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就是一个吃吃喝喝的过程。以前,孩子们翘首以盼,现在的孩子,生活富足,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希冀和幸福。当年翘首以盼的那帮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人,依旧吃吃喝喝,不过这种吃喝已经变了味道,全然没有了童年的那种感觉。腊月二十以后,李牧几乎天天都有饭局。今天腊月二十四,下班以后,要去吊车大院儿,张云京组局,不去不行。不出意外,京辉物业成立以后,顺利拿下了丽驰小区,对张云京和刘国辉来说,算是最好的新年礼物了。说是顺利,其实也有各种困难,而最大的困难,来自原物业公司和开发商的反扑。原物业公司隶属于开发商,开发商主要业务在潍坊,当年试水永安,收益远小于预期,毫不犹豫的甩手走人,脸都不要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想告就去告,想上访就去上访,我也没说不给你解决,但是总得一件件来不是?无耻的资本家,拖字诀用的出神入化,别的不说,交房一年了,天然气到现在还没通上!最无耻的是,该花的钱一毛不拔,该收的钱却一分钱都不能欠着,开发商走了,物业公司留了下来,一个月几十块钱的物业费,就像公鸡打鸣一样,天天催。实在不行,物业还有杀手锏,不给你充电,拿捏的死死的。说实话,此时的物业公司早已经改头换面,程序上跟开发商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用物业公司的话讲,开发商留下的问题,你不能找我,找我我也没法解决!实际上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个物业公司的老板,是开发商的杂牌小舅子。这个杂牌小舅子既然能堂而皇之的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便宜,也不是什么讲究人,据说在潍坊也是混社会的人物。小区业主不止一次呼吁把这个光知道收钱啥正事儿都不干的物业公司给换了,光去管委会就抗议了好几次。管委会也一筹莫展,人家物业跟开发商签的合同,只要别有什么太大的把柄,不是想换就能换的!有钱人,最会钻法律的空子!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再能钻,能斗的过政府?孙安平早有对策,只是缺少一个靠谱的执行人!京辉物业成立以后,张云京马上组织成立了业主委员会,按照规定,只要有正当理由,只要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业主投票通过,就能将物业换掉!这时候,刘国良被推到前台,凭借刘家五狗在村里的威望,当仁不让的当选为业主委员会主任,罢免物业公司的操作轰轰烈烈的展开。原物业公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笼络了一小撮人,在小区里兴风作浪,揭穿各种所谓的阴谋,告诫大家千万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个业主委员会,实际上是被京辉物业操控的,本意也不是为大家服务,就是想挣钱!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小区业主,并不是完全一条心,在蝇头小利驱使下,展开了一定程度的对抗。杂牌小舅子背后肯定有高人,他的策略就是,乱中取胜,事情越乱越好,越乱越容易操控舆论,混淆视听,老百姓哪有多少明白人,还不是听风是风听雨是雨?果然,丽驰小区很快分成三波人,一波是刘家庄原住民,坚定不移的支持业主委员会,一波是中立人群,不管是谁,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剩下的一小波,就是原物业收买的人,人数很少,但是战斗力强大,充分发挥了搅屎棍的作用。这时候,张云京果断站了出来,他召集所有业主开大会,当着众人的面,一番慷慨陈词,先是痛斥了现有物业跟开发商狼狈为奸的关系,接着拿出业主们反馈的问题,逐条进行分析,有理有据有方法,最后信誓旦旦的表示,半年之内,解决天然气和供暖问题,一年之内,就算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也会一条一条的拿出说法。“如果做不到!我张云京站在这里发誓!我把房子卖了,自己出钱帮大家解决问题,能解决多少算多少!”张云京斩钉截铁的说道。“发誓谁不会,没上来的时候都说的比唱的好听!”