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最近相当忙,不光工作忙,生活中一大堆事儿都赶到了一起,装房子、准备婚礼、安顿常明州一家。金邦新厂批复手续已经进入尾声,不出意外的话,最快7月份就可以破土动工,接下来,常明州大部分时间基本上都留在潍坊,便将父母孩子一并接了过来。安家过程中,崔学民和李牧忙前忙后帮了很多忙,完全尽到了地主之谊,基本上什么也没用常明州操心。工作上好在一切都已经梳理明白,手底下几员大将各个独当一面,替李牧分担了不少压力。目前手头上有两个急活儿,一个是专家提出来的隐患整改,一个是配电室线缆修复,其它几个项目也在有条不紊的开展中,技术中心人手瞬间捉襟见肘,好在胡大伟顶了上来,他本来的定位只是土建主管,估计除了李牧没人会想到这个看上去憨厚的汉子,会是一个大宝藏,他现在俨然晋升为李牧手下的主力干将,跟王辉远和丁书生平起平坐。王辉远自不用多说,已经被任命为技术中心副主任,当仁不让的二把手,最近在蒋明启的直接授意下,已经开始越俎代庖干一些事情。王辉远对李牧比较尊敬,不管蒋总私下安排什么工作,都会跟李牧通报和商量一下,李牧呢,对这些事情看得很开,从未对王辉远有丝毫疏远和芥蒂,所以两人的关系跟以前一样融洽,这让有心看热闹的人不由有些郁闷。丁书生则是李牧最可靠的心腹,他现在忙着手头上的工作之余,也偷偷跟着余新光干一些私活,这些事情李牧都清楚,有些私活甚至都是他充当的皮条客。因为介绍这些私活,蒋文婷毫不吝啬的对李牧大加赞赏。胡大伟后来居上,俨然成了李牧手下的一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这个人就是大智若愚的典型代表,看着憨厚朴实,实则极其聪慧,做事情张弛有度,滴水不漏。胡大伟愿意多承担一些工作,用他的话讲,多接触多学习一些东西,没有坏处,关键是,领导英明,这不是什么马屁话,他喜欢跟李牧做事,通透大气有担当,做人做事很讲究,灵活而不失原则,跟着这样的领导干活,心情舒畅。此时,胡大伟正在李牧办公室汇报工作。“孙经理私下跟我说了一件事,调查组正在调查项目用电问题,可能打算从这上面做文章~~”胡大伟轻声说道。“项目用电?能有什么问题?”李牧愣了一下。“循环水厂升级改造项目,不是从emb配电室接的电嘛,有人怀疑用电负荷超,就是私接线缆导致的~~”李牧一听,忍不住笑了,这就准备狂扣屎盆子了?“总共就三台焊机再加上两三台磨光机,就算同时使用,满打满算也就30kw的负荷,关键是着火的时候,动火证还没办下来,现场是处于停工状态的!”胡大伟解释道。“手续齐全吗?有临时用电申请吗?”李牧问道。“有,为了防止意外,我特意复印了好几份!”胡大伟边说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然后递给李牧。李牧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明明白白,几台焊机几台磨光机,总用电负荷30kw,下面电工回复的也清清楚楚,接一面配电柜,使用35平方的线缆。最下面还有动力车间主任和生产部部长的签字。“爱怎么查怎么查,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就提供什么,不需要辩解,调查报告不是还没出嘛,静观其变就行~~”李牧看完,轻声说道。说实话,这种小打小闹,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行,我明白!”胡大伟说道,他并不担心有人颠倒黑白,技术中心就有这样的底气,谁要是敢乱扣屎盆子,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龙盛第一战神的威名,真不是开玩笑的!胡大伟刚刚从办公室出去,张云京的电话打了过来。“你猜我现在在哪儿?”电话接通后,张云京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出来。“绝情谷底?”李牧很配合。“绝你麻蛋,我在你媳妇儿上班的地方!”“去哪里干嘛?”李牧没有多想,这厮路子野着呢,谁知道去哪里是办正事还是办坏事,总之应该跟路小西没什么事儿。“跟着一辆奥迪a6过来的~~”张云京淡淡的说道。李牧握电话的手下意识一紧。“鲁vq8963~~”李牧深吸一口气,笑着问道:“你还亲自去盯梢?不用去公司上班?”“对我来说,现在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儿,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心理不正常,怎么看到别人开好车就不爽呢,这算不算仇富?”张云京嘻嘻哈哈的说道。