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便来到了漆黑色的城墙外,看着一块块足有三个手掌大小的砖块沏成的城墙不停的向外翻腾着如同噬魂夜的黑雾。
走在前面的乐芙兰稍微拽了一下帽檐丝毫不理会站在城门口的四个奇形怪状的亡灵快步向里边走去。
一直只是在被招惹时才会一直清理亡灵到冥界的劫还是第一次走进这个城池,走过那几个明显是城门守卫的亡灵时不由得侧目打量起来。
那几个亡灵完全没有噬魂夜或者暗影岛上的亡灵来的活跃,如果不是它们身上向外腾起来的黑雾的话,甚至以为它们只是一座座灰黑色的破旧石像罢了。
走进城池,周围的样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外面是荒无人烟的荒地,被烈火焚烧的焦土的话,这里便是最热闹、繁华的大集市。
周围的房屋错落有致,甚至有高达三四层的楼房高阁,路上的行人繁多,不管是十分苍老的老人还是刚刚会走的孩童都能看见两旁的吆喝声和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不过劫还是能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除了所有的人和事物全部都是黑灰两色之外,再就是不管是他们表现出的或悲伤或高兴的所有表情,其本质上完全没有任其他波动,仿佛这里就像是一场木偶戏一般,这里所有的人物和环境都是牵动的木偶。
乐芙兰看了一眼正在好奇的劫,几次想开口发问,不过全都忍住。
"开口问吧,没事,这里只是外城区没人会在意,即使有人发现它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
就像你看到的,这里的一切全都是莫德凯撒营造出的,没有内城区哪些更加灵活的有记忆、有辨别能力的亡灵。
不过我上次来的时候,远没有这么大,存在的亡灵也只是这么零星几个,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庞大的如此地步了。"
听到乐芙兰已经开口说话,而且她也说了在这里说话完全没有问题。与是劫直接开口问道。
"这里为什么和死神的使者千珏带回来的不一样?刚才外面的那些就直接融化进了土壤之中,这里的却如此真实甚至和真人没什么区别。内城区的那些亡灵已经如活人一样了吗?"
略微一顿之后,劫才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既然都和活人一样,让人可以继续保留以前的记忆,灵魂,而且据我所知亡灵在黑雾中可以无限复生吧。
好像除了祖安的一些炼金药剂,皮城的海克斯科技还有我们欧尼亚的自然魔法之外,其他的,哪怕是一些成名英雄都伤不了亡灵。
似乎变成亡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吧,为什么从那么古老的时候便开始流传恐怖的传说,都在畏惧接受莫德凯撒这个冥界帝王,恐惧转化成亡灵呢?"
乐芙兰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向着拥有更高大的城墙的内城走去。
"先不说假如所有的人全都向往这里全都转化成亡灵,会将这个本就不太稳定的地界撑到爆。
成了亡灵之后除了那些极为特殊或者高级的之外,终日不能离开这昏暗的黑雾漫步,而且一旦受损只能靠黑雾才能修复甚至复生,而且每天在黑雾中多一秒都会让整个灵魂变得混乱不堪狂暴异常,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噬魂夜的时候总会有大量亡灵寻找活人迹象的原因,这些都不提,只说生灵本身就对死亡的恐惧,就足以让绝大部分人不敢这样做。"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内城门口的乐芙兰直接夺过一个亡灵手中拿着的长矛,从拿过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像刚才在外边的时折下的那根枯枝一样缓缓融化。
不过当她递给身后的劫后,劫拿着长矛却如同那个亡灵一样,如同拿着一个实物一般弯曲和融化的迹象转眼就消失。
"您拥有成名级英雄的实力,而且有比莫德凯撒还要古老的它自然不害怕这些,甚至你的能力会在这里得到很大的加强。但是更多的人却并非如此,即使是我来到这里都必须披着这身恶心的死灵皮。
向前几步直接在墙的那边召唤你的影子,让他们带我们过去。"
拿着长矛的劫正在疑惑为什么乐芙兰说他们的时,催动体内的影忍者能量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眨眼间脚下并分裂出了十多道如同流水一般的影子快速地渗进了前面高大厚实的墙壁中。
紧接着如同渗出水来一般的城墙向下滴着漆黑的墨水,落地之后快速凝聚出了一排的同样拿着长矛的影分身。
城墙那边的亡灵们看着古怪的景象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便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了,在他们眼中那些便是一些奇怪的亡灵士兵正在围着墙壁不知道在干什么。
除了最先出现的几个影分身探查情况并留意外,后续的却直接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凝聚不散。
片刻之后,一个漆黑的不规则的洞口便贯通了城墙内外,乐芙兰和劫便直接从这里走了进去。
比起外城虽然繁华但是了无生气的样子,内城已经俨然形成了一个和现实世界中几乎一般无二的繁忙的大城市,不过在这里却比在现实世界中来得更加有秩序。
不只是人类或者类人的瓦斯塔亚族,各种魔兽甚至普通的野兽都井然有序的出现在繁忙的街道上进行着各自的活动,甚至是互为天敌的两种生物面对面相遇都完全不见得有任何冲突。
站在如此繁忙的街口,正要开口询问乐芙兰怎么寻找她说的那两个英雄级亡灵时,乐芙兰却先一步开口说道。
"我们现在就这里分开吧,你可以召唤出劲,可能多你能控制得赢翻身,加入到寻找行列中,找寻他们俩的所在,一个会听到各种不切实际的愿望,另一个则是复仇。
