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老王头一大早就来到法院门口。今天是调解开庭的日子,自己和于律师约好了法院门口会合。想起于律师,老王头就感觉一阵肉疼,这可是他花了2万块钱请来的律师。那天他去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前台一顿推荐——这个于律师,名校毕业,精通法律,尤其擅长民事诉讼。“他有关系不?”这些都不是老王头关心的,在他看来,律师最主要的竞争力就是要和法院有关系。“有的。”前台工作人员看人下药,露出一种“你懂的”的微笑。“那就好。”老王头笑的眯起了眼,虽然后面听到价格时也是虎躯一震,但谁让对方“有关系”呢,这钱,必须花!“于律师!这边,这边。”老王看着远处走来的于震喊道。于震远远就听到老王头的大喊,感觉周围人都开始看自己,心中略微不爽。他毕业才3年多,靠着扎实的法律功底,在莞城律师界也算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这次被派到老王头这样的委托人,他内心是有些抗拒的,但谁让自己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呢。等有朝一日混成律所合伙人了,自己就能远离这些人了,于震暗暗的想。“于律师,你可来了。”老王头花了大价钱,自然高看于震一眼。于震点头表示知道,他不太想跟老王头搭茬。老王头这个案子他仔细研究过了,对方证据确凿,而且特意开来了4700万的豪车等着你划,明显是有备而来。对于这种案子,突破方向只能是调解阶段动之以情,积极认错,看对方能否降低赔偿要求;此外还可以建议对方起诉物业,让物业承担一部分赔偿责任,减轻老王头的赔偿金。“于律师,你说,咱这个案子稳不稳。”老王头继续搭茬,“那个小b崽子还送我孙子跑车模型,这不是诱导犯罪?我能不能反告他一波。”于震翻了个白眼,合着你孙子先划人家凯美瑞就让你这么忽略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法盲,你如果是个法盲也就算了,大不了跟你多解释解释。但你如果是个有自己想法的法盲,那就真无药可救了。“这个,起诉对方可能有点难度。”于震还是忍住气,这是职业律师的操守。“靠!”老王头脱口而出,看来这案子,还得自己拿出老本行了啊。老王头向远处张望,不久,就见到江风远远走了过来。江风也是第一次来法院,四处望望,这里人流量甚大,看来国人的法律意识,这些年提升不少。“小b崽子,站住。”老王头几步冲过去抓住了江风的衣服。“你说说你是人吗?大家邻里邻居的,我孙子一个10岁的小孩,不就划了你的车吗?你居然真的起诉到法院,你还有良心吗?”老王头的拿出了看家绝招——闹。周围人纷纷驻步,不管在任何地方,喜欢看热闹都是人的本性。于震没想到老王头会搞这一出,顿时满头黑线,自己今天是努力来请求对方谅解的,你这还没开始调解呢,又把对方得罪上了?老王头看周围人越来越多,得意起来。“你让大家评评理,我家虎子就10岁啊,他懂什么?你开个4000多万的车,那么有钱,还要我们赔?你想逼的我们卖房吗?”老王头乘胜追击。周围人的眼神复杂起来,合着是你孙子先划别人车的?什么,车居然价值4000多万?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江风身上,这年轻人居然这么有钱的?看不出啊。几个年轻女孩看江风的眼光都不太对了。江风懒得跟老王头搭茬,又被人群围住,正在思考脱身之计,这时,张伟过来了。“江风,调解时间要到了,先进去吧。”江风感激的看了张伟一眼,从人群中钻出来。“张老师?您怎么来了。”于震看到对方的辩护律师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狂徒张三,不觉愣住了。“你是?”张伟推了推眼镜。“我叫于震,政法大学毕业的,以前听过您的讲座。”于震自我介绍。张伟看了看于震,又转头看了看老王头,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于震有点尴尬,作为律师同行,他当然知道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你怎么什么案子都接?于震只能自嘲的笑笑,便往法院走去,自己接的案子,跪着也要打完。很快,双方都来到了调解庭,法官也走了进来,按规定讲解了调解纪律后,双方便开始交换证据。于震看着对方的证据,暗暗心惊,对方证据详实、证据链完整,这狂徒张三果然名不虚传。这时,老王头看于震不说话,这样下去,自己还怎么赢啊,便决定亲自出马。“法官,我要反告他,这小b崽子故意陷害我们家虎子。”“我们虎子划了他第一台车后,他居然送给我们虎子一个跑车模型,这不是诱导犯罪?”“我在百度上搜过了,他这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你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老王头这段话讲出,全场都愣住了。这种把百度当法律的人,一直只存在于笑话里,今天居然真遇上一个。张伟笑嘻嘻的看着于震,于震的头垂的更低了,他真的好恨啊,当初要知道是这种程度的公开处刑,无论怎样也要把这个案子推掉的。“王大爷,冷静,还没到我们发言呢。”于震拉了拉老王头的衣袖,示意他坐下。“我冷静你m呢,你这收了钱不办事的东西,和对面那律师眉来眼去的,我花了那么多钱雇你,你做啥了?”老王头看到于震不支持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个律师,我是个律师,我是个律师……”于震闭上眼睛,反复默念这句话,平复满腔的怒火。法官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始警告老王头。“现在还没到发言协商阶段,请被告保持安静,不然就请你出去。”法官也看不下去了。老王头被法官不怒自威的气势镇住了,只能悻悻的坐下去。“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