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之被那道题给难哭了。他不禁暗自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刚刚装个逼,马上就被雷劈了。还现场就给理查德所长做出来?不是他不想,就是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臣妾也做不到啊!沈戍之像是木雕泥塑一样,原地憋了半个小时,草纸上连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沈戍之的脸通红。像是一个老便秘患者。“沈先生,你回去慢慢思考吧,不着急,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准备。”理查德看出了沈戍之的尴尬,摆摆手说道。不过就从这么一件事,理查德对沈戍之的印象就有些差了。这人太浮躁了!而建筑是一门严谨的学科。他并不适合!……沈戍之讪讪地回到了沪城大学。这几天就一直在埋头钻研那道湍流的题。可是沈戍之几乎把笔头都嚼烂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他只能放弃之前的装逼。打破“不查资料”“不求人”的承诺。先是在图书馆,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资料。在没有找到有用的帮助后。只能专门发邮件给自己的导师。帝都大学建筑学院院长恽道权。希望这个导师给自己一些启示。但沈戍之失望了。在30年前,恽道权确实是国内建筑界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就是在国际上,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可惜,随着后来恽道权的名气越来越大,担任的职务越来越多。他现在已经不像是一个学者了,更像是一个行政官僚。专业水平这些年不但没有进步,相反还退步了不少。作为他的弟子,沈戍之是看在了眼里,也是他不想去帝都给恽道权当助手的原因。陪臭棋篓子下棋,不是越下越臭么?因此这次请教导师,其实沈戍之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想的是,哪怕恽道权自己不会,但是恽道权手下还有不少知名教授。大家可以一起商量。结果让沈戍之无比郁闷。虽然恽道权那边给他提供了不少的意见。可真正的价值却是0。恽道权可能也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于是就在电话里对沈戍之说:“戍之啊,这个题太难了!湍流题目是国际物理界公认的攻关课题,很多物理学家都是用上几十年专门研究。他拿这样的题考你,不是故意为难人么?这些洋鬼子,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是诚心刁难!”沈戍之听了老师的话,心中多少平衡了些。是啊!连我这样的天才都感到束手无策。可见这个题的难度真的是太大了!就像是哥德巴赫猜想一样,岂是随便就能解答出来的?因此沈戍之已经认定了,理查德出的题,没有人能答出来!而自己呢?自己不必把整个题目解答出来,只要能写出一些靠谱的思路,就可以完胜了!想到这里,沈戍之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想开了之后,沈戍之就不再纠结了。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因为题目茶饭不思,废寝忘食实在是有些冤枉。八壹中文網因此就决定回公寓去好好休息。虽然下节课就是他的课。但自己马上就要被选中出国培训了,谁还在乎给那些学生上课呢?沈戍之打了一个哈欠,随便给课代表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有事情,让大家上自习。就准备回去了。他正好路过了公孙亭的桌子。看到公孙亭的桌子上摆满了稿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公式、数字和计算。原来也是在解答那个问题呢。沈戍之笑了:“公孙老师,人有理想是好事,但不能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如果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自取其辱。自不量力。这样的国际顶级建筑师事务所,也是你一个三流大学出来的人可以幻想的?不要搞笑了,你还是做一些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吧,不要耽误时间,更不要让理查德先生觉得我们沪城大学的人都是这么的不知分寸。”说完,沈戍之潇洒地走了。公孙亭呢?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沈戍之在说什么。此时公孙亭的全部心思,都用在解决问题上了。他当然是有理想的。也想去世界顶级的建筑师事务所增长见识。虽然他的起点很低,是一所三流大学毕业的。他也没有沈戍之这样的人脉。但他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就拿现在这个湍流问题来说,尽管公孙亭距离最终解题还很远,可他真的是有一些收获了。……公孙亭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图书馆查资料。正在桌子上埋首研究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女声:“公孙老师。”公孙亭抬头:“苏飒同学?”苏飒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稿纸上的字符:“我有一些心得,公孙老师想听听么?”苏飒当然是来帮公孙亭的。理由是上次公孙亭被沈戍之大肆嘲讽,说他袒护苏飒,和苏飒有一腿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学生去办公室送作业。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人与莫欢欢关系不错,所以苏飒也知道了。苏飒当然不能让公孙亭白白因为自己被沈戍之欺负。因此当然要帮公孙亭一把了。愿意帮公孙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曾经在农村支教过。冲这一点,苏飒对他也是有很大的亲近感的。那题就是她出的。这世界上还有比苏飒更适合的帮手么?或许有人知道了,会觉得这是不公平的,苏飒在偏袒公孙亭。但那又如何?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沈戍之能被王院长推荐去私下见理查德,对别人就公平么?既然都不公平,那就看谁的本事大吧!再说了,只有我苏飒愿意帮,谁说什么又算什么?……如果说之前,公孙亭听苏飒说要给自己指点,肯定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一个学生,还是一个公认的差生,能给老师讲课么?但因为关悦的那个设计图,让公孙亭不敢再小看苏飒。于是说:“好啊。”虽然他是老师,但也不觉得向学生请教有什么难堪的。因为古人都说了。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