找到之后用你的影子联系我,我去拜访一下在这里的老朋友。切记尤其找到塔姆的时候,不要听信他的任何话语,也不要沉迷于那里出现的各种愿望幻想。"
与乐芙兰分开后劫分出了十多道影分身进入不同的街道前去寻找,也就在分开的时候,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
"小子,不要听了乐芙兰的话,把优先级先定在卡莉斯塔身上吧,或者让影子潜伏进中间那是最宏伟的建筑里去找卡尔萨斯。"
觉察到了劫的犹豫,脑海中的声音果断说出了找到他们的目的。
"卡莉斯塔身上有一种连接之矛,如果你能得到它的话,凭借着我交给你的这些在某些时候甚至比重伤时的传送祭坛要有用的多。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而且就算得不到也可以借着她寻找她的弟弟,她弟弟身上有一把王者之刃,哪怕被被这些死亡的气息侵蚀了,依旧会存在有不错的效果。对付一个比较高级的普通亡灵,就算是在这里,你也应该可以轻松的,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即便他们两个最后找不到,你可以派出影分身潜进那座建筑,卡尔萨斯百分之百就在那里。
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哪怕所有的影子分身全被他打爆,只要偷到他的那个法典我们就可以直接回到现实世界,他们绝对追不上我们。
虽然法典与你的契合度不高,不过即使是和乐芙兰交易,她也不会多加怪你,甚至是会给你足够建设两个影流的资源外加永不侵略艾欧尼亚的承诺。
当然,这是最下下策,你可以拿着那个法典去交易任何东西,甚至凭借着那个直接进入奇幻的约德尔人世界都行。"
听了脑海中的声音说到乐芙兰可能会答应的承诺的时候,向前迈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当劫抬头看着周围与诺克萨斯不朽堡垒周边街道极为相似,再看一下脑海中声音所指的那个巨型建筑,像极了自己去过几次的不朽堡垒,甚至比不朽堡垒更加雄伟、更加诡异、令人恐惧。
劫继续向前迈着步子走着,仿佛没听见脑海中的声音一般,看着周围行色匆匆但是井然有序的亡灵一幅祥和的样子,思考着两人各不相同的话语。
突然,一个推着装满某种零食车子的老翁为了必让一个孩童将车子猛向侧边拐弯,就在失去平衡歪倒的一瞬间一欠魔沼蛙突然跳到了车边帮他顶住帮他恢复了平衡,短短这么一瞬间的事随后便恢复了正常,继续前行。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劫略带怀疑回忆着刚才乐芙兰所说的一切。
"似乎冥界也没什么不好的嘛,要不是还有个影流教派还有你叫我完成的事情还没完成,似乎来到这里生活远比在符文之地上最适合人们居住的艾欧尼亚生活还要美好许多啊。"
脑海中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恣笑,但是没像乐芙兰似的解释这些事情,只是淡淡的说道。
"曾经作为符文之地最强的兵器时,我也曾想过死后的生活是多么美妙,既然你觉得这么棒,不妨从你空间中随意的拿出一点儿东西丢出去试试。"
看着周围与常人无异的亡灵,不明白其中含义的劫随意的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件换洗的衣服丢向了前方。
衣服在离开手的一瞬间便开始被周围的环境所腐蚀,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不过即使这样,劫也看到了令人恐惧的一幕。
原本井然有序地街道上所有的亡灵全部停下了动作,仿佛是时间静止一般,不过不到下一秒,全部的亡灵全部都变成了那种,是红叶中面目狰狞的亡灵,甚至比那些更加恐怖,全部都扑向地上那个正在被腐蚀殆尽的衣服,相互撕扯间,残肢断臂横飞各种亡灵被打散后的黑色的雾气弥漫在空中。
短短一会,所有的亡灵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散开了,继续恢复到了平静而又忙碌的状态中,甚至刚刚被对方撕扯掉胳膊的两人的胳膊还正在缓慢地被黑雾填充塑形着,而他们已经又开始了亲切的交谈,甚至最后抬起手臂在空中隔空晃晃,好像握了手一般便各自分开。
再看向衣服所在的位置时地上只有一小团黑色与周围黑灰色土地格格不入。
回忆着眼睛刚刚发生的一幕,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在脑海中的声音又开始不停地催促着他赶紧去寻找复仇之矛卡莉斯塔时乐芙兰却传来了通讯。
"你感知到刚才突然出现的能量波动了吗?派几个影分身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里万事都要小心,所有的异动必须要第一时间查明原因,不然的话"
"没事,只是不小心水壶脱手了。不过为什么它们会变得这么狂暴?"
解释之后劫便听到了乐芙兰如释重负的喘气声,短暂的联系后便断开两方便继续,开始着各自的行动,就在这时脑海中的声音说道。
"乐芙兰那里应该是在进行什么阴谋,即使是发生了这么危险的事情,她竟然是先在周围布置下了隔离屏障后才联系你的。
留影分身出城吧,作为后手随时互换位置逃离这里。"
虽然因为以前的种种也不太相信现在脑海中的声音,但是劫沉思着乐芙兰到底独自去干什么了的同时还是挥了下手指。
正在一条街上正在四处打量着的一个影分身突然化成了一团流水状的影子向着城墙外快速飞驰而去。
这里一直都是雾蒙蒙的到处是灰黑色的烟雾,时间感已经非常模糊,兜兜转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的劫突然感知到了某处影分身传来的异样。
两者互换位置之后劫便看到了就在不远处,如同一个个如同溺水者最后吐出的气泡一样的东西。
在那里边是各式各样的人发出各种要求和愿望的诉求,而在这些气泡前方仰躺着一个膘肥体壮如同水桶般张着大最的怪鱼。
怪鱼穿着古朴的西装带着一个小巧的甚至没有他眼珠大的礼帽仿佛挑剔的食客在挑选自己的晚餐一般看着面前的各种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