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媳妇儿就在物业上打扫卫生,一个月一千八,这一千八非常好挣,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就是象征性的扫扫大门口,楼道卫生从来不打扫。“王叔!我张云京虽然年轻,但是也是要脸的人!我当着全小区的人这么说,如果做不到,我是没脸回来的!”张云京不急不恼,笑着说道。老头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另外,王叔,明人不说暗话,我本身就是小区的业主,肯定跟小区的人一条心,如果京辉物业能竞标成功,门卫啊,保洁啊,原则上还是用咱小区的人,跟您明说,王婶儿的保洁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但是有一条,得按规定来,楼道里一周至少打扫一次!”张云京继续说道。老头顿时面红耳赤,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什么叽巴玩意儿,真拿自己当根儿葱了!我他妈的稀罕?!”说完,掉头愣愣的从人群中挤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区很多不明情况的人,连忙小声询问咋回事儿,一听打扫卫生的保洁是老头的老伴儿,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业主委员会的意见,是受法律保护的,原物业公司只能灰溜溜的下台,所谓的招标比价,由管委会组织,业主委员会监管,京辉物业中标,板上钉钉。此时,对张云京来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要面对的敌人,不再是物业,而是开发商!明白人都清楚,哪个开发商手底下不豢养着一批小弟?专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十七八的愣头青,豢养成本低,好忽悠,敢下死手,想摘就能摘的干干净净!资本的血性,不能深究,不忍直视!张云京怡然不惧,搜证据、找律师,发动业主联名去潍坊市政府静坐,很快就让开发商感受到强烈的威胁。腊月初八,从潍坊来了两辆汽车,从车上下来七八个寸头青年,团团堵住了京辉物业大门口。此时京辉物业门前,就像热锅里炒屁,人声鼎沸。门口摆了五张小方桌,每张桌子周围都坐了五个或者六个人,旁边至少围着同等数量的看客,够级保皇,打的火星四溅。每张桌子上几乎都有人在脸红脖子粗的呛声,出牌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还开点,你开个吊!五个皮蛋!”说话的同时,整个人从小马扎上弹身而起,手臂高高扬起,气势万钧的砸将下去!大棉袄猎猎作响,荡起一股浓烈的油泥味儿!吧唧!五张摩挲的有些起毛的扑克牌,牛逼闪闪的亮相!“你还,你还~~”对面的人略显气急败坏,半转身体,双手藏在两腿中间一阵扒拉,急咧咧的抽出几张牌,再转过身,像丢手榴弹一样砸出去,吧唧!“五个冒头!你打!”对手瞬间变的宠辱不惊,沉着冷静,看了看自己的牌面,一副顾全大局的样子,伸手将桌上的牌扣过来,淡淡的说道:“出!”“两个四!”对手轻飘飘的扔出两张牌,尽量表现的很淡然,但是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表明,他很得意。“哼!”“哼!”旁观的人唯恐统一天下不乱,一个个出谋划策:“哎呀,最后一把了,没级牌了,打!”“打什么打,老k还没出呢,你拿什么打!”一张小桌子,就是一个小江湖。马上还有几天过年,这个时候最不缺闲人。物业门口是块风水宝地,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挡风遮雨,阳光充足,热水不限量供应,来打牌的,都是小区业主,这家灯泡坏了,那家水龙头漏水,都来找物业反馈。张云京专门从工厂里聘请了一名维修工,这种小事儿都是举手之劳,所以,逢叫必到,热情而周全的服务让业主们非常满意。区区几天时间,这里俨然成了小区中老年活动中心。不期而至的寸头青年们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你们干嘛的?”门口小桌上,一个中年人扭头看了一眼这帮一看就不像善茬的不速之客,面色不虞的问道。“找人!”其中一位青年冷冷的说道。“找谁?”中年人脸色一沉,随手将牌放下,扶着桌子站起来,竟然还是一个瘸子。“大爷,好好打你的牌吧吭~~”小伙子瞅了一眼他的瘸腿,一脸轻蔑的说道。中年瘸子正是刘二狗,他阴沉着脸没说话。“管事儿的在不在?”带头的青年走到屋里,屋里就两个人,一个小会计,一个维修工。