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白担心,咱们都是第一次,都想努力做到最好,多想了点而已。”丁秋楠听完李楚的话,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我明早把棉花票和布票给咱姐,让她帮忙去吧棉花还有被里被面都买回来。”“我没意见,你们刚才不是都商量好了么。”“哦对,还有床单。”见自家媳妇儿又开始在那里扳手指头了,李楚伸手拉着她躺到床上。“别想了,咱姐刚才不是都用本子记了么,你明早给她拿票就行了,还有钱。”这次丁秋楠没有再坐起来,顺从的躺在丈夫的怀里。“咱姐不要钱啊,她说光给她票就行,钱她出,就当是她给侄子行的礼了。”“那也行。”“李楚,你说月月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没,感觉他们还是孩子呢,怎么就要结婚了呢?”她这话把李楚问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思维也太跳脱了吧,上一句说什么呢,怎么下一句就跑到这里来了。丁秋楠自己也知道问的是废话,可她就是睡不着想说点什么。听着自家媳妇儿在耳朵边不停地叨叨叨,李楚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因为天气热已经睡到外边屋檐下的几只狗,这时都不约而同的动了动耳朵,然后又迅速耷拉了下去。这几只狗,此时想必都非常痛恨自己耳朵灵光吧。……第二天,李楚刚进办公室,赵志军就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一个星期前,他就已经走马上任李楚的专职助理。“领导,昨天下午杨局长过来了一趟,听说您休假,他就走了,也没说什么事儿。还有就是……”赵志军把昨天的一些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有了这個助理,这让李楚就算不在医院,也不用担心会错过什么事情。“叮铃铃……”正等着看领导还有没有什么吩咐的赵志军,发现是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连忙先退了出去。等他把办公室门关上后,李楚这才接起电话。“你好,我是李楚!”……“沈叔啊!”……“我等下去木老病房转一圈,如果那边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等会儿就有空。”……“好的沈叔,我赶中午过去。”……放下电话,李楚坐在椅子上寻思了一会儿,然后才站起来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了白大褂穿上,走出了办公室。赵志军坐在旁边的办公室里看着领导走过去,并没有跟出来。他知道领导要去哪里,那栋三层小楼,他这个助理还没资格过去。刚走到特需楼底下,李楚就看到杨局长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李院长,我正准备过去找你呢。”“杨局,你是有事儿?我听助理说你昨天下午就来过。”“是有事儿,不过是好事,走,咱们到小会议室说。”说完他就转身往楼上走去,李楚只能跟着他也往楼上走去。三楼小会议室里,杨局长把门关好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大堆的化验单据。“李院长,昨天下午各项化验报告都陆续出来了,怎么说呢,比起十天前,木老的各项身体机能都在稳步的回升中,尤其是他的肺部。”说着他就把这些化验单据放在了桌子上。李楚连动都没动,只是扭头扫了一眼。“所以呢?杨局长,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我想说的是,木老的身体在好转。”“我知道啊!”“呃……李院长,您不看看这些化验报告?”“我是中医,我看这些东西干嘛?”“您不看这些,为什么要让木老做这些化验?”杨局长愣愣的问到。“这些就是给你们看的啊,没有这些化验报告,我说木老的身体状况正在好转,你们也不相信我啊!”……杨局长突然感觉心好累。自己这是被鄙视了吧,肯定是的。好吧,他在这一刻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就找几本中医方面的书籍看看。嗯,尤其是这家伙编纂的那几本。听说他儿子正在跟他学习,不出意外,未来肯定也是要进保健组的。他可不想现在被李楚鄙视,再过几年又被他儿子鄙视。如果真那样的话,他估计自己可能会原地爆炸。“杨局,木老现在是睡觉呢,还是醒着?”“睡着呢,我也是刚过来,值班大夫说早上醒来把药喝了,又喝了碗粥,刚睡一会儿。”“既然睡了那我就不过去了,我等会儿有事儿要出去一趟,等下午再过来吧。”见李楚想走,杨局长急忙又说道:“李院长,您稍等一下。”“杨局长这是还有事儿啊,你说。”“是这样的李院长,那天你们在讨论木老病情的时候,说的那个什么痰热什么什么病……”“杨局长,你是想说痰热交阻风木内动型颤病吧?”“哎对对对,就是这个!你们说的这个跟帕金森一样不?”“杨局,你说的帕金森是西医的叫法,而这个病的原名叫做震颤麻痹,是一种中老年神经系统疾病,跟我们中医的颤病相类似,都归属于颤证。刚才你说的那个名称,也只是其中之一吧,算是一个分型。”“您的意思是这两个算是一种病。”“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李楚已经懒得跟他解释了。他这话也让杨局长一阵牙疼,但他还是继续问了下去。“李院长,那从你们中医的角度来看,这个颤病能治好不?”“难,只能说尽可能的维持住,想要根治,反正我没那本事。”他后面的这句话直接就被杨局长无视了。“李院长,您说的这个维持,是维持到什么状态?”“比如说木老现在的身体状态是这样的……”李楚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模仿着。“经过治疗,最好的状态能到这样……”“这么厉害啊!”杨局长看着李楚手上做的动作,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李院长,能不能麻烦您件事儿?”“你说!”“我老丈人就是得了帕金森,您能不能帮忙给治疗一下。”“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