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清楚哦?”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回答,让杨利民暗暗吃惊。出于对大家都负责的态度,他必须要确认清楚。娄晓娥低着脑袋,左思右想。沉默片刻,她抬起头来,重重吐出一口气。“我相信小杨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暂先试试嘛,试试也无妨的。”对她来说,这种事情的确有些为难。但转念一想,做大事的那些人,哪怕是她父亲,有不擦边的吗?恐怕背后不合乎规矩的地方,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多。而自己现在需要原始资金,她只是在其中帮一个忙,并不需要去做什么。何乐不为?“那好,那娄姐你回去后就先这样,再那样。”杨利民放下心,见她打定主意,就开始慢慢说起,事情的具体操作。娄晓娥安心听着,频频点头,越发认为这个无所不能的小杨同志,是个真正的人才。两人商议完毕,相视一笑,都没再多说。随后定下期程,约定来日再见,就此分手告别。娄晓娥回到家,已接近中午。她妈正在安排厨子做午饭,见到女儿,笑着围上来,脸色稍有憔悴。“小娥回来了?”“妈,爸呢?”两人来到正厅坐下,喝了杯水,娄晓娥抬头看向母亲。“你爸一会儿就回来。”娄母也在上下打量着她,这段时间忙着退婚一事,疏忽了女儿,现在再看,竟惊奇发现,她变化还挺大。“小娥,你,你不伤心吧?”犹豫再三,娄母轻声问她,总归是担心的。娄晓娥是肉眼可开的开心,笑着摇头,反过来安慰对方。“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妈,我这是脱离苦海,你们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对,对!应该高兴,应该高兴!”娄母连声应和,自觉有些对不住她家小娥,扭过头去,多少带着点羞愧。娄晓娥见状,又是一番好言宽慰。一段时间下来,书读的多了,与人交流,她也更加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妈,别想了,都过去了。”她妈好奇的抬头,怔了怔神,突然欣慰的笑起来。“我们小娥长大了,长大了啊。”心中多有感慨,母女俩这边聊着,不久,娄父也回到家里。一家人准备洗手吃饭,坐上餐桌,娄父略感劳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娄母问他,“都退了吧?”他点点头,“放心吧,都退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总得来说,还是许家得利更多。虽给了几块钱彩礼,装装样子,娄家却也承诺,到时候会成倍返还,以做嫁妆。说来说去,都是为一个面子。这些暂且不论,麻烦的是双方家里,亲戚都通知了不少。一个个去退,去和人家说明情况,实在让人苦恼。好在今天总算全部结束,而且过错不在娄家,丢面子的是许大茂一家人,没让他们赔偿精神损失。那都是都属于时代局限了。“以后看人擦亮点眼睛,别谁的话都相信。”饭桌上,娄父对事有些不满,轻抿一口小酒,眼睛斜看向妻子。还没夹菜吃饭,娄母闻言努了努嘴,瞪着眼睛数落对方。“就你能耐,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事儿我确实有错,可你不也暗中调查了吗?”“还有脸说那许大茂结婚后会改,呸!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一个样!”她们家向来是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说起来,也确实不能完全怪娄母。娄父已经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中和成分,不也还是把女儿往火坑推。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咳咳,这,我的错我的错!”娄父老脸一红,被怼的无话可说,脸上神色多少有些尴尬。“爸,妈,别说了,这事儿谁都不怪,要怪就怪那许大茂,自己本身就不干净。”娄晓娥及时出来打圆场,阻止了他父母打是亲骂是爱的举动。转念一想,又借此机会,说起自己的事情。“爸,这段时间我想多和之前那些叔叔伯伯多多走动。”嗯?两口子都有些讶异,才刚欣慰女儿为自己着想,又被她话弄的一头雾水。“小娥,怎么说?”他们是不反对女儿在外交友的,但也要看对方身份。和许大茂的婚事,如果不是各种因素的累积,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多半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往前都让女儿多和别人打好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人家帮忙。她本来很抗拒,怎么现在突然开窍?“爸,我不是想着反正也没事,多和那些人走动走动,也是有好处的嘛,而且我也不能天天关在家里不是?”娄晓娥没有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家虽然不怎么重男轻女,可也受这方面的影响。娄家有儿子,生意上的事情她无法插手。这也是娄晓娥想自己赚钱的缘由。父母会给,但只是零用。