”
“你的解释其实就是你不想死,你刚才说的那些屁话都是骗人的谎言,你真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了三岁的孩子?”
“雨水,不是那样的,你误会秦姐了,秦姐一个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的寡妇,却得了你哥傻柱的照料,按理说,秦姐得补报傻柱的这个恩德,但是棒梗、小铛、槐花他们不能没有妈,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为了棒梗他们,秦姐咬着牙也得活着,傻柱的恩德,秦姐下一辈子当牛做马的报答他。”
“所以你还是不想死?”
何雨水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她为傻柱感到不值。
辛辛苦苦接济,把自己小命都给接济了进去,最终却落了个人走茶凉的下场,刚才公安带着傻柱来四合院指认犯罪现场的时候,哪怕秦淮茹出来露一下面,即便不说话,何雨水也承秦淮茹这个情。
贾家人压根没有出来。
后面的出来还是因为涉及到了房子。
这还不是压垮何雨水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压垮何雨水让何雨水大发雷霆的来抄家贾家,是因为棒梗和小铛两头白眼狼的话。
说傻柱该死。
还说傻柱既然要死,为什么要把房子给了何雨水。
老是老的禽兽。
小是小的无情。
何雨水安耐不住抄了贾家。
现在的局面是如何收场。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要何雨水给贾家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就去找街道。
秦淮茹估摸着是看到贾张氏出了面,便习惯性的装了可怜。
两寡妇又在打配合。
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
“妈,你别为难雨水了,雨水是傻柱的妹妹,傻柱因为咱们家落了个被枪毙的下场,雨水心里难受,她砸就砸了。”秦淮茹还将满是泪痕的楚楚可怜的脸颊迎向了何雨水,“雨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怨恨我们贾家当了缩头乌龟,不是秦姐没有担当,是孩子们呀,你心里要是还有气的话,你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秦淮茹扬起了头。
眼睛也闭上了。
一副任由你何雨水处置的态势。
旁边看戏一直没说话的伪君子易中海开了腔,他站在了何雨水的对立面。
“雨水,柱子的事情,咱们大院街坊都不想看到,但是有些事情。”
易中海瞪了许大茂一眼。
时至今日。
易中海依旧把傻柱被枪毙的原因归纳到了许大茂的头上,认为傻柱之所以被枪毙,都是许大茂背后搞得鬼。
要不是许大茂在食堂曝光了傻柱抖勺及带饭的事实,傻柱也就不会被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当初抓包。
事情还有的挽回。
千差万错都是许大茂的错。
“不说了,淮茹是柱子的媳妇,你管她叫做嫂子,这事情闹的,你还抄家了,这名声传出去,对咱们大院,对咱们个人,都是一个巨大的影响,依着一大爷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易中海的伎俩。
许大茂清楚的很。
还是老一套,这是眼瞅着傻柱三天后被枪毙,易中海不想让自己的养老大业泡汤,把养老的目标打在了贾家人的身上。
比如秦淮茹,再比如棒梗。
想要卖好贾家人。
许大茂懒得去点破。
易中海把养老的想法打在贾家人身上,估摸着傻柱被赶出冻饿而死的遭遇要在易中海身上上演。
“算了?”
贾张氏原地蹦高了一尺多。
贾家被抄家了。
贾家人住哪?
总不能在院内对付一宿吧。
明天那?
后天又怎么办?
老虔婆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傻柱那间房子去的。
何雨水砸贾家的房子,那何雨水就得用傻柱的房子来换。
贾家的房子与傻柱的房子大小差不多,区别在与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傻柱的房子甭管是采光还是地理位置,都比贾家的要好一点点。
“妈,咱们得承傻柱的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你是我贾家的儿媳妇。”
“我还是傻柱的媳妇。”
“傻柱没出事之前,一口一个柱子,现在傻柱出事了,眼瞅着就要被枪毙了,你也改成了傻柱,秦淮茹,你能不能要点脸?”
“雨水,你误会秦姐了。”
“秦淮茹,人家何雨水压根没有领你的情,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我老婆子现在就去找街道,让街道给我老婆子一个说法,好端端的被人砸了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虔婆故作离去。
装样子。
她知道有人会喊住自己。
比如易中海。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想要什么,之前傻柱在,易中海还有的选择,这傻柱不在了,易中海他没得选择。
“贾婆子,你等等。”
贾张氏顺水推舟的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将她喊住的易中海。
“一大爷,这件事何雨水要给我们贾家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
“看在傻柱的面子上,何雨水砸了我们家这件事就算了,但我们也不能在院里对付一宿,我老婆子就一个意思,我们贾家和何家换房,拿我们的房子换傻柱那间房子,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街道。”
“找街道去,我何雨水等着你。”
何雨水针尖对麦芒。
一点不退缩。
反倒是许大茂眼睛一亮。
朝着何雨水赶紧使了一个眼色。
何雨水瞬间领会了许大茂的意思,趁着话还没有说老的机会,自己又给自己圆了回来。
“我等你换房,不就是换房吗?有什么怕的,真以为我何雨水怕了,要换就彻底的换,让街道出面,把房子档桉换了,你敢吗?谅你这个老虔婆也不敢,还口口声声换房,你有那个换房的德行吗?”
这变化。
委实让人有点预想不到。
诡异。
很多人都听明白了何雨水话语中那个含义,真因为明白了,才琢磨不透这里面的门道,观何雨水的态势,是一副跟贾家人不共戴天的态势,可为什么同意换房了。
难道砸贾家房子的出发点就是为了跟贾家人换房?
“何雨水,你别激我,我老婆子不怕。”
“激你就激你,我怕你。”
“我这就去找街道,你等着。”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冲出了四合院。
易中海趁着街道没来的空档,将矛头对准了许大茂。
他要为傻柱出头。
没看到聋老太太也来到了事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