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禁魔石像军队全部被剪除无法移动,这个消息现在几乎已经一一传遍了整个战场。德玛西亚的士兵已开始如同那时程明基英雄被盗一样,甚至比这还严重的产生了惊慌的心理,更有些人开始不自觉地后退,慢慢发展而成了前线一批人开始溃逃,尤其是当他们回头看见那些高大的禁魔石像一动都不动之后,溃散的人群越来越多。
短兵相接之间大量的德玛西亚士兵被砍倒在地,钢铁、残肢、鲜血似乎成了战争的主色调,哪怕是德玛西亚也完全应付这突如其来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一道亮光滑破天空瞬间有十几个战意全无只想着逃命的德玛西亚士兵被炸翻在地,只有他们中间一抹成辐射状的焦黑色土地还有他们身上裸露在皮肤外的古怪紫色花纹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由于那些禁魔石像难以继续移动德玛西亚没有法师的缺点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诺克萨斯中的法师在那些石像停下来之后逐渐找到了石像的覆盖范围,各是各样的魔法从缝隙中砸到军队里,哪怕是最为简单的一击也可以给扎堆的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的德玛西亚士兵一记重拳。
又是一道亮光划过依旧明亮的天空,更多的德玛西亚士兵死在了魔法之下,在魔法的影响下,扭曲怪异的尸体散落在战场的各个角落,身上的铠甲也全部残缺不全,有的融化与血肉连在一起,有的直接被冲散殆尽缺失许多。
混在骑兵中的拉克丝戴着银丝手套的手忍不住捂住了厚重的头盔下的嘴唇,惊恐的看着前方浮尸千里的可怕景象,虽然身处贵族之中,但是活泼好动的拉克丝却并不是像那些大门不出的贵族大小姐一般没见过死人,但是虽然以前也见过死人,现在却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倒在血泊中极具扭曲的一个个尸体,看着这些上一秒还是英雄的作战而下一秒死在魔法之下的士兵不由得又记起了德玛西亚的国训想起了那些被逮捕起来的法师心中不由得对他们的厌恶更加深了一层,不过你没看到自己指尖亮起的光斑更加厌恶自己身上这股强大的魔法体质。
"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想办法去除掉身上的魔法,投身到禁魔石像的研究中去,成为下一个,不!超越布朗大师的存在打造出一个比加里奥更加令人惊艳的禁魔石像,以后再打仗德玛西亚就不会死掉一个人了。"
闪烁着光斑的手指深深的嵌在掌心之中,紧攥的双拳表达着此时拉克丝心中的坚定,不过因为她的情绪掌心的那么亮光却反而更加浓郁。
盖伦也看到了拉克丝射出的那一道光束虽然小时候的那一抹记忆早已消失,不过当看到那个关注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似乎那个关注关系到自己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卡特琳娜出来!我知道你没死,难道你就这样一直选择逃避吗?难道你就在这周围看着将我留在这里吗,别忘了你也是将军你应该知道缺少了我德玛西亚无畏先锋的战力肯定会有所缺失,但是别忘了你们那边也缺少了你和泰隆两个成名级英雄啊。
