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软件低开后,一路向下,10点23分跌破900元,成交价899元。从盘面上看,股价有反弹迹像,但反弹不起来,在905元再次向下。
常波看到反弹无力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庄、家真的在出货,还是出得很狠,以至顾不上做做样子?要是这样的话,这股不能留。
“又跌了,跌跌不休啊。”
朋友在旁边说风凉话,常波心里更烦,随手将鼠标扔了出去。鼠标砸在墙上,发出“呯”的一声响,掉在地上,碎成两片。
朋友没想他发这么大火,吓了一跳,道:“哎哟,怎么拿鼠标出气?”
常波脸黑如锅底,不说话。
朋友捡起鼠标一看,道:“摔坏了。”
两人从小玩到大,朋友从没见常波生气到砸东西,砸的还是很重要的鼠标,当下把鼠标放桌上,老老实实在沙发坐了。
新潮软件没有反弹,分时走势上,一条白线倾斜向下,没有半点停顿。
常波想打开帐户看资金蒸发多少,手握鼠标感觉不对,一看,摔坏了。他气得起身重重坐在沙发上。
朋友陪着小心道:“反正有赚,只是赚多赚少而已,卖了吧。”
以前朋友每次这么说的时候,他都嗤之以鼻,这次却认真考虑,一脸沉思。
朋友见他不看盘,想看一下自己的股票,走到屏幕前一看,失声道:“快跌停了。”
常波两三步抢到电脑旁,只见新潮软件成交价868元,跌幅-82,可不是快跌停了。这个时候不卖,只能卖跌停价。不,封跌停是卖不出去的。
他再次拿起鼠标,入手只有半片,气得把这半片塑料扔了出去。
没有鼠标,没办法打开帐户,只能眼睁睁看它跌停了。常波气恼地踢了一下椅子,椅子滑开。
如果不是电脑太贵,他真想连电脑都砸了。
“拉起来啦。”
朋友轻轻一句话有如雷响,他霍地转头一看,新潮软件在868元折而向上,快速拉到880元。他按下f2看每个价位的成交量,发现868元只有九百股。
仅仅成交九百股!
不,这只股票不能卖。他心情豁然开朗,语气缓和很多,道:“陪我去买鼠标吧?”
我还想看盘呢。朋友不乐意地道:“没备用的?”
常波在电脑桌的小抽屉翻了半天,翻出一只带线的旧鼠标,插上勉强能用。
…………
肖清扬在报社门口遇到吴天羽,问:“帝都昨天沙尘暴了?”
吴天羽见她神色疲惫,关切地道:“你在津沽遇到什么事?”
她约到津沽市的张记者,昨天一早坐大巴去津沽。张记者是见到了,拿给她一份打印的采访稿,道:“你照这个刊登就行,署我俩的名字。”
肖清扬一目十行看完,内容跟她上次在《津沽晚报》看的差不多。她道:“我要的不是企业介绍,我想采访金广厦的董事长徐大力,请他谈谈未来的企业规划。”
张记者勃然变色,道:“你以为徐董事长很闲吗?谁想见他都行?我费了很大劲才从金广厦办公室主任那儿拿到这份稿件,你还不要?
不要拉倒。
正好,金广厦连续涨停,我登在《津沽日报》上。”
肖清扬再三解释,张记者就是不听,最后竟拂袖而去。她再次赶到金广厦的厂区,迎接她的依然是紧锁的大门。
眼见天快黑了,她赶到汽车总站,却被告知帝都沙尘暴肆虐,所有开往帝都的大巴停运。没办法,她只好在汽车总站附近找一家小旅馆将就一晚。
汽车总部附近人流量大,什么人都有,小旅馆条件差又不安全。她一夜几乎没有合眼,天一亮得知有大巴回帝都,马上买票上车。
匆匆赶回报社,看到报社熟悉的大门,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被吴天羽一问,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道:“没事。”
吴天羽凝视她的眼睛,道:“真的没事?”
“嗯。”
吴天羽担心她一个漂亮女孩独自外出采访受到侵、犯,道:“你因公出差,真有什么事千万别自己扛着。”
他的意思,肖清扬懂,他们是记者,有无冕之王的称号嘛。她道:“我知道。”
吴天羽见她明白,道:“昨天沙尘暴很厉害,我在采访单位的会客室呆了一晚。”
肖清扬诧异道:“这么严重吗?”
“是的,气象台悬挂红色信号。”
原来昨天同事们也不好受。肖清扬又问:“新潮软件和金广厦今天的走势怎么样?”
“金广厦涨了,新潮软件跌了。”
你这跟没说一样嘛。肖清扬暗暗嘀咕,和吴天羽挥手告别,一个外出一个回报社。
新潮软件成交价891元,跌-61。她自言自语:“又跌啊?”
再看金广厦,涨5,成交价1143元。
想起大铁门紧锁的厂区和办公场所,再看一路上涨的股价,肖清扬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去金广厦两次,两次都铁将军把门,没有遇到人,也没有货柜进出。
要不是挂着金广厦的牌子,谁相信这就是预盈116元的上市公司?
既然是产品出口国而预盈,又为什么厂区如此死寂?
肖清扬拧眉想了半晌,起身走向主编室,这件事,必须好好和主编谈一谈。
…………
11点30分,新潮软件收在895元,跌-57。
苏醒伸了个懒腰,道:“休息。”
胖子积极响应:“终于可以吃饭了。”
何大江鄙视:“你就是一个吃货。”
两人边斗嘴边起身去茶水间,一人拿一瓶饮料。
苏醒继续坐看盘面,k线上,连续五条阴线,看起来惨兮兮的,今天一条带下影线的大阴线更加惊心动魄。
跌幅-57,看起来确实很惨。
成交量比前几天稍微大些,在破9元和跌到868元时卖盘比较多。
吴大志来到他座位旁,看着他的屏幕,道:“还要再洗一次吗?”
苏醒抬头看他,反问:“组长觉得呢?”
散户想知道庄、家什么时候拉升,等来等去,终于失去耐心,觉得拉升无望,便清仓离场。
庄、家也想知道散户什么时候失去耐心抛出手里的股票,只要他们抛出,庄、家才愿意拉升。
股价便在庄、家和散户的博弈中上涨或下跌。
梁可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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