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殃及池鱼

一间宽敞会议室内。时任涅槃小说董事长的庞冠海，总经验（CEO）聂东，总裁费志杰皆列席就坐。除此之外还有为剩余五名公司股东提前布置好的投影仪等设备，专门用以视频会议。显然今天的会议属于股东与公司高层之间的一次闭门会议。没有会议流程，没有会议记录。叩叩！！作为目前涅槃小说网的最高权力执掌者庞冠海当仁不让成为了此次会议的主持人，他右手握成拳头用指关节在会议桌上轻扣两下，当在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己身时，才淡定自若地开口：“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在座各位都心里有数了，召集各位齐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各位商讨一下公司接下来的应对方案。”话音刚落，其中一个投影仪里的富态秃顶男人就第一个毫不客气地指责起庞冠海。“老庞，是不是年纪大开始变得心慈手软起来了？别忘了我们公司的赢利点来自于哪里，来自于读者，既然如此应对方案还有什么可商讨的？”商人的眼里永远只有利益。显而易见，周游这种公然与读者对线的行为在他的眼中就是在损害公司的利益，损害公司的利害也就相当于损失自己这个股东的利益。都已经直接损害到在座各位的利益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果断杀一儆百、杀鸡儆猴！公司管理层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没有着急在这件事情上表态，再者股东们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的存在。如果说这位富态秃顶男人代表的是“利”字当头、在商言商老派商人的话，程可人就是妥妥“随心”派的代表。在他们看来，投资能赚钱是可喜可贺，大前提是我乐意、我喜欢、我高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外界都还没有怎么样呢，我们公司自己内部难道就要先自毁长城了吗？”“在我看来，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就像是下金蛋的母鸡和喜欢吃鸡的人，难道我们要因为喜欢吃鸡的人想吃鸡这个念头，把自家能下金蛋的母鸡给宰杀了吗？”“为了当下就要抹杀未来的人，简直愚蠢至极！”“程董事言之有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写手之间的口碑一旦崩塌了，再想在废墟之上建立起城堡可就不容易了。”“我倒不这么觉得，不就是一个刚和公司签约不到一个星期时间的萌新小白而已，就算处理了又能引起多大的波澜。”“......”程可人讲述完自己的看法与观点，至于那个愚蠢至极的人暗指的是谁，从某个投影仪画面里秃顶男人那明显变得难看而阴沉的脸色应该能看出来。接下来其余的董事们也先后发表了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泾渭分明的两种意见陷入了争论不休的局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如果说将整个涅槃小说网高层区分为三个阵营的话，那么除了股东们分成的两个阵营，剩下最大也是最团结的阵营就要数以庞冠海为首的高层了。会议进行到现在......除了主持开场那会简单说了一两句话，作为最终决策者与执行者的董事长庞冠海从始至终都是在脸色平静地观察。他不开口，唯首是瞻的聂东与费志杰更不可能开口。当然，会议室在座的各位说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是争论也不可能像是菜市场泼妇骂街一样，顶多就是各种冷嘲热讽软钉子伺候。见各自都说服不了对方，自然而然便不再开口。同样的场景与画面在涅槃小说这么多年下来，早已司空见惯了，他们也习惯了，如果互相之间无法统一意见的话，那么便交由庞冠海这位董事长来做最后的决定。能够在董事长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那么多年，从未动摇过，庞冠海这个人不管是能力还是魄力，亦或者是个人信服力，都是无可挑剔的。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庞冠海知道是时候了......“各位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也有不足的地方。”“我认为如果能够稍微结合一下双方意见的话，那么这个问题也就很好解决了！”“逗哏”的已经开口了，“捧哏”的又怎么能不紧跟其后呢。聂东一副老成持重的脸色，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却有种让人听在耳里很舒服的节奏，“嗯，我们完全可以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现在这团火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是有心人在其中故意带节奏。随时间等双方开始冷静下来，重新变得智力去审视问题，相信情况并不会如我们想象那般糟糕。当然提前准备好公关预案也是很有必要的，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都不要弃车保帅。”聂东的提议话音刚落下。一言未发的费志杰率先举起自己右手的同时宣布：“我赞同东哥的提议！我们直接举手表决吧，赞同东哥提议的便举手......”“我赞同。”“支持。”“我没意见。”“就这样处理吧。”很快加上程可人就已经有一共四位股东举手表示赞同，再加上明显小团队的公司管理层三人。换言之，公司高层一共八人就有七人点头同意了，唯独那个富态秃头中年男人一脸铁青与不愉快，嘴唇微微张开看上去还想要稍微挣扎一下，不过下一秒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视频链接旋即断开，留下一声冷哼在会议室空气中......见基调定下，其余股东纷纷报以有事要忙一个接着一个断开视频离开会议室。“至少局面是暂时稳定住了，希望接下来别再发生什么幺蛾子吧。”结束视频会议的程可人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至少给周游被宣判“死刑”争取到了一段“申述”的时间。只要这段时间这件事情能渐渐淡化下去即可。但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如此轻易让事态平复下去，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到手能恶心打击涅槃小说网的机会吗。现在看来这些可恶的家伙很可能本来就是奔着搞臭涅槃小说网来的，而周游这只小虾米纯粹是没搞清楚状态，自己凑上去的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