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云刚才通过检查白冰云的伤势,发现她体内经脉寸断,全身的经脉断裂成了八节。“你怎么知道?”白冰云一脸惊讶地问道,只是问完她就感觉自己这话有些傻了。肯定是刚才徐青云给自己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了,徐青云医术不凡,能够发现自己经脉断裂,也实属正常。白冰云之所以会突然受伤吐血,是因为之前躲闪灰狼攻击的时候,她动用了体内的真气。由于经脉不完整,强行动用真气,就会伤身。其实她早就受伤了,只是一直没有发作,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撑住的,但没想到,还是在徐青云面前暴露了伤势。这一点,徐青云也是明白的。白冰云其实早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她尝试着去修炼的时候,就会因真气受阻而受伤。她只是经脉断裂,丹田没有被毁坏,还是可以修炼的,只是每次强行修炼都会受伤,并且修炼速度慢得可怜。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她也曾找过无数方法尝试着去修复自己断裂的经脉,可是都没有成功。“我可以不说吗?”白冰云眼神有些躲闪道,她不太想提起那段伤心痛苦的往事。“告诉我,我想知道。”徐青云看向白冰云道。白冰云愣愣地看着徐青云。徐青云能够检查出来,白冰云的经脉并非先天断裂的,而是后天造成的。也就是说,是人为原因导致她的经脉断裂的,换句话说,就是被人故意废掉经脉的。看着徐青云的星眸,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白冰云还是幽幽说道:“我体内的断脉之伤,是三年前造成的。”原来白冰云体内的断脉之伤,已经有三年时间了。白冰云陷入了那段回忆当中,继续说道:“我并非云城之人,我来自阳城白家。白家在阳城也是属于顶级家族的存在,富甲一方,有权有势。”“我是白家年轻一代的嫡长女,十二岁之时,我曾拜入武道大师门下,学武修炼。”“三年入后天,四年入先天,五年入宗师!”“白家重武,自古就有家族比武的传统,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三年前,白家照旧举办家族比武,这也是白家的一场盛事。比武不仅仅是家族内部的比斗,其他家族的人也可以前来挑战。”“当时我已经是宗师境武者,整个阳城,如此年轻的宗师境武者,屈指可数。白家也因我名声大震,引来无数世家羡慕。”“我也因此有些骄傲自大了,以为天下年轻一代,没人是我的对手。”“那场比武,我连续击败了六人,直到第七人上台。”“这人名叫,游修,是游家年轻一辈的子弟。同时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武盟高手,武道宗师!”“同时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游修,仅有了三招就击败了我,最后一掌,更是将我的经脉震断!”“那时,我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游修,三年前就已经是天人境,天境宗师,现在只会更强。”“我经脉断裂后,修为倒退,现在不过是后天境的实力,并且难以修炼。”说到最后,白冰云的美眸黯淡下来。徐青云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白冰云从曾经的天才,一下跌落神坛,成为废人,这种打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白冰云没有自暴自弃,已经算是难得了。其实还有一些事情,白冰云没有说,她之所以会走上学医这条路,就是因为她想自己治疗自己的断脉。她花了两年的时间,研究无数医学,可就是没有找到治疗自己断脉的方法。心灰意冷之下,她离开了阳城,来到了云城。在云城找了一个教师工作。“冰云,你以后不要修炼了。”徐青云看着白冰云说道。白冰云摇摇头:“这不可能,我不会就那样放弃的,我还有报仇。”“经脉断裂,你还强行修炼,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徐青云有些愤怒的说道。“我知道,可我不甘心……”白冰云终究是放不下,终究是意难平。徐青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他其实有办法治疗白冰云的断脉,但是需要徐青云的实力达到凌空境。实力达到凌空境,徐青云施展仙门九针,是可以为白冰云修复断裂的经脉的。只是,现在他还只是破体境中期,距离凌空境还有不小的差距。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突破凌空境。但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以修复白冰云的断脉,并且不需要实力达到凌空境。但需要一个药引。徐青云打算,等自己找到药引之后,再一起告诉白冰云,顺便给她一个惊喜。……云城,某一别墅内。之前出现在拍卖会上的陆家家主,陆星洲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坐在他对面,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开口说道:“狼三,帮我出手杀了徐青云。”狼三闻言,一脸冷酷,轻轻摇头道:“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周全,并不会帮你去杀人。而且再有半年,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可以给你钱。”陆星洲说道。上次在拍卖行上,如此被徐青云羞辱,陆星洲一直记在心里,回来之后,他就离开派人去调查徐青云的背景来历,得知对方其实并未有什么大背景后,陆星洲就动了杀人报仇的心思。一直在身边保护他的天人境高手,狼三,就是最好的杀手。只是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帮忙杀人。狼三和陆星洲之间,只是雇主关系,并非主仆,狼三可以拒绝帮忙。陆星洲咬咬牙,看向狼三说道:“我给你五千万,帮我杀了徐青云。”狼三闻言,并没有立刻拒绝,似乎是在犹豫,他闭目沉思起来。陆星洲也没有着急催促,狼三的来历很神秘,陆星洲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有次偶然间救了他。狼三为了报答陆星洲的救命之恩,许下保护他两年的承诺,如今已是过去一年半的时间。片刻后,狼三再次睁开眼睛,正准备答复陆星洲。这时,门外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人。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年轻人,仔细看,就不难认出,这人是那天跟着陆星洲一起去拍卖行的那个。“父亲,我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来人气喘吁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