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附近,两人就要分别。何雨水心中带着眷念,不想现在的时光就这么匆匆过去。“杨哥,我们下来走走吧。”“好。”杨利民自然不会拒绝,下了车,推着和她一起走向学校。这一天下来,他总感觉何雨水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现在到了这关头,杨利民实在忍不住,缓下一口气,张嘴问她。“雨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没有啊?”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又迅速低下脑袋,富有童真的提起脚踢着路面小石头。杨利民眉头慢慢皱起,突然停住脚。“雨水,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既然我们现在是对象关系,就应该坦诚相见,你要是不说,我永远都帮不了你。”他语气多了几分严厉,怎么会看不出何雨水的反常?小丫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说什么,叽叽喳喳,活像只百灵鸟。今天一天下来,人沉默了,笑容也少。那份快乐都是伪装的,怎么会没有问题?“我......”她见对方不走,也停止脚,在前面两步的距离低着脑袋,心里的情绪如海浪翻涌。抬头深吸一口气,四下无人。何雨水突然转身冲过来,小鹿一般撞进他怀里。“别问了。”杨利民满脸错愕,感受到那炙热的体温,膛前的柔软,还有背后紧扣的双手,一时间无言以对。“我没有不开心,很开心很开心,我只是......可能最近太累了吧。”何雨水将脑袋紧贴在他胸膛处,闭上眼睛,能听到对方起伏的心跳声。她不敢久抱,很快就立起身来,退后两步。双手拉在后面,惦了惦脚,俏皮的发笑。“看你一天到晚想那么多,也不嫌累的慌。”“嗯.......马上到了,这次就不让你送了。”脸上笑容更盛,心中苦涩居多。何雨水说完话,两边脸颊微微发烫,复又抬起手来,朝着前方招了招。“回去吧杨哥,下次,下次再见,我看着你走我再走。”“真没事?”杨利民吐出一口气,还想要努力一把。可对方明显不愿意多说,上到前来,伸手推走他,嘴里打趣不停。“哎呀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能有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唉,你啊~”杨利民无奈,只好骑上车和她告别。“那我走了,再见。”“好,再,再见......”她依旧在笑着招手,踮起脚尖,似乎要看到对方远去才放心。自行车载着杨利民远去,逐渐消失。落日的余晖被慢慢收敛干净,阳光貌似在逐渐将此地遗弃。何雨水机械般收回手,双脚落下地面,往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怔怔出神。只等微风吹起,她的眼泪,也随之而去了..............“奶,我出去一趟。”回到家里,杨利民在外停好车,和奶奶知会一声,就转身朝外走。“早点回来。”“好。”他应答一句,向前迈步跨入易中海家。“是小杨啊。”老两口正在准备做饭,易中海见到他来,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抬起头,又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笑着招呼他坐。杨利民不说话,眼睛看向一旁的一大妈。易中海心中明了,只好先让老伴儿出去。“你去外头把菜洗了吧,这些事情我来做。”一大妈抿了抿嘴,没说话,拿上东西就往外走,识趣的给他们留下空间,顺带把门带上。她感觉最近易中海越来越不信任自己,心里有些凄凉。“怎么了小杨?坐。”见杨利民脸色很冷,易中海心中发慌。这小王八蛋不会又要搞什么事情吧?他很不自在,面上倒也还算镇定。“坐就不必了,我过来是想问问你,今早上何雨水,都和谁接触过?”杨利民摆摆手,走到窗户面前,背靠着窗台,眼睛落到他的身上。易中海愣了愣神。“我,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早上七点的样子。”“七点.......”他眉头皱起,很快就直摇脑袋,“那时候我还屋里睡觉,不太清楚。”说完又抬起头,故作一副忧虑姿态。“小杨,雨水她,她怎么了?”杨利民沉默不语,眼睛一直紧盯着他,盯得易中海头皮发麻,浑身不痛快。“真不知道?”半分钟过去,对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又再次问了他一句。易中海急忙竖起三根手指。“我,我可以发誓,所以雨水她到底怎么了?”见这老家伙神色不似作假,杨利民才放弃继续追问的心思。不过很快又想起什么来,继续问他。“大院儿里早上那个时间段,谁起来的比较早些?”“这......”易中海暗自沉思,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单见杨利民这副架势,就明白绝对有大问题。突然来问何雨水,那就肯定和她有关。但怎么就莫名其妙呢?谁起得早?