她要走出自己的路来,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势必要妥善计划才行。“这......”见女儿突然这么有主见,娄母多有吃惊。她转头看向自家丈夫,在这种事情上,还是男人比较有经验一点。“嗯.......小娥说得对,你是也该多多和人走动走动。”娄父仔细沉吟,片刻后抬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许大茂的事情虽然已了,可他依旧担心自家往后遭受劫难。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太好的办法,能保一个是一个。女儿和人打好关系,有朝一日,说不定能带来转机。“去吧,与你同龄的孩子,人家家里也不少,多个朋友多条路,爸支持你。”“谢谢爸。”父女俩相视一笑,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娄母见状也跟着他们一起开心,伸手去缕了缕女儿垂落到肩上的青丝,心中有些百感交集。“我们家小娥啊,真的长大了。”.......回到四合院,天色已晚。杨利民锁车进屋,和奶奶说了下收音机的事情。“你这孩子,别为奶奶花这个钱。”她心里虽然开心,可也心疼孙儿。这么多年下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多了去。孤独归孤独,其实早就习惯了。买收音机,在她看来,是真没必要。“奶,没事儿,不花钱的。”奶奶不愿,杨利民只好跟她道明真相,说是帮朋友忙,人家送的。可谁会送收音机这么贵重的礼物呢?奶奶心想多半是买的,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这么说。深感孙儿孝道在此,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劝阻。“也好,我们家利民自己有主见就成,奶奶不说,不说了啊?”她笑着答应,杨利民点头应和,扶着她坐下。空巢老人,留守儿童。社会不得不重点关注的两大群体,因为吃过苦,他才能理解那种感受。其实奶奶还好,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自己虽然忙,可毕竟都在一起,很多时间都能照顾到。像后院聋老太太,无儿无女,能仰仗的只有一个傻柱。关键这家伙又是个鬼迷心窍的货色,老太太即便能看出来,又不是自己亲生的,能怎么办?现在事情到这种地步,天天以泪洗面,关在屋子里不出来。那才是真的惨。可怜归可怜,杨利民倒是不觉着同情。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要紧的,其他人不必在意。“奶,您坐着,今天我来做饭。”他今天下工早,奶奶还没来得及做晚饭。杨利民就接手过来,打算搞个大盘鸡,配上馒头,蘸点汤汁儿。哧溜~口水都忍不住流一地。“好,好,那奶奶今天可有口福了。”奶奶连声答应,又让他再等等,随即起身转向炕上,给他拿来一双崭新的布鞋。“快,快穿上试试。”她老人家忙活了两月有余,一个人的时候,虚着眼睛一针一线,就想让孙儿能穿上新鞋。杨利民心中一暖,连忙坐下,将鞋给套上。“合适,特别合适。”站起身来左看看右瞅瞅,他已然成为这条街最靓滴仔,脸上也露出王有胜般的标志笑容。.......“中海,我家那傻柱子,他现在怎么样了?”后院聋老太家,易中海正面对着泪眼婆娑的老太太,心情不大好。在他手边上站着秦淮茹,抿着嘴唇,脸色也不好看。听老太太这么说,两人只能出言安慰。“没事儿的老太太,您别担心,过几天就出来了。”“是啊老太太,柱子没什么大问题,不会被关太久的。”嘴上这么说,其实他们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傻柱必要遭劫,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聋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岂会不知这是哄她的话?那双眼睛虚眯着扫过易中海,看向秦淮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家傻柱子!”可惜没有如果,不然她能穿越过去的话,说什么也要打消傻柱对小寡妇的念想。没有这个害人精,她家傻柱子,必定有个美好的未来!事到如今,老太太也不装了,张嘴骂娘,把秦淮茹啐的狗血淋头。秦淮茹心里也委屈啊?怎么又怪我?早知如此,她就不来了!“沈兄!”“嗯!”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但不管是谁。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对此。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可以说。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镇魔司很大。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沈长青属于后者。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拥有前身的记忆。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进入阁楼。环境便是徒然一变。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