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楚不明白宁佑北为什么笑成这样,明明她只是客观地讲述了她的看法而已。宁佑北止住笑。“阿楚,你不知道,佑垣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蠢、说他贪、说他胆小,而你对他的这个评价全都包括了。要是他听到了,肯定都要把脸急绿。”屈楚木然……屈楚又和宁佑北说起自己对那个女子的打算。“那个女子之前像是‘红袖招’的青楼女子,然后被淮王买了下来。瞧她话里的意思,淮王并不是自己享用,而是用她去贿赂其他人。而且贿赂的好像还不只一人。淮王去贿赂的人自然不是小角色,我们能不能从这个女子身上挖出点什么来?”宁佑北想了一下,事情到现在没有一点进展,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行,我们明天先去‘红袖招’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两人又略略商量了几句,宁佑北便拉着屈楚躺下睡觉。“阿楚,冬天晚上冷,我想和你睡一个被窝。”屈楚要笑不笑地:“要不要我给你弄两个热水袋?”宁佑北不说话了。他才不要什么热水袋,他要的是抱着阿楚睡。屈楚刚盖好被子,却被人掀开,然后宁佑北滚了进来。屈楚冷声:“你做什么?”宁佑北紧紧地抱着屈楚,“阿楚,你好暖和,昨晚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全身都是冰冷的。”想着早晨醒来时看到的宁佑北,不仅睡得很熟,就是脸上都泛着粉色,哪里像是一晚上全身冰冷、没睡好的样子。真是……信了你才是鬼!可是……宁佑北紧紧抱着屈楚不放,“阿楚,你不能这样没良心,你自己暖和了却让我冰冷着,我要你替我暖身。”屈楚忍了几忍,没有将宁佑北甩出去。“你放松点,搂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宁佑北得偿所愿,没搂得那么紧了,不过手臂仍然搂着屈楚的腰。“将手拿开。”“可是我冷。”“拿不拿开?”见屈楚的声音有了两分不悦,宁佑北只能松开了搂住屈楚腰的手。“之前我又不是没有搂过你的腰,怎么现在就不行了?”之前能和现在一样吗?之前心思全在对敌上,搂腰只是必须的环节,现在,搂腰就是搂腰。屈楚回想刚才宁佑北搂紧她腰时她全身激灵的感觉,连头皮都是麻的,比对敌还紧张。宁佑北虽然没搂腰了,但是身体却仍是紧紧地挨着屈楚,这让屈楚很是不适。“过去点。”“阿楚,你能不能像那天在海里一样,再亲我一次?”宁佑北非但没有移过去,反而说了更撩人的话。屈楚给宁佑北整得烦躁,冷声道:“想亲?”“嗯……想亲。”给宁佑北这带着骚气的语调整得一阵烦躁,屈楚恶向胆边生。奶奶的,谁怕谁?她猛地翻身,上半身压住宁佑北,嘴已经覆上宁佑北的嘴唇。……完全是没有章法的乱啃乱咬,屈楚心里住着一头野兽,此时想要冲出牢笼。宁佑北的嘴唇被屈楚咬破,血和着**进入了他的口中。他能从屈楚这个吻中感觉到怒气,但他不明白屈楚是什么原因生气。宁佑北没有退缩,他温柔地安抚着屈楚,耐心地接纳着她……渐渐地,屈楚的怒火消失了,她想抽身。可宁佑北哪里会给屈楚后退的机会,他反败为胜,主动追击……宁佑北的吻和屈楚的吻截然不同,他是温柔的、缠绵的……如果说屈楚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宁佑北就像一条缠人的美女蛇,绞得你想退都退不出去。……良久,宁佑北才放开屈楚,和屈楚的额头相抵,低哑着声音:“阿楚。”屈楚隐约有些明白宁佑北是什么意思,可她竟然怂了。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经历的情形,她被宁佑北亲得全身发软,这个时候怕是连玄铁刀都提不起来。“我累了,想睡了。”屈楚扯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住,背对着宁佑北。看着屈楚的背景,宁佑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迷人的桃花眼更像是绚烂开了烟花。他没有再招惹屈楚,也拉过一床被子盖上。不过还是念叨了几声“阿楚”才罢。……屈楚之前还想过要不干脆睡了宁佑北算了,可经过刚才那一吻后,屈楚恍然觉得好像“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睡”能让人失去理智、从而左右人的情感,屈楚不想被任何人左右,她想保持冷静的头脑。因此,以后还是要和宁佑北保持一点距离,更不能轻易和他亲吻或睡。……如果宁佑北知道屈楚心中正在想什么,只怕要后悔不该在今天招惹了屈楚。……**红袖招红袖招虽然不能算是淮城第一的青楼,但也是声名赫赫。以往每年的花魁大选总能角逐出一、二个名次。虽然淮城没有之前热闹,百姓的日子也没有之前过得好,但对红袖招似乎没有太大影响。晚上才刚开业,就迎来了一大波客人。老鸨带着几个红袖招的姑娘们站在门口接客,当然,这些姑娘不会是红袖招的头牌们。头牌是要讲格调的。但是这些姑娘们也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是在红袖招有一定熟客的姑娘们。……屈楚和宁佑北就是夹在这一波人流中进的红袖招。宁佑北扮的是高门大户家的纨绔子弟,看着就像是败家子的模样,而屈楚则是扮做他的随从,简单的衣着、平凡的容貌。看着宁佑北俊俏的面孔、富贵的打扮、风流倜傥的作派,老鸨堆着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妈妈可说错了,我可不是第一次来红袖招。”“那还真是我看走眼了,公子请进。”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老鸨心里想的却完全不同。如此俊俏的公子要是来过,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宁佑北被一个青楼姑娘带进了一个房间,屈楚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后面。如此鱼龙混杂之地,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