李牧心下大为感动,知道这厮什么秉性,担心他胡乱来,连忙叮嘱道:“你别乱来,晚上见个面,商量一下怎么办~~”“晚了,我一冲动,不小心就怼上去了!”张云京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操!现在什么情况?”李牧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你急个毛线?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正常交通事故嘛,反正有保险,该怎么报怎么报,保险公司过来了,全权处理,没我啥事儿,我这不蹲路边给你打电话嘛~~”“没什么麻烦吧?”李牧依旧有些紧张的问道。“不麻烦,我全责,走保险!我是怎么想的呢,碰见这种人,坐下来聊根本不管用,咱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得采取点实际行动,让他自己觉得害怕!”“咱是安分守法的老百姓,胁迫恐吓都不合适,没办法,只能这样干,啥心理负担也没有,咱反正有的是时间,保险公司有的是钱,我就想不停的撞下去,修好一次撞一次,修好一次撞一次,直到撞的他不敢开车为止!”“当然呢,这事儿还得讲究方式方法,首先,得换着人撞,老是我一个人撞,动机太明显,其次,得换着人撞,老是撞他自己,有可能得撞很多次他才开始琢磨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如果连左奎山和他那个小情人一起撞了,他应该会清醒的很快~~”张云京娓娓道来,李牧沉默不语。“我就问你一句,这个办法怎么样?”最后,张云京一本正经的问道。“很好!很解气!”李牧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干!”张云京斩钉截铁的说道。挂断电话后,李牧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此之前,他心存侥幸,总认为对方跟踪路小西是无意之举,而且有可能是左奎山一时兴起,左启运并不知情,没想到这混蛋竟然亲自上阵!这件事,必须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张云京的做法,正合心意!是兄弟就不说两家话,这份情,李牧铭记在心。一会儿之后,刘国辉的电话打了过来。“云京跟你打电话说了?”刘国辉开门见山的问道。“嗯!说了,这事儿,不能再忍!”“我们都忍不了,你点头咱就干!我带了几个兄弟开着三辆车正赶过去,晚上见面再聊吧!”刘国辉笑着说道。“国辉,谢谢!”李牧忍不住说道。“嗨,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刘国辉爽朗道。事故现场,左启运阴沉着脸站在路边打电话。前几天,蒋明启将他喊到办公室,明确传达了两点信息,第一点,将来肯定会重用他,第二点,不光要彻查配电室失火的原因,还要查清为什么专家团能精准的直奔改造现场,说实话,这么大个工厂,想一把抓住七寸很难,很显然,肯定有人泄密!左启运心领神会,蒋总这是准备对李牧下手!都知道李牧不是一个善茬,如果拿莫须有的罪名硬往他头上扣,很有可能折了自己的手腕,左启运早已经学聪明,有些罪名不需要坐实,只需要捕风捉影,将其搞臭并不是一件难事。毫不夸张的讲,仅凭手中掌握的这些照片,一旦披露出去,李牧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人心这种东西,最是可怕!但是,左启运还想着更进一步,挖掘更多猛料,他自然不会清闲到亲自跟踪盯梢,只是今天早上经过李牧小区,正好看到路小西开车出来,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左启运对路小西这辆白色飞度,印象深刻,尤其是车牌号,早已经熟记于心,左奎山呈上来的那些照片,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一路跟踪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左启运自嘲自己有点儿神经质,刚准备掉头离开,咣当一声!身体猛然往前一窜!左启运一脸懵逼的将车停下,懊恼的揉了揉抻着的脖子,透过后视镜一看,这才意识到被追尾了!他骂了一声,烦躁的从车上下来。后车是一辆黑色大众,司机是一个土鳖青年,只见他一脸肉疼的看了看大众稀烂的进气格栅和大灯,再瞅瞅奥迪凹进去的大屁股,瞅向脸色阴沉的左启运,认错态度倒是很好,低头哈腰的凑上来:“老板,不好意思,我全责,新手,驾驶技术不好!”左启运强压下怒火,目光阴冷的盯着土鳖青年:“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该怎么修怎么修,该怎么报损怎么报损,您看行吗?”