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宝。晏惊棠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若不是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晏惊棠都不会想象的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这么荒唐。躺在床上愣神儿了好一会儿,晏惊棠才从床上坐起来。靳郗从阳台上走进来,走至床边,在晏惊棠跟前坐下,柔声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晏惊棠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好饿啊。”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难受劲儿上来,脾气也跟着上来了。靳郗说道:“那起来吃东西,我拿进来,还是去餐厅吃?”听到有食物吃,晏惊棠的脾气瞬间就被安抚了下来。她看着靳郗,说道:“去餐厅吃,我要先洗漱一下。”从床上下来,晏惊棠神奇地发现,她居然一点儿都不酸疼了,还能走路带风。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填饱肚子比天大,就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要给她的肚子让位。快速地洗漱好,晏惊棠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餐厅走。靳郗已经提前过来,把一直温着的食物都给摆好,晏惊棠坐下就能吃。知道晏惊棠不爱喝粥,靳郗是回来的路上去买的各种点心,都是晏惊棠喜欢的。晏惊棠两眼放光地盯着各种点心,很快便决定要从烧麦下手。当第一口烧麦吃进嘴巴之后,晏惊棠喟叹了一声,是难以言说的满足。胃里面有东西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靳郗还有一些担心她会不会吃的太急,一边及时把果汁喂到她嘴边,一边哄着她慢点吃。他现在十分的后悔,就不应该贪心那一场,是真的累到她了。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是非常的难以控制。晏惊棠往嘴巴里面塞了一份烧麦,一份肠粉,一份虾饺,半根油条,半碗豆腐脑,一杯橙汁之后,终于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下子,是真的吃饱了。肚满腰圆后,晏惊棠就不禁想要逗逗靳郗,调侃他一下。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靳郗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元佑的电话。靳郗听完元佑的话之后,朝着晏惊棠看过来。晏惊棠满脸的狐疑,不懂他这是在看什么?挂了电话,靳郗对晏惊棠说道:“阿佑说,一直没有等到南小姐和南先生的电话。”晏惊棠闻言也是奇怪了一下,南阮的确是爱睡懒觉,但南颂的作息一向是很规律的,甭管前一天闹腾到几点,他都会准时起床。如今却一直没有起来,那就说明……晏惊棠眼珠转了转,对靳郗说道:“我要是现在给阿阮打电话,会不会不好啊?”打扰人家怎么看都是不道德的。这话,叫靳郗都有一些无奈,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要是换成荣湛他们,他可能还恶趣味一下,但对南阮和南颂,他这么做,是真的不合适。晏惊棠却并不是真的要靳郗回答自己,她既然这么问出来了,就是已经想要这么做了。贼兮兮地笑了两声,晏惊棠已经去拿来了自己的手机,给南阮打了过去。一直没有人接通,这叫晏惊棠更是充满了兴趣。她可是了解南阮的,电话从来不静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怕哪天天灾人祸了,自己万一是在熟睡当中,有人打电话给自己,要是没有接听到电话,那连生的机会都错过了。南阮在这方面,从来都是做的非常的小心谨慎。在这个前提下,铃声响了这么久,南阮都没有接电话,晏惊棠只能够想到四个字:他们有鬼。终于,当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南阮以一种刚被吵醒的语气问道:“甜妹,干嘛呀,我还没有睡醒呢。”她这话一出,晏惊棠直接笑出声来,什么叫此地无银,什么叫欲盖弥彰,这就是了。晏惊棠一点儿不客气地笑得很大声,直接把靳郗都给笑无奈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说道:“委婉一点。”晏惊棠笑得更加不能自己,靳郗这话,简直比她的笑声还要过分。还不等晏惊棠调侃,那头已经传来了南颂的声音,南颂说道:“晚点给你回电话。”说完,南颂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晏惊棠:“……”无语都写在脸上,她是发现了,南颂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靳郗摸了摸晏惊棠的脑袋,说道:“我给阿佑回个电话,一会儿陪你出去逛逛,好不好?”晏惊棠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努力地转移我的注意力,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喽。”“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