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这大概算得上是一个常见的个性了,凡事都有着正和反,两面,有人获得力量,权力以后,会帮助弱小,贫困的地方,有人掌握到力量,能力以后,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事,全然不顾及它人。
山村幸子,撑着根树枝做的拐杖,步入了城中,以外表来看,脸色苍白,虚弱,走路摇摇晃晃的她,可以当做是老弱病残,别说大人,就算是十二岁左右的孩子,也能将她打倒。
进城后,没有浪费时间,问到药店的路,直接前往,买下所需的药材,药粉,药膏,在向城门口那边走的时候,被人撞到,对方没事,山村幸子险些摔倒,当然也没事,不过嘛,放在袋子里的药,少了三分之一,以及很巧的,正好放在那个位置的钱包,一起不见了。
真的是巧合吗?应该不是,山村幸子估计对方只是想偷钱,被顺走的药,不过是附带上的,山村幸子撩起刘海,被刘海掩盖的眼眸半眯起,转身,往回走。
“哇!大款哎!这钱包里有五十四万!哦豁!额,这些是什么?药?好难闻!”很少有人经过的破烂房屋群中,在这里聚集着几个人,其中两个光头男子,一个络腮胡子,三人相视大笑,今晚能吃顿好的,还有了赌资,可以去好好的赌一把,钱收起,那些药丢下。
“去把这些药卖了,得到的钱随便买几个馒头,有多出来的就买点调料,不是会抓老鼠吗?有调料,烧烤出的老鼠,味道一样很好。”光头男说话的对象,是六个年纪不大,破衣烂衫的孩子,最大的不超过十五,最小的也就是七到九岁这样子,有男有女,三个男孩和三个女孩。
比较奇怪的是,三个女孩的脚踝处,拴有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是个大铁球,光是看那外形就可知重量不轻,看光头男熟练的动作,类似的事情没少办。
三个大人丢下那些药后,往外走去,对他们来说,这些孩子是赚钱的工具,丝毫不当人来看,能赚钱的,还能吃个馒头,填饱肚子,不能赚钱的,城外荒郊野岭那么多,埋几个尸体不会被人发现,良心是什么?嘛,也可以说这三个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钱就算了,可以把药还给我吗?”来了有一会儿,一直在外面没有进来,在三个大人准备走的这个时候,山村幸子出面,带着商量的语气,开口道。
停留在三个大人身上的视线仅仅是一瞬间,很快,目光就落在后面那六个孩子的身上,营养不良,面黄肌瘦,那三个男孩看起来能经常活动,外出偷钱,蛮精干的,可那三个女孩的状况,非常不好。
正常情况下的同龄孩子,哪个不是父母的心中宝,掌上明珠,这些孩子就···
“恩?什么钱啊药啊的,有病吧你!让开,走走走!”光头男驱赶着道。
“那些药对我很重要,我的学生受了伤,需要药来治疗。”山村幸子说着,迈步跨进破败的门槛,刚好有风吹过,刻意放下,遮挡住眼睛和一部分脸的刘海被吹起,山村幸子的脸被看到。
“喔!!”
“乖乖!好正的妹子!”
“喂喂喂!咱们走桃花运了吗?妹子主动找上门来哎!”络腮胡子男人听到山村幸子想要药,走回去,一脚踢开爬过去捡药的男孩,连地上的杂草跟灰尘一起,把那些药捧起。
“那个,不是说给我们拿去卖的吗?我们···”捡药的男孩抓住男子的裤腿,低声着急道。
“卖?卖什么卖?整天就想着吃吃吃,饥饿更能磨练你们的意志,给我节食两天再说!”
“不,不行的!小铃她撑不了那么久的,求求你!馒头也行,什么都好,吃的!”
络腮胡子男人烦了,对他而言,这种没有父母的战争孤儿,流浪的小鬼,到处都能找到,根本不缺这一个两个,那也自然是不知道珍惜;“想死吗》弄脏我的裤子,快松手!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男孩被吓到,就想放手,可节食两天,妹妹,这些问题催逼着他不能放。
“呐,重新再去找一对兄妹或者兄弟吧?”络腮胡子男人这么说道。
“哦?可以。”光头男。
“你自己去找吧,我没空。”另一位光头男。
这也意味着,这个抓着络腮胡子男人裤腿,苦苦哀求的男孩,和男孩的妹妹,要死了,男孩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面露绝望,他可以跑,妹妹怎么办?
“你,叫什么?”山村幸子,在场的所有人俱是愣了,不知道山村幸子是在和谁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山村幸子重复道,这下,其它人知道,是和男孩说的。
“森!我,我叫井上森!”
“井上森吗?”山村幸子点点头,再度问道;“你,想活下去吗?包括你所说的小铃。”
这次,男孩,井上森没有犹豫的用力点头,还说了出来,就一个字,想。
“那,把你面前的那个人,杀了。”
“什!”
“没听到吗?杀了,不杀他,你们就会死,还不明白?”
“混蛋啊!你说什么!”打断山村幸子这话的,是络腮胡子男人,再看井上森那怔怔发愣的表现,好像真的在犹豫,考虑着要杀他,气的一巴掌重重甩在井上森头上,给井上森打倒在地,差点晕过去,头和地面相撞的点,磕破,流出血来。
“喂喂!小姐,你这样很让我们为难的,不拿你的身体好好犒劳一下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哦,明白吗?”光头男呵呵笑道,还在说着话,他已经是走向山村幸子。
井上森趴在地上,血染红了眼,没有闭,没有眨,睁的很大,一直在看山村幸子,仿佛那里有着极为重要,期盼的东西。
“我,不喜欢虐待孩子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虐待孩子,都不喜欢。”这样的自白道出,山村幸子张开口,吹出根针。
迎面走来,想要摸她的光头男,左眼被针打瞎,针上蕴含的毒,很快侵入光头男的大脑,血液,顺着攻入心脏,前后不过是短短的五秒,光头男死亡,死之前,发出了临终前的绝望,痛苦惨叫,那份惨叫,更像是被遏住喉咙,艰难的低沉叫声,没有传出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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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下子寂静,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度也变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