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佑北匆匆忙忙赶到皇宫,“皇兄,我回来了。”皇上上下下打量了宁佑北一番,“你跑哪去了?没事吧?”“我没事,不过也亏阿楚去的及时,否则我可能有大麻烦。”宁佑北将自已这一路的事情大约讲了一遍,说到狼国时并没有讲娜朵长公主一事。皇上先是仔细问了蓬洲的情况,“你媳妇果真没有料错,蓬洲已被人控制了。”“皇兄,我听阿楚说你已派兵去蓬洲,蓬洲那如今是什么情况?”“如今裴将军、郭将军率领的军队应该还没到蓬洲,隋立敬的驻军倒是在东海沿线一带部署好了。”宁佑北道:“苏子益他们在蓬洲有没有危险?”皇上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现在暂时没有,以后会不会将他们当成人质难说。”说完这件事,皇上又问起了狼国的情况。宁佑北道:“狼国整体而言经济是非常落后的,资源贫乏、物资匮乏,与大虞国相比差远了,但那个喀木不容小觑。他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不仅在茫茫草原建成了黑山城,还将黑山城建成了一座热闹的城市,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喀木做到了。”皇上沉默了一会后还是将屈楚父母的事情说了。“你怎么看?”宁佑北有些惊讶。“皇兄,其实我这次在黑山城遇到娜朵长公主和她的附马,我还让玉安画下他们二人的相貌,我原本是想先问过屈家的老管家、确定他们的身份后再告诉你,没想到大虞国的臣子竟然比我们还早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你见到娜朵长公主和她的附马了?”“是,我是在街上无意间见了附马一面,心下存疑,便在深夜和玉安潜进了狼国的王宫。只是我不敢透露自已的身份,附马也不太相信我们,因此大家都没将话说开。不过附马说起过他有一个和阿楚这般大的女儿,只是他们一直以为女儿死了。玉安替娜朵长公主把过脉,她的确中过剧毒,如今身体里还残留着毒素,玉安说她活不过今年。而听附马的意思,喀木将他们接到皇宫是想拿他们做人质,他们并不知道自已的价值,也不知道阿楚当了大将军和楚王妃。阿楚更是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份以及她父母还活着之事,她也说先查证身份再说。”宁佑北将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的附马、又是怎么进的王宫、和附马又是如何交谈的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听完宁佑北的讲述,皇上叹了一口气。“听你这样说,我基本可以肯定是狼国人的阴谋了,他们就是要让我不能用你媳妇,如果能处罚你媳妇就更好。”宁佑北连忙道:“皇兄,这事真的不能怪阿楚,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就是阿楚。”皇上横了宁佑北一眼,“你急什么急?我又没说要处罚你媳妇,只是,你没想过这件事曝出来后对你的影响吗?”宁佑北没吱声,他怎么会不知道?两兄弟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宁佑北才说道:“皇兄,你还年轻,要不干脆立一位小皇子为太子,我以后尽心辅佐他就是。”皇上有些烦躁,“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将蓬洲的事情和你媳妇的事情处理好。”宁佑北道:“不如我再去一次蓬洲吧,将蓬洲彻底收复,将苏子益他们安全接回来。至于阿楚,她现在又没领兵,你下一道诏书让她暂时在家休养就好。”皇上都要气笑了。“你现在倒好,口口声声都是媳妇,还休养?连思过都不能吗?就没想过皇兄的为难之处?如果我所料不差,明天你上朝后就会有大臣让你休妻另娶。”宁佑北不相信,“那不至于吧?”皇上“哼、哼”两声没有解释,佑北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他的后宅,以前因为屈楚声威太重没人敢肖想王妃之位,如今好不容易抓住屈楚的错处,还能不赶紧利用起来。……宁佑北回到楚王府后先是忙着和儿女联络感情,宁庆裕还好,比平时稍微热情地唤了他几声父王,宁庆珩则不然,有气无力地唤了他声“父王”后就一直赖在屈楚怀中不肯下地。直到晚上孩子们都睡着后,两夫妻才有机会交流。不过首先交流的不是其他事情,而是天雷地火一通解了馋再说。两人最近这些天虽然在一起,但碍于环境一直没能亲热,现在回了自已家那还不得好好享乐一番。别说宁佑北控制不住,就连屈楚也是上下翻转了好些次。直到解了馋,夫妻两人才说起了正事。“阿楚,你想怎么处理你父母的事情?”屈楚想了想:“明天我同你去一趟屈府,问一下老管家娜朵长公主夫妇是否真是我的亲生父母。如果是,我请嫣红和毕神医去一趟狼国救治一下娜朵长公主。等她身体好了再想办法将她们接到大虞国来,总不能让喀木拿着他们二人来威胁我。”宁佑北道:“你觉得你还会上战场对吗?”屈楚眉间还带着没有消退的情欲,懒懒说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如今大虞国的将领没有一人是喀木的对手,就连我也没把握赢他。估计喀木也调查过大虞国的将领,他可能只将我当成他的对手,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曝出我父母之事,就是不想我领兵与他对抗。如果真到了危急关头,你说皇上会不会再让我领兵?如果我领兵,就一定不允许有把柄在他人手中。”宁佑北没说话。以他对皇兄的了解,刚开始时皇兄怕是不会让阿楚带兵,无关信任,只是不想麻烦。可要真到了危急关头,皇兄一定会无视其他人的意见让阿楚再度领兵。而到了那个时候,反对的大臣们也不会有那么多。两人沉默良久,就在屈楚快要睡去的时候,她听到宁佑北低喃的声音:“那个喀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屈楚不知道自已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正第二天醒来时宁佑北已上朝去了,怀中是闭眼酣睡的宁佑珩。……“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