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棠率先回到了起始位,却拦下了要接力她出发的祁莫沅。祁莫沅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道:“三嫂,怎么了?”晏惊棠说:“等她回来再说。”祁莫沅的脸色也骤然沉了下来,她就是在防着寿心洁作妖,没有想到,她还真的敢。两分钟后,寿心洁回到起始处,脸色也是绷不住的难看。当然,这是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居然真的输给了晏惊棠,这让她根本理解不了,她怎么可能会输。涂续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你什么意思?”寿心洁问道,语气很呛。涂续还没有说话,祁莫沅已经冲了过来,对寿心洁吼道:“你干了什么!”寿心洁当即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做出茫然的样子来,“莫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你少给我装蒜,我问你,你刚才在地上撒了什么?”祁莫沅一把抓住寿心洁的脖子,满眼的戾色。寿心洁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当即脸上就被憋得涨红,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畅了起来。她攥住祁莫沅的手腕,试图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却在对上祁莫沅那双几乎想要杀了她的眼睛时,整个动作都僵住了。她在一瞬间终于想了起来,祁家是个怎么样的存在,祁莫沅又是个怎么样子的性格。寿心洁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要被祁莫沅的样子吓到。她艰难地说道:“莫沅,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当我是傻子吗!”祁莫沅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寿心洁,气得怒不可遏。“在我祁家的地盘上搞事情,你有几条命让你这么敢!”祁莫沅说道。她刚才第一时间就让人把监控视频拿了过来,清楚地看到了寿心洁的动作,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敢这么对她狡辩,这是把她当成鬼在糊弄。寿心洁不死心,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祁莫沅派过去的工作人员已经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十多个图钉。祁莫沅在看到那些图钉的时候,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掐的寿心洁完全无法呼吸。这些个图钉,但凡小十四踩上去一颗,那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祁莫沅用脚指头也能够想的出来。寿心洁这不是要伤害她的马,这是要晏惊棠的命!祁莫沅是真的动了杀心,她也是真的想要问问看,寿心洁,她既然敢这么做,那她有没有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就在祁莫沅持续用力的时候,晏惊棠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道:“莫沅,先放开手吧。”祁莫沅虽然在气头上,但对晏惊棠的话还是听的。她松开了手,寿心洁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同时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待到她缓过劲儿来之后,眼泪这才扑簌簌地落下来,满眼幽怨地看向祁莫沅,“莫沅,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祁莫沅被她这白莲花的话语更是气得直冒火,抬脚就要朝着她踹过去,却被晏惊棠拦住了动作。晏惊棠好笑地看着寿心洁,说道:“寿小姐这么装有意思?监控画面拍的清清楚楚,这些图钉也是莫沅刚刚让人去捡来的,怎么,寿小姐难不成是想告诉莫沅,这些和你没关系,是我撒在地上来诬陷你的?”寿心洁咬着一口银牙,真的是恨透了晏惊棠。她刚刚的确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准备在祁莫沅质问她的时候,就把这些赖在晏惊棠的身上,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晏惊棠给戳中了想法,这让她一时之间还无法应对。瞪着饱含眼泪的一双眼,寿心洁嘴硬地说道:“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我今天才认识你,我和你又没有愁怨。”晏惊棠只觉这话越发的好笑,抿了抿唇,她说:“不认识我啊,真的吗?那寿小姐的意思是,真的认为我是莫沅的三嫂,是她家族里某位三哥的未婚妻?”寿心洁撑在地上的手指瞬间收紧,原因无他,只因为晏惊棠的这句“未婚妻”深深地刺激到了她。她差一点儿就要脱口而出,指责晏惊棠的不要聊,她怎么敢以未婚妻自居的?寿心洁说:“是,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晏惊棠的脸色陡然一变,瞬间盛满冷凝,这一次,是她伸手掐住了寿心洁的脖子。晏惊棠说:“之前听说你不过是个凡事都听你父亲安排的乖乖女而已,现在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你这心思,也不少啊。”“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