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利华实验室

利华集团的总部，目前还是两间平房。就这两间平房，还是借用的理工学院的临时建筑。

在赵烨的规划中，利华集团的总部大楼，那一定得是京城的地标性建筑。

首先就是要高！

这不是他有钱烧的慌，而是这个时候的国人，太需要一种象征性的振奋了。

羡慕外国高楼大厦的，不仅仅是普通民众，就是城市的管理者们，那也是羡慕的。

如果利华能在这里，修建一座超高的建筑大楼，那么利华的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这比打什么广告都好使。

但盖大楼是要钱的！而且是大钱。就利华目前的状态来讲，还是靠着借钱度日的状态，赵烨就是再没熘，也不会把这个钱花在这种地方。

于是乎，利华集团第一个要建设的项目，就是实验室了。

这是他们能生钱的部门，赵烨当然要先发展盈利部门。

一栋小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随着主体的落成，赵烨就开始招募人手了。

如今这个时间点上，想招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个时代，人才是真的缺乏。仅有的一些人才，这个时候都有单位，轻易不会调动工作。

其实，如果赵烨主动说明利华国有性质，招人并不难。可难就难在他不能主动介绍，这是有国家背景的公司。这个在一开始的时候，首长就已经跟他明确了的。

赵烨没辙，只能利用自己的脸皮加福利，从各个单位挖人。

于是乎，他的第一锄，就挥向了他最熟悉的联合厂。

“烨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地道了？要是把那边研究所的力量都抽空了，新厂是会受到严重的影响的。”杨厂长看了赵烨的计划，从心眼里感到一阵不适。

目前利华的困难他当然清楚，可是真要挖曾经单位的墙角，从道德层面上来讲，多少有点感觉挂不住脸。

“师父，这您可就想错了，都是为祖国做贡献，在哪干不是干？让他们来咱们这边，做研究之余，还能给学生们教教课什么的，多好的事儿啊！”

“可是在关中不也一样？他们也是一边搞研究，一边上课呀！”

“师父，那怎么能一样呢！咱们这边可是京城，哪里是贫瘠的关中大地能比的？再说了，要是在原单位，教授和研究员的工资水平，那得跟着编制走，一点灵活性都没有。这样时间长了，难保有的人会为了国外的高薪选择离开。到时候，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赵烨说的这个情况，其实已经在发生了。在关中地区，已经有很多国外来的“探险家”，在努力的想接触那边的研究员们了。

要不是保密部门极力的挡着，说不定真的会让他们接触上。可这种事情，就像男女偷情一样，靠挡着那是挡不住的。早晚有一天，双方会见面，那个时候你情我愿之下，很难保证人不会被对方挖走。

当然了，重点的研究员被挖走的可能性不太高，毕竟我们的保密部门也不是吃素的。可外围的研究员就没准儿了，保密力量也不可能兼顾到每一个人。

赵烨知道，这还是这几年，国内外的沟通还不频繁，等过两年，大家了解的多了，就是重点研究员，再怎么严防死守，你也架不住人家自己一心想出去。

赵烨可是知道那段惨痛的历史的，为了提前预防，赵烨也得在当下早早的布局，起码要给科研人员们，提供跟外面差不多的条件和环境。

…

“慈教授，您就跟我走吧，您想想，这么多年了，我做过不靠谱的事情吗？”此时的赵烨，已经来到了长安地区的新厂电子研究院。

他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过来挖人的。为此，他还跟尹书记提前沟通过了。

对此，尹书记就是站在新厂代理厂长的身份上，说了一些那个身份应该说的台词。其实从他内心来讲，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些年赵烨置办下的。如今赵烨被调走了，又是经营一所大学和一家新成立的企业，等于说是白手起家。这个时候他们要是不支持，那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在如今的管理者眼里，多的还是把企业当成一个国家单位看待的。对于工人和技术人才的相互流动，这些人看的还没那么重要。

于是，就有了赵烨在这边的研究院，劝说慈教授的场景发生。

赵烨来了这边以后，按照之前做好的计划，分别找人谈了话。这里的人对于赵烨，有这一种盲目的个人崇拜，是那种对技术天才的信服和顺从。赵烨毫不费力的就拉到了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不为新厂考虑，一管子把新厂的血都抽了，那样这个地方就废了。赵烨是要谋求共同发展的，不是想着竭泽而渔的。

