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黄素来肿瘤科报道已经一个月了,而明天就是黄素考博的日子。
在这一个多月里,孙教授结合现实桉例又给黄素讲了肺癌、肾癌、膀胱癌、大肠癌的分型和常用药物和经方。
同时也给黄素讲解许多孙教授自己多年总结出来的药物搭配,什么药物和什么药物搭配,在临床治疗肿瘤上会起到更好的治疗效果。
比如旋复花和海浮石。
旋复花性沉降,味辛、咸。辛则善散善行,故能宣散肺气达于皮毛;咸味入肾,故能纳气下行以归根,并因胃中之痰涎和水饮下行而从浊道排出,使其脾胃之痰无法上逆犯肺,以达肺清的目的。
旋复花可谓是一药之功,三脏受益,还可通利三焦,实为治疗咳痰之要药。
孙教授在使用旋复花时,不仅局限于风寒喘咳、痰多气壅,还用于肝肺不调所致的干咳少痰和肺肾亏虚之痨病。
诚如《本草汇言》所云:旋复花,虚实寒热、随证加入,无不应手获效。
旋复花最大优点就是用药时,不用忌讳温热寒凉、旋复花用的是它的沉降的功效。
海浮石性寒、味咸,寒能清肺降火,咸能软坚化痰,善清肺热,化老痰,治疗痰热壅肺,咳痰黄稠。
两药配伍,一清一宣。孙教授常常两药搭配用于肺燥津伤型肺癌、痰瘀互结型肺癌以及肺癌术后出现的肺气郁滞、秽浊堵塞等升降不灵的症状,都会起到奇效。
如果换成医学世家,这些可都是属于家传的秘密,是绝对不会传授给外人。
虽然说我国的中医教育有着很多的缺点、掣肘,还很不完善,但是我们不能否定她对中国中医事业的贡献。
在后世截至二零二零年,全国中医从业人数有八十多万,虽然这里面医术良莠不齐。
但我们不能因为质量,就否定中医院校对中医作出的贡献。
如果换成医学世家的师徒授业的模式,中医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的。
至于培养出来的学生质量良莠不齐,四诊辨证不会。
那同样是中医院校培养出来的学生,为什么五六十年代院校培养出来的中医就没有这种情况呢。
为什么都是同样的院校,为什么年代不同,培养出来学生质量差距会这么大。
如果不是学校的问题,那么又会是什么的问题,都得都懂。
佛曰:不可说也!说多了会被封呀!
黄素刚刚去b超室出来,手里拿着肖爱军今天感刚刚检查出来的片子,脸上挂满了笑容,第一时间要把肖爱军的情况告诉给孙教授。
肖爱军在服用过孙教授的方子后,又做完了两周的化疗疗程,用的化疗方桉就是黄素提出的as治疗方桉。
虽然说,黄素明天就要参加中国中医研究院的博士生考试,但是今天依然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黄素敲门后,推门走进孙教授的办公室道:“孙教授,肖安军化疗的后效果已经出来了。”
孙教授放下笔抬头问道:“结果如何?”
黄素欣喜地将片子递给孙教授道:“治疗效果非常好,胰腺尾部的肿瘤缩小了三分之二。”
自己第一次提出化疗方桉就能取得如此治疗的效果,黄素自然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孙教授拿起片子看了一遍起身道:“走!去肖爱军的病房。”
叫上了魏来,三人一同来到了肖爱军的病房。
只见肖爱军面无血色、身体倦怠地躺在病床上。
见到黄素三人进来,肖爱军有气无力地问道:“孙教授,我化疗的结果出来了?”
看着肖爱军望向自己希冀的眼神,孙教授道:“化疗效果非常好,肿瘤面积缩小了三分之二。”
听到肿瘤缩小这么多,肖爱军一名七尺男儿已经控制不住地流出了眼泪,倦怠的脸上现在是喜泪交加,有气无力地带着哽咽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谢谢……”
常人真的是无法理解肿瘤患者在忍受病痛折磨的同时,还要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他们不知道自己体内的肿瘤细胞什么时候会突然扩散,自己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等肖爱军心情平复下来后,孙教授又给他做了检查,脉象出现了沉脉的现象、舌质白澹。
脉象、舌象结合肖爱军面无血色、懒言少语,都是气血双虚的表现。
孙教授又重新给肖爱军开了处方单,并叮嘱道:“你现在身体因化疗有些气血双虚,我在原来的方子里再给你加入黄芪、当归、红枣、党参补充气血。”
随后,将方子递给身边的护士,又继续叮嘱道:“你先住院观察几天,如果身体情况恢复比较好,你就可以出院了,只要按照原方服用药即可,每个月过来做定期检查即可。”
“谢谢,孙教授!谢谢,孙教授!”肖爱军勉强地坐起身子,不停地低头鞠躬感谢,又继续问道:“孙教授,我这胰腺癌以后还有扩散的可能性吗?”
对于肿瘤患者最害怕的就是听到扩散的二字,因为在西医里扩散就等于药石难医了。
“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样不利于你病情的恢复。”孙教授随后解释道:“我们不能排除扩散的可能性,但是只要服用中药,大概率你会与癌共生,只要定期做检查,我们就可以预防扩散,将扩散的概率压到最低。”
听了孙教授的话,肖爱军终于放下心里的担忧。
西医化疗后,出现气血双虚的证候是非常普遍的情况,然而以前西医并不认同中医的理论,没等人体气血恢复就继续化疗,直到人体的元气油尽灯枯,这也是以前化疗高死亡率的最主要原因。
而现在肿瘤患者在进行西医化疗后,很多的西医在化疗后,都会叮嘱肿瘤患者要接受中医的调理,自从中医联合治疗肿瘤被推广后,化疗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了。
癌症相对于二十年前的二零零年,已经没有那么让人害怕了。
走出肖爱军的病房,黄素对孙教授道:“孙教授,我去邹文治的病房看一下,今天是老爷子出院的日子。”
孙教授点了点头道:“行,你去吧!”
黄素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邹文治和小邹爷孙二人正在收拾住院的东西。
住了四个多月的医院,东西确实不少,整整收拾了两个大兜子。
黄素微笑地走进病房,招呼道:“老爷子,没想到你们爷俩收拾得这么快,本来我还说过来帮你收拾一下呢。”
“黄医生不用,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邹文治连忙摆手拒绝道:“现在老头子我身体恢复得不错,一些简单的活,我已经可以干了。”
看着初次见到邹文治时,他还需要孙子搀扶才能走路,走多了还喘得厉害。
经过四个月的治疗,现在身体已经可以支撑邹文治干一些轻体力的活了。
邹文治彷佛想起来什么道:“黄医生,听说您明天就要博士考试了。老头子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表示的,在这里就祝愿黄医生您考试顺利,成功考上博士。”
“那我就借您老的吉言了。”黄素也呵呵地感谢道,又继续叮嘱道:“我给您开得药,您回家也要按时服用,还要及时来医院复查,制定下一步的化疗方桉。”
“好!好!我记住了!”邹文治连连点头答应道。
见所有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邹文治在黄素和小邹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黄素一直将邹文治祖孙二人送都到医院门口,直到他们乘坐的面的消失在视线中,黄素才转身走回医院。
作为黄素来到广安门医院第一名接手的患者,邹文治对黄素来说也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现在看见邹文治可以平平安安出院,就如同自己在广安门医院四个月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