土鳖青年客客气气的说道。左启运没说话,好像也只能这样处理,他还不至于借这种事讹钱,只是时间宝贵,他不可能留在这里处理事故,另外,想想就烦躁,新车买了不到三年,两边车门、后屁股,挨个被怼了一遍,关键是,每次都是飞来横祸!土鳖青年接着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左启运黑着脸走到一边,打电话让左奎山过来处理一下事故。保险公司到的很快,土鳖青年当起了甩手掌柜,直接蹲在马路边,没心没肺的打电话,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左启运越看越恼火,等左奎山急匆匆的开车赶到,将现场交给他处理后,直接打车离开。事实清楚,没耽误多少时间,保险公司就取证完毕,左奎山带了一个兄弟过来,小兄弟开着伤屁股的奥迪,左奎山开着自己的日产阳光跟在后面,直奔4s店修车。保险公司跟4s店对接,根本不需要个人操太多心,将车开到店里,签了几个字,两人开着小阳光离开。结果刚出4s店,咣当!又是一辆破大众!眼瞎了一样直接顶上来!小阳光可比不上大奥迪,薄薄的车门一下子被撞了个稀烂!肇事车辆里,一个络腮胡大汉嘟嘟囔囔的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怎么这么不经撞!”左奎山不认为这两桩事故有什么关联,他只是觉得真是他妈的倒了大霉!今天就他奶奶的就不适合出门!对方是一位络腮胡壮汉,好在人家没想赖账,喊来了保险公司处理,左奎山也不敢发火,只能窝着火听保险公司一顿叭叭,然后乖乖的将颤颤巍巍的小阳光开去4s店。幸好日产4s店和奥迪4s店不远,不然真不一定有信心开过去。从日产4s店出来,左奎山给左启运打电话汇报情况,叔侄俩的反应一模一样,都觉得倒霉到家,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什么阴谋。然而,当中午突然接到小情人电话,得知她在公司东边路口同样被人追尾的消息以后,左启运心中一凛,顿时意识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巧合!如果这是一桩针对自己展开的阴谋,对方会是谁?为什么还要选择左奎山和小情人?此举的目的,究竟是在向自己传达什么讯息?警告还是报复?自己做了哪些亏心事自己最清楚,心思急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可恨至极的脸庞!左启运的眼神一凝,面部表情突然变得极为狰狞!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短暂暴怒之后,左启运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眼神阴沉,闪烁不已。如果真的是李牧,自己不光低估了他的狠辣,还严重低估了他的能量!这场仗,还能不能打?值不值得打?这混蛋究竟是想向自己传达什么讯息?现在收手,还来不来得及?左启运沉思不语。下班以后,吊车大院内,李牧、张云京、刘国辉,三人盘坐在土炕上,围着小方桌,对着一盘花生米,一人一杯酒,浅斟慢酌。这两个人,再加上崔学民和常明州,跟李牧感情深厚,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但是如果说过命的交情,只有张云京和刘国辉。过命这两个字,不仅仅包含感情的深浅,没有拼命的狠劲儿,不敢轻言。张云京和刘国辉,骨子里有股常人没有的狠劲儿!“如果这孙子不是太蠢的话,应该已经意识到苗头不太对了~~”张云京搓了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淡淡的说道。“你说他是投鼠忌器还是疯狂报复?”刘国辉笑了笑,轻声问道。“管他呢!这才刚刚开始!他想收手?我还不干呢!”张云京冷哼道。李牧没说话,张云京伸腿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马上就要结婚了,肚子都快盖不住了,还上啥班?!让路小西来大院儿!”“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事儿得抻着来,先看看他什么反应再说~~”李牧叹了一口气,路小西不光是他的逆鳞,还是他的软肋,这让他多少有些投鼠忌器。“确实急不得,但是,不管他是狼是狗,这一棍子打出去了,不把他打疼,不会轻易收回来!我们得告诉他,有些底线不能碰,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少不了还得一撞!等他修好车,下一撞我来!到时候就熬的差不多了,也该坐下来谈谈了!”刘国辉沉声说道。李牧点点头,相比之下,刘国辉要比张云京沉稳的多,这件事交给他办,比较放心。