不过慈教授这边出了状况，他死活不愿意再去京城了。

“烨子，我都六十多了，蹦哒不了几年了。我不想再折腾来折腾去的了，就想安安心心的再作几年研究，多教几个学生出来。这样，到死的那天，我就知足了。”

“老师，您才多大呀，以后还有几十年的科学生命呢，怎么就说到死了呢？您要是实在不想回去工作，那也行吧，不过你身边的王硕和欣然我得带走。”赵烨退而求其次道。

“什么？那不行！”一说这个，老教授立马就不干了。

“老师啊，我也难啊，你知道我们那个学校和企业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么？都是找人借的钱呐！现在我每天一睁眼，就是几十万的利息等着我还呢。您看看我的头发，那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掉呀，都是给我愁的！”

赵烨开始装可怜卖惨，历数自己的各种不容易，博取老师的同情。

王硕和欣然，都是慈教授的得意门生。说是慈教授的门生，不如说是赵烨的门生。他们都是镇南那边学校毕业的，得益于那边的师资力量的完备，人才的教育培养没有出现断代。这两个就是赵烨选出来的一批好苗子中的两位。

赵烨没有时间带他们，就只能把他们甩给慈教授，一边培养，一边跟着慈教授当助手。

慈教授此生最大的自豪就是培养出了赵烨这么一个学生，再赵烨把这两位扔给慈教授后，他也做了初步的了解，发现确实是好苗子，如今宝贝的不得了。

这也是这些年，这边的实验室养成的传统，很好的延续了师徒关系那一套。

这种关系怎么说呢，有利有弊吧。管理好了，那是会增加研究员们的战斗力的，一旦出了岔子，也极容易造成内耗。

在赵烨新规划的实验室中，他想刻意的避免此种习惯的延续。当然了，完全避免那是不可能的。传统之所以是传统，自然有他特有的生命力。

“师父啊，您不能这样啊！你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吧！我可是你的大徒弟，你不能太偏心了。”

“胡说八道！你这是什么比喻，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吗？再说我怎么偏心了？他们俩目前水平还是不够的，放在我身边，我帮你调教几年，等他们长成了，自然会给你送过去的。”

“老师，您这话，您自己信吗？再说了，他们可是我的徒弟，是我托您代为调教的，所以你们还隔着一辈儿呢，老师，您可不能作出隔辈亲这种溺爱的行动来，那可是会毁了他们的前途的。您还是让我带走吧，您放心我一定做到严师出高徒的。”

“就你？呵呵，你有时间教他们吗？给了你才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材料。”慈教授此刻的脸色，竟然露出了鄙夷之色来。

都说人越上年纪，性格越像孩子，赵烨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

再跟老师交流无果后，赵烨只能采取迂回策略，直接跟王硕和欣然沟通。

“你们俩最近都怎么样？项目进展顺利吗？”赵烨在实验室找到了二人，直接带到了办公室里询问。

“老师，您是不是想让我们跟你去京城？您放心，您让我去哪我就去哪！”王硕脑子活，知道了赵烨这次是来挖墙脚的，当即就表态愿意跟着走。

对他来讲，在哪个实验室都无所谓，关键是跟着赵烨就行。王硕这个人，才华是有的，对赵烨更是盲目的崇拜。

“你呢？有什么打算？”赵烨又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的欣然。

“嘿嘿，老师，您就别看她了，现在这丫头的心思都在慈教授的孙子身上，正打算嫁人呢。”

“什么？”赵烨一听坏啦，这怎么不声不响的被慈教授给弄成孙媳妇了？这让他怎么挖墙脚啊！

随即，赵烨就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开动大忽悠神功，直接让这两个学生找不到北了。

最终，赵烨回京的车上，终于坐上了慈教授。

“老师，您喝水。”赵烨殷勤伺候。

“不渴！”慈教授依然没好气，赵烨这家伙实在太坏了，把他的孙媳妇给忽悠走了，孙媳妇走了，孙子不干了，也要跟着走，大学都不念了。

慈教授还能怎么办？只能被孙子绑架着一起走呗。这小子也是学微电子的，是慈教授最看重的一个孩子，打算自己好好培养的。这下被赵烨给忽悠到京城大学读书了，他不来还能怎么办？

一边是孙子的前途，一边是不愿踏足的京城大学，两相比较下，还是孙子更重要啊。老头不舍得抱怨孙子没骨气，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赵烨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