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以为这样一喊,保准有人让他进去,或者有人进去禀告家主,可是压根就没有人理会他。身旁站着的过来看热闹的下人看了他一眼,“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现在就是天塌了,都没有人理你。”下人自然是不知道苗衍庸这个纹刻师对王家的重要,他又不知道王家的情况。侍卫一愣,什么事这么严重,天塌了都没人理他,纹刻师不是家主最在意的吗。“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他知道宝库出事了,但是他也没想到会出多大的事啊。如今怎么看着情况不对啊?“宝库被人搬空了,一枚晶币都没留下。”那名下人小声的在他耳旁说了一句。侍卫顿时懵了,王家的宝库被人搬空了?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是谁能做到的事啊?“不会吧?”那人用下巴指了指前面挤挤挨挨的人,“你看,是不是王家的主子差不多都来了,你那么喊也没人理你,他们现在那有心思理你啊,弄不好我们的工钱都给不了了。”侍卫闻言眼神一闪,王家家大业大的那是以前,从突然宣布不驯兽后,其实就没有了大的经济来源,这两年虽然没明说,但是他们这些家主信任的侍卫也都知道,王家是靠买纹刻文为生的。猛然间,他想到宝库都被搬空了,纹刻师再走了,他们王家还指望什么啊,他们这些侍卫可是被烙印奴印的,跟雇佣的下人不一样,想离开都不行。他顿时急了,必须立即告诉家主,让家主去把人追回来。他直接用上了灵力,谁当着他,都让他直接用灵力给推开了,“都让开,我有大事禀告家主。”还真让他给挤进去了,但是祠堂里他进不去,可是他看到管家了,赶紧告诉管家,“管家,赶紧告诉家主,纹刻师离开了,我们拦不住,赶紧让家主派人去追。”管家一听,今天这是怎么了,王家是要完蛋了吗?他也没敢耽搁,赶紧往里面走去,告诉里面守着的人,赶紧把消息传进去给家主,下面宝库他也是进不去的。因此等消息传到王家主那儿,又过去好一会儿了。此时,长老们和王家主还有嫡系的一些王家各房当事人都一脸颓败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宝库。之前还一个个的惊呼宝库里的东西都没了,以后怎么活啊,可是被王家主喊了一声后就都安静了。王家主说了能无声无息无痕的把宝库搬空的人,不是他们王家能得罪的起的人,没要他们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正因为知道这一点,王家和长老们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们清楚,宝库的东西找不回来了,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在这时传来消息苗衍庸离开了,王家主要崩溃了。他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长老们也跟了出来,里面都空了,在里面待着也没有意义了,苗衍庸可是家族最后的希望了。侍卫终于见到王家主了,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还把苗衍庸留给家主的话一字不拉的告诉王家主了。长老们一听,都怀疑宝库的事是不是苗衍庸做的,王家主摇摇头道,“不是他,当时宝库出事时,我正在他那里,他正在纹刻呢。”长老们一想也是,虽然苗衍庸的纹刻本事强,但是他毕竟是下等大陆来的人,根本没那个本事把宝库搬空,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他来到长生大陆就被他们给糊弄来了王家,从来没离开过,也不可能认识那么厉害的人,更没那个机会。他们实在想不通王家得罪哪路大神了。王家主一招手,王家隐卫出现,“不惜代价把人抓回来。”没有苗衍庸,王家就要完了,他必须把苗衍庸控制在手里。几名长老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去抓人。”王家主拿出奴印文,“抓到人直接给他烙印上,不能有任何闪失了。”大长老接过奴印文,立即带着长老们去追人了。王家主看了眼祠堂外面的人道,“你们也都看到了,王家世代累积的财富都没了,想要保住王家的荣耀,就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了,否则,很快王家就会跌出二等家族。”他没说的是,到时候可能连末等家族都排不上了,王家就彻底没落了。再想崛起,恐怕就要等着再出现一位先祖那样天赋的儿孙了。祖辈累积的财富全没了,赚钱的人也跑了,人能抓回来还好,要是抓不回来,王家想要东山再起,有那个实力吗?此时,王家主才意识到,王家人依赖饲养灵兽不思上进已经形成了习惯,如今摊上事了才看出弊端来,这些子孙真的能听进去他的话吗?他看向王家人,果然,一个个的眼神闪躲的乱看,一看就知道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主意呢。心里暗暗的叹口气,王家恐怕真的要完了。各家的小私库也都很丰盈,至少活下去不成问题的,他要赶紧看看王家的铺子,有没有能赚钱的,身为一家之主,他总要想办法维系家族。确定宝库里的确什么都没有了,王家人很快就散了,都回家去商量该怎么办,自家的小私库可别到时候被充公了。王家主回到他的院子里去等消息,想到侍卫说苗衍庸留给他的信和十张纹刻文,他立即去了苗衍庸住的地方。人的确不在,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打开后,里面还有十张纹刻文。苗衍庸的辞别信写的很直白,两年前他们是各有所需,他自认也不欠王家什么,这十张纹刻文是最后的感谢,以后山高水长。王家主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年自以为把苗衍庸糊弄住了,其实人家心里什么都明白,不过是因为自家有他感兴趣的几张纹刻文才留下的,而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要算计他,所以就离开了。这封信说明了一切。心口憋闷极了,今天简直就是个倒霉日,祖辈累积的的财富没了,摇钱树苗衍庸也跑了,他一抬手,把信纸化成了灰烬。“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