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有十分钟,那个老妇人才消失在街道尽头,她走得实在太慢了,连乌龟都比她要快。
莫林招呼玛加莎跟上,然后踩着陈旧的街道砖头路快步朝麻瓜歌剧院的门口走去,他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暑假和爷爷阿尔顿来过两次,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玛加莎居然说拉夫尔来过这里,这就让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就在他们要靠近歌剧院门口的时候,莫林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玛加莎。
"等等,有些不对劲。"莫林又把玛加莎拉回树后面,然后飞快探出脑袋东张西望。
"什么不对劲?"玛加莎问道。
莫林摇头,他说不上来,从他刚刚幻影移形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而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都会莫名其妙地跑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次在禁林他可是被莫名其妙的怪物给袭击,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把这件事给弄清楚。
多依已经跳到了莫林的肩膀上,吱呀着左顾右盼。
"一旦如果我有什么异常,一定记得及时拉我一下。"莫过头对玛加莎认真地说道。
"好。"玛加莎疑惑地看着莫林,又看了一眼四周,手里的笔一直都没有停下来,把莫林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记录下来。
莫林一直在盯着麻瓜歌剧院的大门,那个地方的陈旧破败与他上次来的时候并无两样,但是他又觉得那扇大门隐约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你算一下歌剧院大铁门的痕迹,看看有什么人进去过。"莫林小声地说道。
玛加莎也没多问,直接就提笔开始计算,还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放大镜。她的魔法放大镜很特殊,比望远镜还管用,稍微甩了甩,还能够放大远处的景象。
"这条街在这一个小时之内都没有人走过。"玛加莎划掉了两行公式开口道。
"没人吗?"莫林微微思索了一下。
但他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等等,你刚才说这条街一个小时之内都没有人走过去?"
"是的。拉夫尔是两三个小时之前来到这里的,这里有片叶子是他踩过的,不过他怎么说呢?我算出的东西不是很多,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进去。"玛加莎又核对了一下魔法公式,说道:"但他离开后就没人再来这里了。"
"可是不对啊!就在刚才,一个白发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过去,你的算术不管用了吗?"
莫林刚才还在想那个麻瓜老妇人走得比乌龟还慢,他都琢磨要用魔法帮她一把。
"白发老妇人?什么白发老妇人?"玛加莎在四处看了一眼,疑惑道:"我没看见啊!"
"你没看见?就在刚才我们刚幻影移形的时候,那个人朝我们迎面走来,我才拉着你躲在树后面的,她就顺着这条街道走过去。"
莫林指着布满落叶的街道,街上的风刮过,许多叶子打着旋飘荡着,刚才那个麻瓜老妇人就从街上走过,目标那么明显,玛加莎不可能看不见才是。
"是吗?你把我拉到树后面是为了躲避吗?我还纳闷你把我拉到树后面做什么但我没有算出什么老妇人啊。"
玛加莎咬着笔头,对莫林的话越来越迷惑,她又开始记录莫林研究手册。
莫林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本手册,这个时候,他心里猛地腾起了一股强烈的警惕感,当即朝后面看去。
"怎么了?"玛加莎问道。
"拔出你的魔杖。"莫林说完已经消失在原地。
莫林刚才感觉身后街道尽头有什么人在窥视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十分强烈,而那里正好是白发老妇人消失的地方。
他幻影移形到这条街道的尽头,往左边看去,他记得那个老妇人是走向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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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一条长长的柏油大马路,街道两边是琳琅满目的麻瓜店铺,路上麻瓜行人并不多,但是那个老妇人却不见了踪影。
那个老婆婆才刚刚走出这条街道,以她那种乌龟般的速度,现在估计都没有走五十米,可是现在却已经看不见任何踪影,这实在太古怪了。
"怎么回事?"玛加莎从那边幻影移形到莫林身边问道。
"刚才有人在偷窥我们。"莫林沉声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那种窥视感已经消失了。
"偷窥我们?"玛加莎吃惊地说道,"是拉尔夫吗?"
"不知道,我刚才看见的那个老妇人也消失了。"莫林想了想,又问道:"你确定没算出有个老妇人走过这里吗?"
玛加莎又拿起笔刷刷重新演算了一下,摇头:"没有,我没算出。"
"那就奇怪了。"莫林沉思着,他转身朝麻瓜歌剧院走去,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阿拉霍洞开。"
莫林敲了一下歌剧院的铁门,生锈的铁门哗啦一声发出钝响,然后门缓缓地朝两边移开,他又看到眼前破旧的大厅,地面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没有看见其他脚印。
莫林走了两步,他倒是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这里有掩盖脚印的魔法痕迹。"玛加莎指着地面莫林的脚印说道,"这种痕迹很容易算出来。"
"不管怎样,这里很不对劲,你把魔杖拿好,跟紧我。"
莫林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走去,这一次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他要保证自己时刻都能看到玛加莎的身影,谨防自己不小心给跑到那个地方去。
莫林和玛加莎都没发现的是,在他们进入阴森的麻瓜歌剧院之后,萧条的街道旁边杨树后,一个牙齿早已经掉光的老妇人正用浑浊的眼睛盯着歌剧院的大门。
老妇人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滩烂泥随意地糊在脸上,眼睛蒙了一层白色的阴翳,此时正在惨兮兮地看着歌剧院门口发笑,她笑起来的时候没有牙齿的嘴巴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洞,黑漆漆的,诡异无比。
"桀桀。"
老妇人的笑声就像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干涩难耐,回荡在街道上,似乎还卷起了一阵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