“平时那个点儿,前院你三大爷起的比较早,还有就是.......”易中海似乎有些顾虑,欲言又止。他不说,杨利民替他说。“秦淮茹是吧?她要带娃,早上肯定早早起来,不然一忙,就忙不过来。”“是,是这样。”易中海尴尬的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倒是好奇杨利民既然知道,跑来问什么呢?对方却突然来了一句。“一大爷,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傻事。”“我,你.......”莫名其妙!“不会的,不会的,小杨,你到底想说什么?”易中海真是满肚子疑惑,怀疑是不是自己和秦淮茹的事情被发现了?可不对啊。他还没提枪上马呢,没问题啊?杨利民摇摇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没什么,就是想喝酒了。”“嗨,那你早说啊!”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那张脸不再板着,易中海就安心。顾不得肉疼,去给他拿了两瓶好酒,大方的递过去,邀功一般为他介绍。“八块钱的茅台,家里就这两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这不好吧?”杨利民似笑非笑,易中海却很大度。“小杨,千万别客气,两瓶酒而已,还怕我去举报你不成?这也构不成什么罪啊。”他笑归笑,态度是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杨利民暗道一声老狐狸,也不客气,拎着酒出了家门。随后他转悠一圈,来到贾家门口。一家人也在准备做饭,杨利民把秦淮茹叫出来。正在择菜的她心头一慌,不过很快平复,起身来到了门口。“怎么了小杨?”杨利民开门见山。“今天早上你见了何雨水,和她说了些什么?”秦淮茹果然神色一滞,又很快掩饰好情绪,装傻充愣。“早上洗衣服瞧见她了,和她聊了两句,雨水怎么了吗?”“聊了什么?”杨利民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想问话。秦淮茹虽然心里在骂个不停,面上倒是伪装的很好。“嗨,还不就是那些,问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结婚之类的,到时候姐也好帮帮忙,沾沾喜气。”“还装?”杨利民神色讥讽,“她都告诉我了。”这话让秦淮茹眉头瞬间皱起,可又很快舒展,并不上当。“小杨,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啊,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做错了事只要不认,那谁都拿自己没办法。这是贾张氏的至理名言,秦淮茹认为很有道理。何况她错了吗?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啊。“真不说?”“关键你到底要让我说什么啊?”秦淮茹双手一攥,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利民,这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不能老往我身上推啊。”“我知道你看不起姐,对姐有着各种各样的成见,没事儿,谁让姐是寡妇呢?”她自嘲一笑,甚至还挺委屈。说完又把眼睛移向别处,轻轻叹了一口气。“姐也困难,利民,你看不起归看不起,总不能和别人一样,欺负姐吧?”“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的,对吗?”杨利民满脸冷漠,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好,真好,秦淮茹,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忘记就行。”既然对方打死不认,杨利民也没了继续陪她扯淡的心情。何雨水的事情,易中海主导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嫌疑在秦淮茹。当然,如果真不是她做的,杨利民不介意给她道歉。可要是真是这恶心人的小寡妇背后嚼舌根、捅刀子.......那也怪不得任何人!“王八蛋,威胁我?我看你几时完!”等杨利民消失在眼前,秦淮茹的神色慢慢变得怨毒,低声骂着,那张脸越像是一个泼妇。她不认为杨利民能把自己怎么样,哪怕他知道了又如何?抓人抓赃,捉奸在床。说两句话怎么了?她的确什么都没干啊!反而还帮了杨利民不是吗,就何雨水那样的,往后肯定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现在帮他去掉,不管最后何雨水如何选择,都是大功一件。杨利民不说烧高香跪拜自己,至少该感激涕零,给点好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个白眼狼!“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