“小西那边先不要说,这件事能不让她知道最好,这段时间,我找个人,上下班暗中跟着,以防万一!”刘国辉补充道。“妈的!怎么都觉得有点儿不解恨!”张云京嘟嘟囔囔的骂道。李牧还要回潍坊,所以没有喝酒,商量完毕,饭也没吃,直接开车回家。晚上十点,两口子躺在床上,路小西搂着李牧,抬头看着他,柔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能看出来?”李牧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问道。“当然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路小西骄傲的说道。“工作上的一些事,不想了!睡觉!”李牧使劲搂了搂路小西,笑着说道。路小西埋头在李牧怀里,幸福感满满的拱了拱。“小西,要不别上班了吧?”李牧轻声问道。“又来!”路小西嗔怪道。“不是说好了嘛,什么时候感觉累了就辞职,然后专心生娃,相夫教子,我现在根本没什么感觉,在家呆着多无聊~~”李牧叹了一口气,个中缘由肯定不能跟路小西明说,心事重重,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李牧提前半个小时出门,溜达着来到张云京家,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李牧跟他见过几次面,跟刘国辉一个村的,叫刘景坤,喊刘国辉小叔,为人比较机灵,这些年一直跟在刘国辉身边,算是比较亲近可靠的人。由他保护路小西,李牧比较放心。实际上,昨天晚上见面之前,刘国辉已经提前安排好,刘景坤直接入住张云京家。反正张云京两口子现在基本上不回来住,这样跟李牧一个小区还方便一些。“牧哥!快进来!”刘景坤一看是李牧,热情的招呼道。“起的倒挺早,这就收拾利索了?”李牧笑着进门。“我觉少,醒了就躺不住~~”刘景坤笑呵呵的说道,边说边准备给李牧倒水。“不用麻烦!景坤,我来坐坐就走!”李牧连忙伸手阻止年轻人忙活。刘景坤还是倒了一杯水放在李牧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景坤,客气话我也不多说,这件事麻烦你了!”李牧看着他,目光诚恳的说道。“不麻烦,牧哥,说实话,我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儿呢,早晚一趟,剩下就没什么事儿了,想怎么浪怎么浪,这些年一直在永安憋着了,说真的,还没在潍坊好好转转呢!小叔还给我发着工资,多好的事儿!”刘景坤笑呵呵的说道。“行,等这事儿完了,我好好犒劳犒劳你!”李牧笑着说道。“先说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去,我可是正经青年!”刘景坤开玩笑道。闲聊了几句,李牧起身告辞,离开之前,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笑着对刘景坤说道:“潍坊不比永安,消费高,你小叔给你发那工资,不够霍霍的,我给你补点儿~~”刘景坤说什么不要,一番撕吧,李牧将信封扔在沙发上,不由分说转身离开。刘景坤追出来,一脸无奈。“回去吧,给你就拿着!”李牧摆摆手,笑着说道。目送李牧离开,刘景坤回到房间,打开信封一看,两万块钱,顿时眉开眼笑,哪有不爱钱的?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正常情况下,这钱他真不会收,但是来的时候刘国辉特意交代了一句,如果李牧给钱,该拿就拿着,所以这钱拿的心安理得,并且心满意足。今天一早,左启运开着公司的车,早早来到了龙盛新材料,停好车以后,他没有下来,而是坐在里面,静静等待着。七点五十,一辆黑色凯美瑞缓缓开进了停车场,看着李牧从车上下来,左启运深吸一口气,拎着公文包,好整以暇的推门下车。李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么一个玩意儿,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面无表情,就像在路边看到一条野狗,毫无兴趣可言。左启运时机拿捏的很准,下车,转身,李牧正好走过来。左启运不动声色的扫了李牧一眼,李牧无视他的存在,既无心挑衅,也不会刻意躲避,就这么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像瞎子一样施施然飘过。左启运面色平静,心中却是烦躁不安,处心积虑的折腾了这么久,本想创造机会试探一下李牧的态度,结果试探了一个寂寞!望着李牧远去的背影,左启运咬咬牙跟了上去。“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