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獠牙

莫林最近对于剩下的图案都没有任何头绪，唯一清楚的宾斯教授还是个记忆不太好的老幽灵，斯威特居然会见过某个图案，这倒是让莫林感到意外。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叠的纸，把纸摊开，把十二个图案展示给斯威特："你见过哪一个图案？"

斯威特默不作声地指了指坐靠右边的一个，那个图案就好像是两个三角形并排在一起。

"这两个三角形意味着什么？"莫林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两个三角形。"斯威特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莫林的纸上稍微修改了一下，他把三角形的边再描了一点更加弯曲的弧度，然后说道："它应该长这样。"

"像两颗獠牙。"莫林点头，"对，我看到的大概是这个样子。"

他只是画画水平有限，所以把两颗獠牙简单画成了三角形而已，弧度也不够准确，斯威特把他把弧度描得更明显之后，就更像了。

至于四个学院的狮子、老鹰还有獾和蛇，他是从别的书上用魔法拓印过来，他画不出那么复杂的动物图案。

"你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莫林又问道。

斯威特看了一眼天外白茫茫的大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远处有两个学生正朝这边走过来。他示意莫林跟上，两人拐进了二楼一间空教室。

"小心点，别被照到。"

斯威特掏出魔杖，低喝道："日光灼耀！"

他的魔杖尖端发出一道极其强烈的白光，莫林微微侧开视线，不被这道日光给直射到，这个咒语可以召唤出类似太阳一样的强光，直接看的话非常难受。

斯威特也没有直视这道光线，他把魔杖移开一些，然后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莫林微微一愣，在这道日光的照射下，斯威特的眼睛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他这才想起一件事，斯威特往常很少在大白天有阳光的时候去晒个太阳什么的，在阳光明媚的时候，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参加魁地奇比赛。

一年级的时候，波克失踪，加上卡罗对他们格兰芬多的陷害，导致菲丽娅和戴安娜两人没法上场时，斯威特那时候还不愿意顶替，最后是戴了个麻瓜墨镜才去比赛的。

比赛过程中，斯威特为了帮助莫林抢夺金色飞贼，撞上了球门的门柱，他的麻瓜墨镜给飞了出去，虽然斯威特很快就把眼睛闭上，但莫林那个时候还是瞥到了斯威特眼睛里的那道红光。

"这种光芒‐‐"

莫林一直都没去问斯威特眼睛为什么会冒出红光，但是他忽然猛地一怔，眼睛会冒光的人，那不是‐‐

莫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居然都忘记了斯威特眼睛有红光的这件事！

上次在麻瓜歌剧院、暑期夏令营以及麻瓜办公楼，都无意间跑到两个月亮的地方，而那个地方遇见的每个人，眼睛都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光芒！

而斯威特此时的眼睛看上去和那些莫林遇到的人，一模一样！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莫林自己的眼睛在那个地方也发出一蓝一绿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莫林连忙问道。

"你仔细看我的眼睛。"斯威特闷闷地说道。

莫林注视着斯威特那散发着红光的眼眸，接着十分吃惊地发现，斯威特的两个眼眸中，居然隐隐约约各自出现了一个獠牙，这两个獠牙合起来就是莫林羊皮纸上的图案。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莫林感到越来越匪夷所思，"怎么眼睛里会有这种图案？"

"我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你纸上的这个图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斯威特摇头，想起了某些事，眼中的红芒稍微黯淡了一些，"我妈妈以前给我画过这个图案，她说这个图案代表我的眼睛，这是一种馈赠。"

"馈赠？"

"是的，馈赠，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斯威特看了莫林一眼，莫林的眼睛也极为不正常，眼眸的颜色不一样。

莫林忽然也想起了自己妈妈以前告诉他的话"不一样的眼睛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意思和斯威特的妈妈说的是一样的。

"但我不喜欢这种馈赠。"

斯威特挥了一下魔杖，把魔杖顶端的日光魔法给散去，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随即闷闷不乐地说道："这个馈赠让我成为了其他人眼里的怪物，我不敢在有太阳的时候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

斯威特在有太阳的时候参加比赛，都会戴着墨镜，暑假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戴着墨镜。

莫林陷入了沉默，他看着斯威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认同感。

"我理解。"莫林说道，"我小时候也经常被人嘲笑是怪物。"

在来霍格沃茨之前，莫林和阿尔顿居住在麻瓜小区里，在和麻瓜孩子玩耍的时候，莫林是属于被排斥嘲笑的一员，所以导致他小时候都没什么玩伴，明明生活在麻瓜的地方，却是一个麻瓜盲。

"你至少眼睛没有在太阳下发光。"斯威特走到教室的椅子上坐下来。

莫林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的眼睛也会发光，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虽然他的眼睛在正常的太阳下不会发光，但他上次莫名其妙去两个月亮的地方时，眼睛却是会发光的。

斯威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莫林："另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什么解释。"莫林摇头，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心里有一个十分奇怪的想法，他问道："你是来自什么地方？"

"就在孤儿院附近的一个小镇里，我在那里长大，以前我妈妈会用一种魔法帮我遮挡眼睛的问题，直到那一年"

斯威特说到最后，声音逐渐变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怔怔地看着桌子上一个破损的划痕发呆。

"抱歉。"莫林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他知道斯威特在母亲去世后才去的孤儿院，"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想起这些事。"

"和你没关系。"斯威特微微摇头，随即又问道："我有一次在魔咒课的时候，无意间听你和雨果说，你有许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五年。"莫林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在国外工作，除了写信外，就没有回来过。"

但随即他又笑了笑："我比你幸运一些，我是爷爷带大的。"

莫林总是觉得，爷爷就是他的全部。

"我知道，他人很好。"斯威特在暑假见过一次阿尔顿，当时阿尔顿特意跑去看斯威特的妹妹，那时候斯威特的妹妹就是被卢卡斯的磁石给弄得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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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眼中的这个图案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记得佩尹盖德上次说过，你们克莱夫家族什么的，他们的眼睛也是这样吗？"莫林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