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公知道这是宁佑北有话单独和皇上说,退了下去。等只有两个人时,皇上嗔道:“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连容得海都要支开。”宁佑北将苏应雪发现宫中有蛊虫的事情和皇上说了。“苏庄主说当时人多,不仅有太医们,皇后、皇贵妃她们也都在,她又急着替你解毒,便没有当场说出来。”皇上气得重重地锤了几下床,“下毒之事还没查出幕后凶手,没想到又有人想下蛊害我,这是一个个巴不得我早死。”宁佑北也是无奈。皇兄还只是说了立自已为皇太弟的想法,就惹来了这么多事。“皇兄,你看现在怎么处理?”皇上冷静下来。“你不是说苏庄主养了金蛇可以感应到蛊虫吗?就让她带着金蛇到皇宫来彻查一圈,只说是朕委托她查幕后下毒之人。”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不惊动持蛊虫之人。“我让阿楚陪苏庄主进宫,她怀着身孕,万一有个好歹就不好了。”皇上这才想起苏应雪还怀着孩子。“这几天还真是难为她了,听容得海说,她足足放了两茶盏的血给朕解毒。”“是,苏庄主说你中的是极寒之地才生长的婴木花毒,她以往极少见过这种毒,来不及配制解药,只能用她的血替你解毒。”皇上问道:“那你有没有问过她假若没有她的血的话,我会怎么样?”宁佑北道:“我私下问过,她说这种婴木花毒大虞国认识的人极少,就连她一手带出来的嫣红也只认识而配不出解药。如果没有她的血,就算嫣红当时控制住,也只能维持三天。”苏应雪这话倒不是假话,只是原本半茶盏的血就可以解毒,苏应雪偏偏放了两茶盏。当然,她用了其它珍稀药材平衡药性。皇上没有说话。宁佑北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苏庄主还说了一句话:“长庆国的北方长有婴木花,但她怕说出这话有挑唆之嫌。”皇上微有惊讶:“你的意思是背后凶手与长庆国有勾结?”“那倒不是,我只是听阿楚说过江城王的私军很有可能养在长庆国,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知道这个婴木花毒。”皇上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之所以选择这个婴木花毒,是因为大虞国见过婴木花毒的人极少,就算见过,短期内也配不出解药,他们这是想要朕的命。只是他们没想到,苏庄主正好在虞都。而且,我怀疑父皇当年也是中的这种婴木花毒。”……屈楚很快就陪着苏应雪进了皇宫,随行的还有嫣红。皇上叫来了皇贵妃,“朕让苏庄主替我查出下毒之人,你带着她们将皇宫所有地方都彻查一遍。”皇贵妃应道:“那就先从臣妾的宫殿查起。”皇贵妃亲自带着苏应雪和屈楚清查后宫。这一查之下,还真让苏应雪查出了几种毒药,不过暂时没查到婴木花毒。皇贵妃让人将这些拥有毒药之人送往内廷司,交由他们审讯。苏应雪这次的目的不仅仅是查毒药,更为了将蛊虫查出来,她怀揣着小金蛇一座一座宫殿而过。走进皇后的寝殿,苏应雪怀中的小金蛇狂燥不安起来。苏应雪冲着屈楚使了个眼色,屈楚便知道这座宫殿内有蛊虫了。何公公拦住了屈楚一行人,“这里是皇后的寝殿,不是你们可以随便闯的。”皇贵妃道:“本宫奉了皇上的旨意,彻查下毒之人,后宫每个地方都要查。”何公公尖着嗓子,“难道皇后娘娘还会给陛下下毒不成?”皇贵妃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奉命彻查。本宫的宫殿是第一个被查的,假若皇后娘娘不想被人诟病的话,还请配合。”“可这是皇后娘娘的寝宫。”皇贵妃正待说什么,如花从里间出来,“娘娘说了让她们进去。”屈楚扶着苏应雪走进皇后娘娘的寝宫,皇后穿着皇后礼服端坐在椅子上。皇贵妃行了个礼。屈楚扶着苏应雪走到皇后身前,苏应雪怀中的金蛇越来越狂燥。苏应雪道:“还请娘娘恕罪,我奉皇上令先查一下毒药,如果没查到再给娘娘赔罪。”皇后冷笑道:“本宫倒要看你能查出什么来?”苏应雪还真的一本正经查起来,其实她是在感应金蛇的状况。她发现,离皇后越远,金蛇越安静,离皇后越近,金蛇越狂燥。苏应雪低声对屈楚说:“在皇后身上,你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一个小盒子。”搜查皇后寝宫和搜皇后身可是不同,如果查出来了还好,要是没查出来,屈楚怕不是要被卫国公那一帮人参奏死。屈楚却没有这么多顾虑,她相信应雪。她走到皇后跟前,出其不意制住她,然后在她身上搜了起来。屈楚这一蛮横举动不仅皇后大惊,就连皇贵妃也是大惊。“你做什么?还想谋害本宫不成?”皇后的话刚说完,屈楚就已从皇后身上搜出来一个盒子。屈楚将这个盒子递给苏应雪,“你看是不是这个?”苏应雪先让小金蛇感应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盒子让它狂燥不安。苏应雪看向皇后,“娘娘,你能解释一下这个盒子里是什么吗?”皇后的脸色已大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屈楚竟然敢搜她的身。见皇后这番情形,皇贵妃也知道情况不对了。她谨慎地问道:“苏庄主,这是怎么回事?”苏应雪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子母蛊虫。苏应雪将这盒子给皇贵妃等人看了一遍,然后将盒子关上,将这个盒子放在桌子上,对皇贵妃说:“请皇上和太医院的人过来。”屈楚加了一句:“将卫国公夫妇也请进宫。”皇贵妃知道这是要出大事了,她连忙让小刘子去传信,自已盯着那个盒子。皇后宫中的人已被皇贵妃带来的人制服,皇后到了这个时候倒安静了下来,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皇上是和卫国公夫妇一起到的,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一群太医。“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