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木离又返了回来,走回桌前,又倒了一盏茶,咕咚咕咚下咽,片刻的功夫,壶里的水便见了底。没了?木离还是有些口渴,浑身灼.热的难受。“来人。”她朝外喊了一声。久久不曾听见回应。“来人。”“来人。”木离一遍遍的喊,声音越来越低,眼皮发沉,身子也觉得无力,她只想回到榻上,重新睡个回笼觉。挪动着脚步,木离觉得眼睛有些昏花,床榻渐渐变成了一汪清澈的泉水,她只想跳进去,冰冰凉。终于到了跟前,木离直接倒了进去。“啊!”某人被压了一下,忍痛叫出了声。冲破防线,君墨白努力睁开眼睛,“离儿,离儿,”他好像看见他的离儿丢掉了身上的裙裳,直接朝他扑了过来。滚.烫的身子贴上来,他感觉越来越热。可那股滚.烫贴上来,又让他不想推开。他双手,止不住颤抖地将丫头往怀里抱了抱。颤抖的手,越来越紧。将她紧紧地抱住。越抱,身上越来越热,只感觉离儿的手,疯狂地抓他的肩膀,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他不觉得痛,身上的火,却越烧越烈。木离闭着眼睛,有些神志不清,又好像有些清醒,像是在控制,却挥舞着小爪子又像是在发泄。君墨白神智一样有些模糊,甚至觉得再这般下去,离儿一定会伤了身子。不行,他不能让丫头痛苦。往日离儿的清冷,不会让她做极端的事。可眼下分不清境况,看着丫头炙热的眼神,君墨白沉下心思,必须为离儿泻.火。他说,“丫头,这样不会让你身体舒服,只有这般,才可以……”呢喃着,话落。君墨白一个翻身,单手支撑,将木离轻压在身下,低头,唇瓣.噙.住她的樱.唇。木离好似润到一丝冰凉,让她忍俊不禁,越发贪婪,时不时地回应着。那种渴望,更加激发了某人的身心。猩红的双眸,看着身下的娇软的人儿,猛地附在某处柔.软,轻轻地微微啜动,呢喃的话在木离耳边不断地萦绕,“丫头,只有这样,这样,才可以……”木离心底的设防,在某一瞬间,崩塌。此刻,木离清楚的知道,她人到底在哪里。身处凡尘屋舍,又何来一汪清泉。她闭着眼睛,只感觉到身上的~浴.火,越来越炙烈。……一室狼.藉。凉意袭来,近午时。怀里的人了尚未醒来,君墨白柔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感觉到怀中微动,赶紧闭眸,浅装假寐。他担心离儿醒来,会不会将他杀死泄愤。好像,又不会。他的离儿,不会这样对他。命定的姻缘,他不认命,却认他的离儿。他的离丫头。遐想着,忽地感到一阵疼痛,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被人踹了一脚。那一脚不重,好像又用了全部的力气。他知道,他的离儿早已被他折腾的四肢无力,浑身酸软。就算微痛,他觉得心里也是甜的。“还不醒来!”木离很生气,手脚并用,打算捶死他。这一顿拳打脚踢,君墨白感觉,搞不好骨头都要断了。若是平日,他感觉不到异样,可,可他刚刚用了好久的力气。不是内力的那种。那般情景下,睡了他的离儿,后果很严重。依照离儿的脾气,若是有一把剑,他不怀疑,她会一剑刺上来。君墨白不敢睁眼,顺着木离的心思,瞬时掉到了地上。没了锦被的遮挡,木离看到了他全身密密麻麻、惨不忍睹的青紫。木离皱了皱眉头,他受伤了?她努力回想,昨夜他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夜,晨起,不对,哪里有问题?一激动,木离跳下床榻,就要往茶桌边去。被木离跳下踩了一脚,某人不再装睡,睁眼便看见了衣衫破碎的离儿映入眼眶。他以为,丫头要往外跑。腾地一下,跳起身子,抱住她,“丫头,衣裳。”木离一下子反应过来,满眼都是愤怒,斜睨着他。满腔怒火,却不言。“丫头,咱们成亲了。”君墨白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又柔又软。“所以呢?”木离冷冷地反问他。“所以……所以洞.房……”君墨白小声回应。听着他蚊蝇般却又底气十足的声音,木离真想捶他千万遍。木离默了好一会儿,推了推他,“你起开,我换件裙裳。”君墨白抱着她的手,微微一顿,片刻,赶紧松开。丫头不生气就好。木离深呼一口气,挣开他的怀抱,离开那一刻,腿一软,直直地往后倒去。君墨白眼疾手快,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木离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把头扭到了一边。君墨白缓了一会儿,抱起她,走回榻边,“丫头,你再睡会儿。”木离躺回榻上,闭了闭眼睛。伸手为离儿盖起锦被前,君墨白看清了榻上的那抹殷红。心倏地一下,狂跳不已。也有心疼。丫头终于被揉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心,他的肝,颤颤不已。他屏住呼吸,尽量压抑心底的喜滋,只是身子仿若僵硬了一般,站着一动不动。木离虽闭着眼睛,却也知道,他尚未离去。等了良久,依旧听不见动静。木离直接睁开了眼睛,“还不走!”很是冷厉的声音,此刻却软弱无力,似在娇嗔,嗲斥。君墨白低头,脸颊连着脖颈,通红。木离上下打量,跟着红了满脸。她怎么就忘了,他这般怎么能出去。全身的青紫,根本遮不住。规整的衣衫,早已被扯破的不成样子。无一不在彰显着,之前的疯狂与激烈。她的洞.房花烛,迟来的,还真是与众不同。木离冷笑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许是太累,没过多久,木离又沉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天色黄昏,院落里悄然一片。屋子里没有任何人影。君墨白呢?她有些诧异,难道独自回王府了?算了,不去管他,先起来再说。一整日没去给祖母请安,也不知祖母会不会多想。坐起来,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腰身,木离暗骂一声,“该死,竟然如此猛烈!”某人站在门口,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木离微怔,外面有人?“谁?”她喊了一声。门缓缓推开,君墨白走了进来。木离看见他手上,托了好几件裙衫。看起来,很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