而且我们的军队明显要比你的军队多得多,留在这里两方都没有好处"
盖伦如同一个被围困的雄狮,一般提着重剑在深坑周围打着转,同时高声喊着,心里越发的焦躁不安,虽然忘却了那个光束的主人,不过他知道那个人对自己一定非常重要,现在发射出这样的光束,说明他一定是处在极其危险之中。
某客突然停下了脚步,盖伦抬腿直接向着战场方向反冲回去,完全不顾从阴暗处冲出来的刺客抛下了卡特琳娜向着正面战场赶去。
躲藏在一处废墟的瓦砾后的卡特琳娜伸手拦住了身旁准备冲上去阻拦的泰隆。
"别去了,上面交代我们的事情已经完成了阻拦了他这么长时间完全够用了。"
泰隆看着蹲在废墟后的卡特琳娜正担忧的看着愣头横着中间向前冲去的盖伦,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将军你何时回来啊?唉,只有你才能压住大小姐了,真是孽缘生在了两个敌对的国家之中"
原本以为自己的无畏先锋军团带着德玛西亚的其他军团即将走向这场战斗的胜利的时候,就在他赶回来时却发现情况与他所想的完全相反,大军不仅已经全线溃败,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无畏先锋也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虽然他们在做着最后的反抗但是大势已去所能发挥出的作用寥寥无几,只是微不足道地拖延着诺克萨斯人的野蛮进攻。
而他们本就比不上诺克萨斯人的身强体壮在单打独斗小规模的分割站上吃尽了大亏,自己无畏先锋的同胞兄弟此时正在接受着如同屠杀一般的战斗。
盖伦大吼一声提起风暴大剑向着红黑色不停蚕食着德玛西亚士兵的洪流冲去。
风暴大剑在盖伦的手中如同一把用纸做成的一样连续的挥动旋转,一层层刀锋瞬间便将红黑色铠甲的洛克萨斯军队是开了一个大口子。
虽然连续两次爆发了全身的气力,此时握剑的双手有些发抖,不过看着自己救下来的那十几个站在身后的无畏先锋士兵,心中还是满怀激动,十几个人就这样背靠着背如同一个无根的使者,在汹涌的激流中奋力前行,渐渐的这个石子越变越大,黑红色的长流中一颗亮白色的点越积越多,向着德玛西亚的后方而去。
与此同时,仗着现在身边全部都是诺克萨斯士兵了,发起反击的德莱克斯在他们卡住赵信的瞬间猛的跳起带着穴边的斧子向着赵信的头颅当头砍下,这是他征战至今最为得意的绝招了。
洛克萨斯断头台一出,德莱厄斯周身散发出的霸道的气势哪怕是诺克萨斯的士兵也是一阵惶恐。
浑身浴血,土黄色的衣襟已经全部染成红色的赵信凭借着多年征战的武艺应付还算顺手,不过看着战场上的局面突发急转早已经无心恋战他看着德莱厄斯跳起遮蔽过了天上的太阳向自己劈来。
虽然这招威力巨大不过也露出了很多的破绽。
赵信两手抓着枪杆向前一顶,随后大喝一声单手握枪背在身后,猛然一道半圆划出紧接着蓬勃的力量随着枪尖舞动,周围的诺克萨斯士兵全部被荡飞了出去。
而这一次却不像以前那样上去留手,此时已经受伤颇重的他直接爆发出了全力,周围一圈上百人的包围同时从喉头处迸发出鲜血,一层层血浪喷射而出浇盖在了这个完整的圆形空地上组成了组成了一个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万丈红光的整圆只有中间一点依旧干燥,甚至连中间那个在雨后奋力破土而出的嫩芽都毫发未损。
同时赵信脚下用力在湿润的土地上踩出一个深坑身形猛然追上了跳起竖劈的德莱克斯。
"虽然此招威力巨大不过太过僵硬,来试试我的这招新月横扫吧!"