张云京不在,和律师去管委会了,刘国辉和刘国良在楼上。“你有什么事儿?”小会计倒是镇定。“把管事的喊过来,我在这里等他!”带头青年很嚣张,说完话,在屋里晃着膀子转了一圈,就像眼神不好使一样,稀里哗啦各种碰撞。刘国辉和刘国良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从潍坊来的?”刘国辉淡淡的问道,张云京已经搜集好足够的证据准备上诉,对方肯定会使用一些阴损手段,只是没想到居然也不藏着掖着,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永安就这么大片地方,这几张陌生面孔,一看就是外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过江龙还是过江虫!寸头青年们不是开发商豢养的小弟,而是杂牌小舅子的狐朋狗友,标准的混子,打架斗殴家常便饭,小舅子想找人收拾张云京,这几个人就直接找上门来。要说,这些人胆识还是有的,跨区战斗的经验也很丰富。有些事,干了以后才知道,其实真没那么难,比如说跨区战斗,并不是说进入对方的老巢就九死一生,别说真正敢下手,就是有胆儿打架的,都没几个人,所以只要形成局部人员优势,打了就跑,对方一点儿招儿没有!在他们看来,永安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一群乡巴佬,哪有什么像模像样的势力盘踞,所以,七八个人足矣!况且这次来,不是动手,主要就是宣战和震慑!真要打人的话,肯定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带头青年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看了看,比对了一下刘国辉和刘国良,阴阴一笑:“你叫刘国辉,你叫刘国良?”两人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对方。“今天来,就是给你们带个口信,老老实实的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就行!不要乱窜!尤其是潍坊!到时候挨了闷棍少点零件啥的,别怪我没提提醒你们!”青年极其嚣张的威胁道。话音刚落,一个马扎唰一下冲他脑袋上砸过来!“马勒戈壁的!小比崽子!吓唬谁呢!”悄悄来到门口一探究竟的刘二狗忍无可忍,弯腰捡起马扎甩手就冲青年砸过来。别看腿瘸,刘二狗可是出了名的凶悍和护短,眼见这几个不良青年竟然敢威胁自己的五弟,顿时火冒三丈,上来就要打人!旁边一个青年一见这瘸子像只被激怒的公鸡,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前冲,想也没想,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打算顺势给拎到一边。刘二狗何时受过这种屈辱?顿时面色涨红,以出人意料的敏捷和力量顺势弯腰,一把抱住青年的大腿,一个旱地拔葱就给扛了起来,然后头朝下就要往地上砸!众人吓了一跳!这瘸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刘家村的人却见怪不怪,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刘二狗!刘二狗别看瘸,常年干活,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他从年轻那会儿就是打架不要命,腿瘸了以后,更加凶悍!但是凶悍归凶悍,刘二狗很讲义气,村里人只要跟外人起争执,都是他出面摆平,所以在村里威望很高。眼见同伴就要被无情的摔下来,另外两个青年连忙冲上来阻挡,大家一看竟然搞群殴,立马义愤填膺的围了上来。现场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面对汹涌而上的中老年军团,其中甚至还有几个白胡子老头哆哆嗦嗦的往前凑,气呼呼的伸着拐棍儿要捅人,青年们有些投鼠忌器。随着信息的普及,越来越多的老头老太太清楚自己这把老骨头有多金贵,别看自家儿女不疼不爱,别人谁敢碰?!碰了我就倒,倒了你就得掏腰包!一物降一物,愣头青们所向披靡,面对这帮老古董,谁也不敢支棱!于是,只能万分憋屈的且战且退,好不容易退到车上,一个个狼狈不堪,倒是没受什么伤,但是哪个没屈辱的挨了几巴掌?这时候,气愤的众人将车团团围住,不知道谁先下手,很快车窗就被砸碎了好几块!目睹此情此景,刘国辉和刘国良也一愣一愣的,哪敢再火上浇油,忙不迭的灭火还来不及呢!两人好不容易劝住众人,并让出一条逃生通道,车上的人连狠话都没敢撂,灰溜溜的掉头鼠窜!