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楚盯着神司的目光没有一点温度。“就因为你们南夷无端入侵大虞国,我们大虞死了多少将士?这些死去的将士都是无辜的,不仅是最开始的那五千人、还包括后来死去的将士。如果不是你们挑起事端,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再说,你们拿我们的士兵试验毒药一事又怎么说?虽然说目前被毒药毒死的士兵不算多,但这种行为你们怎么解释?”说这话时,屈楚气场全开,直压神司。神司虽然会养蛊,但他没有武功,被屈楚这样压着,连气都喘不上来,更不用说开口说话。扎依坐在王位上,原本他一个字也不敢说的,但见神司半天没有开口,不得不说了一句:“我们也是被逼的,是被你们大虞国的人逼的。”屈楚将压向神司的气势收了。“不管你们是不是被逼、那与我们无关。南夷军队无端入侵大虞国是实、我们因为你们的入侵死了不少人也是实。”没有了迫压,神司缓过气来。他有些恼怒道:“是因为你们大虞国的内乱才牵扯上我们南夷国,我们没向你们讨公道、你们反倒还来向我们讨要说法,岂不是笑话?”神司的大虞国话原本就说得生硬,现在再加上恼怒的语气,听得更是硬梆梆的,没有一点感情。屈楚原本就不是来和南夷国讲理的,听了这话说道:“我们大虞国的事情自已会解决,不劳神司费心。本将军今天和南夷国商讨的是南夷国无端入侵大虞国一事。本将军不管你们是不是被人胁迫,那与本将军无关。本将军关心只有一点:南夷国十几万士兵无故入侵大虞国在先这笔帐要如何算?如果你们不给本将军一个说法,本将军不介意也带着十万大虞士兵将这南夷城扫荡一番。”神司拍了一下桌子,“你敢?”屈楚要笑不笑地看着神司,“你没收到消息吗?本将军在义城城墙下将二万多士兵全部杀尽。本将军对大虞国的人都能下这个狠手,对你们南夷国的人更是下得了手。只要本将军想做,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本将军不敢做的。”神司没有收到这个消息,但话既然从屈楚口中说出来,自然不会有假。神司并不是很了解屈楚的为人,以前也没和她打过交道,但仅仅是这几个月在南蜀一带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让神司对屈楚充满忌惮。他还真的担心惹怒屈楚后、屈楚对南夷城洗掠一番。神司忍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屈楚缓缓开口:“南夷国向大虞国俯首称臣,每年向大虞国纳贡。当然,大虞国不会干涉南夷国的事情,而南夷国有困难时可以向大虞国申请救助。”听到屈楚这话,神司气道:“不可能!”不可能吗?屈楚伸手一挥,一股气劲从身体发出直击对面神司的桌子,神司桌子上摆着的碗、碟、酒壶应气而碎,乱了一张桌面。神司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恨恨地看向屈楚,“屈将军不要太过分,我们南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屈楚笑笑:“你是想说你们南夷人会养蛊吗?我不介意你试试。就算我中了蛊,我也一定会在死之前将你们南夷国灭了。”被屈楚这威武霸气的话哽住,神司还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他会养蛊不假,可是养一只蛊虫出来要耗费许多的心血和精力,要杀一个屈楚能做到,要杀十人、百人也能做到,但大虞国可是有几千万的人口,光是军队就有近百万。所以南夷国想要通过蛊毒来对抗大虞国根本不可能。在屈楚和神司商谈的时候,苏应雪一直没有吱声,不过听他们说起了蛊毒,苏应雪状似无意地对屈楚说:“屈屈,在南夷国呆的这段时间我也没有白呆,虽然我学不会养蛊虫,也不一定能全部解了蛊毒,但要控制住蛊毒还是可以做到。所以,就算南夷人给你下了蛊毒,我也有办法替你解了。”苏应雪这话说得有保留。不是很厉害的蛊虫的话,苏应雪是找到了杀死蛊虫的办法。假若是神司养的金蚕蛊、或者是扎依养的鸠蛊,苏应雪暂时还没有找到办法杀死蛊虫,但她找到了控制蛊虫伤害中蛊人的办法。相信再给她些时间,她也能找出办法来。屈楚自是相信苏应雪,没有把握的话苏应雪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神司原本就不服气屈楚的碾压,现在听苏应雪说了这话,冷笑道:“苏庄主这口气也太大了,我们的蛊毒可不是那样好解的。”苏应雪朝他一笑,也不和他起口舌之争。……有了苏应雪这话,屈楚更有了底气。她再一次问神司,“南夷国打算怎么向大虞国交待?”神司咽下一口气,“这事情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要和大家商量后再说。”屈楚站了起来,“那好,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们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怪不得我了。”见屈楚站了起来,同行的大虞国人员都站了起来。神司也跟着站了起来,“好,三天后我会亲自给屈将军一个答复。”屈楚点点头,率领大虞国的人走出了大殿。同时带走的还有苏应雪、曲冰玉和嫣红。……等屈楚她们离开南夷王宫后,扎依六神无主地问神司,“我们该怎么做?”神司正在气头上,阴沉着脸问扎依:“你平时和苏庄主都说了些什么?”扎依眼神闪烁,“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些她在外面行商时的见闻。”神司不相信,“你没和她说起过蛊的事情?”“随便聊过几句。可是,就算她听了也没什么用,没有婆娑神使的血统根本养不了蛊虫,更不用说解蛊毒了。”神司想想也是,他们夷族的养蛊之术是传承,没有得到传承的人根本习不了。苏庄主今天那话是故意吓唬他们的。神司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