长枪横扫直接将他的盔甲挑飞,一道血光出现在德莱克斯的胸膛之上,德莱厄斯直接横飞了出去,赵信接着这股力量也瞬间后退,脚下一点向着远处跑去,在半空中长枪微动直接调起在深坑中气喘吁吁的嘉文四世将他扛在腰间,手中长枪后摆迎着错愕的转头投向自己攻来的上万名诺克萨斯士兵而去,长枪移动如同龙吟一般的声音横穿大幕霎时间诺克萨斯的精英士兵便人仰马翻。
嘉文四世这才从突如其来的变化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周围满眼全都是诺克萨斯人而只有他和赵信处在这寸步难行的中间,而此时的赵信早已全身是血甚至都已经浸透了自己的衣服。
"老实!别动!我一定会在殿下冲出去的"
赵信长枪横握架住了向自己戳来的数十根长矛,手中一绞翻天覆地瞬间便将前方的击倒了一片。
不过即使这样,依旧在这人海之中难以冲去就在他奋力前行没多远,身后的德莱厄斯便追了上来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与战场格格不入身穿一身红袍类似于教会的那种,领子内侧却是黑色,面色和裸露出来的手掌极为白皙,甚至可以说是惨白,他这满意的打量着,周围死去的那些士兵仿佛在看着即将等待着他们变成美食的牲畜一般。
嘉文四世正在疑惑着能能站在得到俄罗斯身边的人是谁时,赵信的脑海中却闪现出了一个词汇,一个人名,同时满是血水的后背上也渗出了一些冷汗。
"猩红秘社!弗拉基米尔!"
微微颤抖的嘴唇低声说出连趴在自己身上的嘉文四世都没有听清的话语,但是即便如此,赵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谁用手掌紧紧攥起来了一般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处鲜血突然加速流动如同没有关上的水龙头一般鲜血开始大量流失。
那个长相冷峻又十分惨白的男人,双手的十指此时已经变成了如同尖锥一般的样子高贵精致的靴子周围,鲜血围绕着他缓缓旋转流动。
"血魔法!该死"
从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将札龙枪塞到嘉文四世后面的腰带中轻轻拍了拍之后猛地将他抛了出去。
"殿下,国王的知遇之恩我只能做到这儿了!"
嘉文向着德玛西亚阵营快速飞去的时候,赵信一横长枪不再向着那边奔袭,而是陡然回身枪尖指着两人。
"看样子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未结束啊,竟然盛情邀请,那么我赵信就奉陪到底了!"
"我十分好奇,德玛西亚皇室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竟然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们效命。"
弗拉基米尔阴冷的话语如同冰凌一般令人生寒同时抬起手来,一团团血液凭空凝聚在手掌之上形成一小团正在流动的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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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成为一个人的尊严!仅此而已,这就足够了。"
仿佛像是明白了一般,弗拉吉米尔轻轻的"哦"了一声,随后手掌便向那团血液攥去,即将攥紧的时候一只粗壮的手却拦在了他的前面。
"你去解决其他人吧,他就交给我了。"
拦住他的正是德莱厄斯,看着德莱厄斯手中的巨斧又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赵信,弗拉基米尔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化成一团鲜血融进四周,到处都是血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知道吗?我看过你的战斗,就在清算者角斗场,那时我才应该才十来岁吧,溜进那里准备从那些富人身上借点钱花,当时我和我弟已经三四天没吃一点东西了,你当时用枪挑翻角斗场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呐喊的人群当中也有我,我想要成为像你那样的人,一个万人无敌的存在!"
巨斧再次抬起做出一个进攻的起手式,"这次不管你胜利与否,我都胜之不武,我常常被人说是个莽夫,今天我就做一回真正的莽夫,不论输赢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哪怕是再回德玛西亚"
巨斧卡在枪杆之上将虚弱的赵信压得单膝下跪与此同时得了德莱厄斯轻声说道,刚说完便再次旋转巨斧大杀四方的招式将赵信压在在地上
盖伦终于率领着所能挽救的士兵重新重回到了禁魔石像的方阵周围,看着身边的士兵继续向后方跑去,盖伦却站住了脚步,耳边依旧回荡着自己身后传来的一声声惨叫。
沉默了片刻之后,盖伦直接转身将加里奥身前的几头死牛全部一脚踢开,风暴大剑直接插在了木板之上将粗壮的缰绳绑在自己身上吃力地拉动着,迎着如山遍野的敌军而去。
听着车轮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盖伦卯足的力气轮子终于开始极为缓慢的向前滚动,而这最为高大的石像无疑牵动着所有德玛西亚人的目光,哪怕是那些没命向着后方逃跑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