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和容公公一起扶着皇上在椅子上坐好,才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这个盒子是屈将军从皇后身上拿到的,盒子我们看过了,里面是一大一小两只虫子,具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皇上是知道整件事情的,见皇贵妃说盒子里是一大一小两只虫便能肯定是蛊虫。他看向皇后,“皇后,你怎么说?”到了这个时候,皇后知道辩驳也没用了,她冷笑道:“有人给本宫献了两只虫子,本宫觉得好玩就带在身上,这有什么错吗?”皇上森森地看了皇后一眼,这一眼让皇后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皇上并没有说皇后,而是看向苏应雪,“苏庄主怎么说?”苏应雪指着桌上那个盒子对太医们说:“你们打开盒子看一下,看有没有谁认识这两只虫子?注意,打开的时候尽量动静小一点,不要惊吓了它们。”皇上令太医院院正打开盒子,太医们看过后有两个人吓得变了脸色。皇上一直在默默观察,他指着那两个太医道:“你们二人说说这个虫子是什么?”两名太医跪到地上,不敢抬头,只低声回话:“启禀陛下,如果微臣没看错的话,这两只虫子是‘同心蛊’,一大一小实为母子蛊。”皇上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那你们说说这‘同心蛊’是怎么一回事?”两名太医吱吱唔唔不敢说。苏应雪在一旁道:“还是我来说吧。这两只虫子的确是‘同心蛊’的母子蛊。分别将母子蛊种入两个人的身体,被种入子蛊的那个人便会一直被种入母蛊的那个人控制,思想行为皆不能自主,与行尸走肉没太大差别。”苏应雪的话说完后,在场的人基本都明白皇后想做什么。她是想将母蛊种在自已身上,将子蛊种在皇上身上,从而达到控制皇上的目的。皇上仍不见动怒,而是问之前那两名太医,“苏庄主的话可有说错?”到了这个时候,两名太医只能说道:“苏庄主的话没错。”皇上再次将目光看向皇后,“皇后,如今你可还有说辞?”尽管如此,皇后并不认罪,她的态度仍是嚣张。“本宫不懂苏庄主说什么,只是偶然见这两只虫子有意思便带在身上把玩。”屈楚原本在一旁未发一言,到了这个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就算你觉得这两只虫子好玩也没必要藏在身上吧?你是知道我们要过来搜查毒药怕我们发现它才特意将它藏在了身上,你怎么也没想到我敢搜你的身。”苏应雪也从身上将小金蛇拿了出来,“如果没有这条小金蛇,我们的确不敢搜皇后的身。这条小金蛇是能感应蛊虫的。”说完苏应雪还做了试验。这一试验之下,大家都明白屈楚为什么突然搜皇后的身了。皇贵妃心道:屈楚之前没有搜那些小妃嫔们的身,却单单搜了皇后的身原来不是单独针对皇后,而是她察觉出了异常。苏应雪道:“这些都是我的秘密武器,现在暴露出来让我又少了一个倚仗。不过说实话,这个‘同心蛊’就算种在某人身上,我也能毫不费事将它引出来。”苏应雪这两句带有埋怨又嚣张的话听在旁人耳中让人不知说什么好。至此,皇上命内廷司将皇后宫中的人全部关押审问。……新年上朝的第一天,皇上在朝堂上公布了两道重磅消息:一是皇后欲行谋逆之事,特废黜。随着皇上这一消息的公布,卫国公出列恳请退朝养病,皇上当即应允,并罢免了卫国公世子邵荣昌淮城城主之职。大臣们哗然。可看站在队列最前面的楚王、护国公、镇国公均是不发一言,大臣们又决定先观望一下。卫国公派系的人纷纷看向卫国公,却见他示意大家不要进言。第二个消息是:三个大的皇子各自开府别居,大皇子封郡王,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没有封号。而且从今往后不仅三个皇子均不能上朝听政,三个皇子还都不能随意出府。这个消息更令大臣们不知所措。这是要将三个皇子看管起来?为什么要看管?他们犯了什么错?或者他们的母亲犯了什么错影响到他们?大皇子既然封了郡王,想必他自身是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受了皇后连累。三皇子自外家犯了大错后就一直没有上朝,他没有封号被看管倒也不算太奇怪,但二皇子为什么没有封号还要被看管?大臣们的目光看向崔尚书。崔尚书的脸色是一片灰白颓废之色,却一言未发。而一向对二皇子友好的护国公同样不发一言。还是有大臣忍不住出列:“不知二皇子犯了何错?为什么如此惩罚他?”皇上没有说话,崔尚书却出列跪在大殿中央,以头磕地:“是老臣管教无方,才令淑妃犯下大错,恳请皇上赐淑妃死,赐罪崔家。”赐死淑妃啊?什么大错?众臣哗然。皇上不紧不慢开口:“淑妃给朕下毒谋害朕,废黜妃位,赐死。至于崔家,并不知情,看在崔尚书多年勤恳的份上,免诛族之罪,但崔家三族所有人的官职全部罢免,罚没三族家产。还有,此次朕是得曼陀山庄苏庄主施救才能保全性命,特赐封苏庄主儿子苏重九为庆宁伯。”朝堂这下是彻底炸了。大臣们看向皇上,怪不得皇上的气色没有平日好,原来是中了毒。淑妃给皇上下毒是诛三族之罪,皇上不赐二皇子封号很正常,而皇上没对崔家赶尽杀绝已是仁慈。既然如此,再也没有大臣替二皇子或崔家说情。大家又联想到皇上废黜皇后,是不是皇后也想对皇上不利?在其间做了什么手脚?大臣们猜对了一半。皇后的确是想对皇上不利,但她和淑妃是各行其事。虽然这个时候大臣们还不知道真相,但过了些时日后他们都知道了。毕竟当日还有那么多太医在场,消息总会透露出去。然而事情真相更残酷。“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