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院这边,李楚也没回办公室,而是先跑到药房这边来了。丁秋楠这会儿刚好也没啥事,在后院坐着晒太阳呢,直接就被他给拉到自己办公室来了。“拉着我滚开干嘛?什么事儿这么着急,都等不到终于吃饭的时候再说。”被自己丈夫拉着一路小跑过来,进了办公室丁秋楠就问。“肯定是好事儿啊,那房子的手续办完了,以后就是咱家了。”“我知道啊,你今天不就是处理这件事情吗。”李楚笑呵呵的从挎包里掏出地契和房契,交给媳妇儿。丁秋楠不在意的接了过来,又不是没见过,无非就是这个面积大点。李楚就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他就等着看媳妇儿能有啥反应。而丁秋楠呢,拿在手上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地契和房契。这才抬起头看着自己丈夫,指着手中的东西,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李……李……李楚,这……这怎么……怎么是我的……我的名?你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伸手揉了一把媳妇儿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傻吗,这怎么可能弄错。”“那……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的名?”丁秋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傻瓜,你是咱家的女主人,不写你的名,写谁的?”丁秋楠呆呆的看着自己丈夫,眼睛里的眼泪,不自觉的就开始往下流。坏菜了,这怎么把媳妇儿还给惹哭了。李楚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嘴里不停的说着:“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你别哭啊媳妇儿。”“我……我也不知道,它自己就流出来了。”丁秋楠就定定的站在那里,让丈夫帮着自己擦眼泪,听到他说的话撇着小嘴辩驳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要不然等会出去,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就是欺负我了。”丁秋楠抬起手,轻飘飘的拍了他一下。“好好好,我欺负你了,我不对,我道歉。”“噗嗤”没忍住,丁秋楠笑了出来。“你道那门子歉啊。”“不是你说我欺负你了吗。”“哼”丁秋楠偏过头,不让他擦了,自己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然后紧紧的搂住自己的丈夫,把脸埋在他的胸前。瓮声瓮气的说了句:“谢谢你,李楚。”李楚也抱住自己媳妇儿,笑呵呵的说道:“伱如果是因为我给你擦眼泪给我道谢,那用不着,是我把你给惹哭了。你如果是因为地契和房契上写你名跟我道谢,那更用不着,咱是两口子,写谁不都是一样的。”丁秋楠听完丈夫的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更用劲的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胳膊,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丈夫的嘴角。李楚笑着捧起她的脑袋,亲了一口她的额头。然后松开手,走到脸盆架子那里,脸盆里有中午接的凉水,也没人用,他拿起热水壶给里边加了些热水。又拿着自己的毛巾在里边透了透,递了过去:“给,擦把脸。”丁秋楠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并没有接毛巾,而是扬起脑袋闭上眼睛,撒娇似的说道:“你给我擦。”李楚好笑的走到她的身边,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认真的给她擦着小脸。等擦完后,丁秋楠聪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香脂,给脸上抹了点。冬天,又干燥,脸上不抹点香脂,皮肤特别容易春。对着衣服架子前边墙面上挂着的镜子,照了照,确认看不出来钢哭过的样子,这才转过头对着丈夫甜甜的笑了一下。“好了,我先回药房去了,省的一会儿领到过来我又没在。”看着她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蹦一跳的走远,李楚有点想笑,他怎么感觉自己媳妇儿越来越像小孩子了。昨天晚上竟然还跟孩子吵吵两句,最关键的是还没吵赢。把办公桌上的手续小心翼翼的叠好,装回口袋里,这东西可一定要收拾好。房子到手,这下心也就放下来了。坐在办公桌后面,把自己这段时间写的书拿了出来,厚厚的一大堆。李楚看着眼前的这些稿纸,距离完成还早的很,现在写完的距离他自己心中预想的,才四分之一而已。想了想,他拿起桌子上自己写的稿纸,准备去林主任那边,让他帮忙给修改一下,再找人看看,提提意见。“师叔,您这会儿不忙吧。”林主任的办公室大门敞开着,李楚直接走了进去。“我没什么事,你的事情办完了?”“已经弄好了。师叔,这是我前边写好的一部分,您给看一下,帮着我修改一下,再看看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说着李楚把手中的稿纸放到办公桌上。“行,我看看。”林三寿拿起这些稿纸先是随意的翻了一下。刚翻了几页就停了下来,好似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指着其中的一页问道:“这解剖图谁画的?”“啊,这是我自己画的。”“你自己画的?”林三寿显然有些吃惊,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不少。“你对着什么画的?”“以前有看过解剖啊,就记住了。”林三寿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坐着的李楚。“我记着杨老可不会这个啊。”“师叔,这是我自己瞎捉摸的。”“你小子可以啊。”林三寿又看向手中的稿纸。由于是讲解中医基础的,所以李楚的这个图画的只是一个腹部的,主要是展现了腹部的各个脏器。“这個图你还能画大点不能?”“可以啊,只要纸够大就可以。”“能上色不能?”“师叔,这个我可不会,我只能用铅笔画。”听了李楚的话,林三寿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又问道:“比如说心脏的剖面图你能画出来不?”林三寿的问话让李楚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才回答道:“应该可以,不过我要能见到实物才行,凭空我可想象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