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峥嵘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代理了张富贵鞋厂几乎一半的销量。张富贵鞋厂现在一年生产五百多万双鞋,有三分之一是从他们的摊位流向了南方各省。朱峥嵘一年能赚一百多万,他手下那些兄弟每人一年也能拿十几万回家。有这么高的收入,他们自然也就规矩做人了。当然,别人想欺负他们,他们一样会拿起武器和对方死磕。朱峥嵘也是来赶人情的,听张富贵说江宇要来,也特意提前两天从义乌赶来。江宇来过潼南好几回,这次才算是见全了张富贵的家人。张富贵的媳妇模样还过得去,就是个头稍矮了一点,目测应该在一米五五上下转转。他有一儿一女,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张富贵的女儿完美地继承了她妈的基因,长的那叫一个像,模样个头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江宇送了一个四十克的金手镯当见面礼。“谢谢江叔!”这一句让江宇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竟然都成叔了。看来自己也得赶紧张罗结婚了,否则再过几天指不定谁家的熊孩子,就喊自己大爷了。张富贵在他的办公室铺开了一张地图,给江宇说他的宏图大略。这老小子在未来几年内要在南方建两个分厂,争取让威来鞋踏遍南方的山山水水。这家伙野心不小。不过江宇倒是没在意,反正他没准备到南方办厂,让张富贵拿下南方无所谓,反正他只要用威来的商标,就得给他分成钱。“张哥!你也别老盯着国内,适当的把产品往国外发展一下。”“你是说出口?往哪儿出口呀?”“你们这里离东南亚近,你就往东南亚出口就行了。”“东南亚有些国家比咱们都穷,卖給谁?”“东南亚有穷国,但也有不穷的,太国棉垫就不穷,可以往那边出口。”九十年代的棉垫国可是比华国富裕多了。九十年代有不少华国姑娘都嫁到棉垫国去了,这种况一直持续到零零年后才出现改观。至于太国就不用说了,在九七之前,太国一直都是东南亚最富裕的国家之一。“不急!国内这么大的市场都没填满呢。”“等你把国内市场填满了,国外市场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不是有你们出口吗,到时候我跟着沾光就行了。”这小子想到时候捡现成的。“等我女儿的婚事办完,你务必和我去一趟湘省。”“为啥我必须去?”“有你在我心里能踏实一点。”嗯?这货不会提前在湘省开干了吧?而且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否则不可能非让他跟着去。“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地遇到了麻烦?”“没...没有!”“你这老家伙不说实话是不?那等你女儿婚事结束,我就回去!”张富贵脸上有些不自然:“特么你小子到底是啥变的?怎么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别扯没用的,说!”“我在湘省南部新霜县选了一个地皮投资办厂。”“然后呢?”“地皮选好了,也开始投资建厂了,然后出问题了。”“遇到地痞捣乱了?”“你怎么知道?”这有啥不知道的。这个时期到外地投资办厂,政府部门肯定是欢迎的,而且还可能会给些税收方面的优惠,但是混社会的人才不管那一套,要钱是最常见的,不给钱就天天给你捣乱。如果能拿钱摆平也不算什么事儿,但就怕遇到贪得无厌那种人,把你当奶牛使,三天两天儿管你要钱,就像个无底洞一样填不满。偏偏这样的人背景很深,脚踏黑白两道,你还真什么招儿没有。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是最常见的,直到一零年代后,这种现象才逐渐减少。张富贵就遇到了这么个黑天走道的,他已经陆续地给了对方三次钱,合计有二十万,但是最近对方又不让开工了,而且这回要钱直接就是十万起步了。“这离上次给钱才过了半个月,照这样玩法我这个厂子怕是开不成的。”江宇叹了口气,自己怎么竟碰上这样的事情?“没调查一下对方背后的背景吗?”这种人背后若是没有什么背景,绝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我找人调查了,对方的背后是新霜县外贸局一个科长老婆,是他家亲戚。”“有没有搞错?外贸局一个科长也有那么大的能量?”一个小科长也能掀起滔天破浪?“这个科长有个哥哥是新霜县公安局副局长!”原来大头在这里。“那你没走走这个科长他老婆的路子?”“别提了!这科长他老婆胃口更大,我送了两次钱,连个水花都没打。”完了,张富贵这是被人吃准了,吃准了你一个外来的不能把人家怎么滴?“那你有没有调查对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谓的整人,就是找到对方一些见不得人的或者违法事情,通过要挟控制对方,或者把掌握是东西抖搂出来,达到让对方身败名裂,甚至身陷囹吾的目的。“这个倒是没有,咱们毕竟是外地人,有些事情不太好办。”“唉!教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不幸。”“嘿嘿!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如果投资少的话,我也就扔了,但是这前前后后我上百万都拿出去了,白扔了实在心里不舍得。”“等我和你过去看看。”张富贵女儿出门的日子是七月二十三,二十二号这天张富贵这边就宴请宾客。这地方记账很有意思,带唱的。“梁万军!二十元!”“赵春!二十元!”“江宇!五...五千元!”江宇上了五千块钱的份子钱,唱账的差点把眼睛瞪出来,说话都结巴了。“有人上账,上了五千元。”“谁呀?”“不认识,好像是张富贵北方来上一个朋友。”“有钱人呀!”江宇上了五千元,朱峥嵘自然也上了五千元。在普遍人情还没超过二十元的八九年,确实是天文数字了。“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