离开门头,一路飞奔,窜离永安镇,车上众人灰头土脸,倍感屈辱,一个个纷纷发狠,甚至有人建议回头守株待兔,只要别往门头上扎就行,不管怎样,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惨痛的教训!连里子带面子一块儿找回来!就在这时,一个急刹,车上人仰马翻!出了永安,路两旁全是荒地,一辆破普桑突然斜刺里插过来,硬生生的将头车逼停!众人火了,摸起钢管纷纷下车。前面破普桑上,率先下来一个小个子女人,不伦不类的拎着个公文包,瘸着腿,点了好几下,才一高一低的站稳当。正是永安风月界第一扛把子,花姐!随着开发区飞速发展,电子街两旁的粉色洗头房确实有碍观瞻,大力扫黄政策下,平民生理消费产业被无情取缔,小姐姐们顿时作鸟散,有点姿色的,投身火麒麟、水月湾等高档场所,其余则无容身之地,各回各家。花姐无处可去,托刘国辉的关系,拜了龚圣伟的码头,很快就在北海港口打出名堂!现在的花姐,妥妥的永安镇第一大佬!刘国辉已经上岸,不想再沾惹是非,但是花姐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暗中一直关照刘国辉的生意。寸头青年们前来闹事儿的时候,恰好被一个小弟看到,一个电话打给花姐,花姐正在麻将馆打麻将,来不及招呼人,二话不说,带上两个亲信,直接就追了上来!“卧槽,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多瘸子?”带头青年望着又瘦又矮又老又残疾的女人,气的想骂娘!花姐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把双管铁喷子,对着天空,轰!就是一下!众人顿时被吓蒙了!这时,两个彪形大汉从车上下来,花姐一伸手,其中一人连忙将另外一把铁喷子递过来。花姐原本瘸的没这么厉害,后来瘸腿又被人砸断了一回,就成现在这样了,走起路来,一晃一晃摇摆不定。花姐拎着铁喷子,就这样晃到众人面前,一双灰蒙蒙的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众人。她身高不足一米五五,身体一边高一边低,抬头看眼前这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非常吃力。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着这位年纪四十上下,眼球灰白,满脸皱纹,跟孩子差不多体型的瘸腿女人,众人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寒意。真正的凶,是装不出来的!“永安是我的地盘,京辉物业我罩着,回去打听一下花姐是谁,再掂量掂量要不要趟这趟浑水!”花姐嗓子眼里就像塞满了碎玻璃,说话的时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不怕下手,但是浪费在你们这帮废物身上不值当!老老实实的滚回去,别整幺蛾子!”花姐说完,瞪着灰白眼球扫了一圈。之前还牛逼哄哄的青年们一个个下意识的低下脑袋,根本不敢跟她对视!花姐不再废话,拎着铁喷子,一瘸一点回到车上,破普桑一声轰鸣,扬长而去。众人顿时没了气焰,垂头丧气的回到潍坊,找到杂牌小舅子简单一说。小舅子顿时吓了一跳,他在永安待了一年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如雷贯耳的女魔头,这就是一个亡命徒,随时准备赴死活一天赚一天的那种,只是京辉物业怎么就搭上这个线了呢!小舅子不敢大意,找到管事儿的,管事儿的一听,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黑白两道双管齐下啊,业主委员会这边,已经正式提出起诉。管事儿的找老板商量了一下,只能认栽,但是认栽归认栽,答应帮你解决问题,确实资金周转紧张。张云京早有准备,没钱不要紧,不是还有门头房没卖完吗?强制执行,看你掏不掏钱!张云京精力无限,像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的东奔西颠,找这个找那个,一套紧锣密鼓的组合拳,将开发商打的喘不过气来。开发商眼见败局已定,只能答应支付七十万的天然气开口费,至于接市政暖气,他们有全套的手续文件,当初开发小区,设计的就是使用地热泵,那时候还正好迎合了国家的节能政策,所以,这笔钱绝对不出,打官司就打官司。不管是开通天然气还是打官司,都要等到年后,张云京终于清闲下来。清闲下来的第一天,就是召集狐朋狗友聚一聚。下班以后,李牧开车来到吊车大院。“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