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二十,江宇准备出去了。“单卫!我出去两个小时左右,我出去后你把门插好,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一定要等我回来。”“江大哥!你要去海兰歌舞厅?”“我去会会那个韩三儿。”“江大哥小心!”海兰歌舞厅坐落于黑河最繁华的中央大街上,是HH市最早的几家歌舞厅之一。韩三儿就是这个歌舞厅的老板,不过他这个歌舞厅的背后还有谁就无人知道了。按照江宇见过的歌舞厅外观,这个海兰歌舞厅的门面连寒酸都配不上。就是一块有闪光灯的牌匾,连大门都是原样,根本就没进行装修。江宇掀开大门外的布帘子,推开木头大门走进了歌舞厅。进门是一条大概有四五米长的走廊,走廊左边有一个小窗户,是卖门票的:三块钱一张。入乡随俗,江宇买了一张门票,通过走廊,再掀一次门帘子,这才进入歌舞厅的正厅。歌舞厅的面积大概在一百六七十平左右,音响里播放着林子祥翻唱的成吉思汗。舞厅中央,十几个青年男女正在显得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跳着迪斯科摇摆舞。江宇眼睛在歌舞厅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来到吧台处。所谓的吧台就是在角落里用一张桌子隔出一个空间,贴墙壁放着一个货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香烟和啤酒。那张桌子后面有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子,桌子外面有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说说笑笑。江宇一直来到这个简陋的吧台前。坐在吧台里的女子只是扭头看了江宇一眼。“你要买什么东西?”“我找韩三,韩三在哪里?”“你找他干什么?”桌子前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们道。“我找他谈事情。”“谈什么事情?”“这位兄弟!你就告诉我韩三在或不在就行了。”你算干什么吃的,老子都得告诉你?不想这青年脾气更大,一把薅住江宇的衣服:“韩三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你的叫三哥。”“这位兄弟!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这样很不礼貌。”“我就动你了,你能怎么的?”江宇身子一侧,左手快如闪电地抓住对方薅着自己衣服的手腕,一扭就挣脱了对方的手,同时右手一伸按着对方的脑袋,咣当一声就把对方的脑袋按在桌面儿上。“我最讨厌别人和我动手动脚,现在可以告诉我韩三在什么地方了。”另外两个青年始终在笑嘻嘻的看热闹,但在看到江宇把他们同班的脑袋按在桌子上摩擦,终于不笑了。“你们两个最好老老实实给我站着,你们若是轻举妄动,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他的脑袋按进桌面里去,去把韩三给我叫来!”一个青年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去。桌子里红羽绒服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宇。“哥!你真棒!”江宇扫了那女人一眼,松开了那青年的脑袋。那青年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用凶狠的目光看着江宇。“别用那种目光看人,如果你不想脑袋再在这桌面上砸一下,就靠墙去站着。”“你很嚣张呀!”“谈不上嚣张!但是我从不惯别人毛病倒是真的。”红羽绒服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烟,递给江宇。“哥!抽烟!”“不会!”“真的不会?哥!你叫什么名字?”“干啥?”“有对象没有?”“你该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姑娘突然换了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扭扭捏捏地道:“哥!你这样太直接了,让人家多不好意思。”你一个太妹竟然知道不好意思?这时,那个刚才离去的青年从二楼下来了。“你不是要找我们三哥吗?他在二楼等你。”“带路!”江宇跟着那青年就向二楼走去。“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红羽绒服在背后喊道。江宇也没搭理她,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那青年把江宇领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就站在门口不动了。“就这间屋子?”青年点头。“把门打开!”江宇没有去开门,而是让那青年去开门。那青年伸手推开了门。江宇站在门口先往屋内看了一眼。正对屋门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看样子有三十多岁的人,还有一个妖冶的女人贴在他的身上。左右两边靠墙各有两张长椅,每张长椅上坐着三四个青年。在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后,江宇迈步走进了房间。在他进入房间后,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七八双眼睛无声地看着江宇。跟老子玩心理战术,这太小儿科了吧。“你就是韩三?”江宇没工夫逗他们玩儿,开门见山地问。“放肆!叫三哥!”江宇没搭理那个青年,眼睛直视坐在桌子后面的人。“不错!我就是韩三,你是谁?”“我是谁说出来你肯定不认识,咱们就直接说说恩怨吧,你的人打伤了我兄弟,还在今天下午拆了我朋友的家,我是来讨个说法。”“年轻人!话可不要乱说,你说的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呵呵!我兄弟在江边和毛子交易化肥,这回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没有你这个大哥的点头授意,你手下的人会去找我们的麻烦?咱们最好坦诚一点,别拿谁当傻子。”韩三沉默了一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事情,是我兄弟干的?”“韩三!咱就别玩那些绕口令的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整这些虚幻的东西,你就说这事儿你要怎么处理吧。”“那你想怎么处理?”“很简单!我也不要你赔医药费,我朋友家里那些东西也不让你们赔,但你的人以后不能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想做买卖就自己去搭建渠道,凭自己的本事,别玩这种强买强卖的手段,怎么样?”“哈哈哈哈!”韩三发出一串笑声。笑完,脸色一变:“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