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能和你一起回味我那多姿多彩的青年时光,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站在刘贺身边,几个女人从他们身体中间穿过。
翻了个白眼,刘贺指着眼前年轻时候的邓布利多:"你这是青年时期?你的青年时期是四五十岁?"
那时候的邓布利多其实看上去相当帅气,有着很典型的英国贵族形象。
"我永远十八岁。"邓布利多耸了耸肩,他说,"你现在看到的,是我这一辈子最不想丢掉的记忆之一,哈利曾经也看过这一段不是因为爱或者别的什么美好的东西,而是因为它是我对小里德尔最开始的回忆。"
"你的良心会痛吗?"刘贺突然问道,他转头看向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嗯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杜松子酒吗?"坐在桌子边上看上去有些慈祥的女士用一种特别温文尔雅的声音说,她是科尔夫人,这里的院长,也是汤姆里德尔的法定监护人。年轻的邓布利多刚刚用了一些小法术让她相信霍格沃茨是真实存在的,汤姆里德尔也的确有进入那所学校的资质。
邓布利多注视着另一个自己,他仔细地端详着,并且微微点头:"瞧,韦斯莱先生,我一直以为我不长那个样子,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要比真正的自己好看不少。""阿不思,不要转移话题。"刘贺皱眉,他一直想知道,像邓布利多这样伟大且睿智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出那样的抉择的‐‐用哈利波特的命去换汤姆里德尔的命。
哪怕哈利的确是最后一个魂器,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将一个完全信任他的人推向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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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邓布利多缓缓闭上眼睛。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两个人同时说出这一句话,不同的是他们的语气。
"如果不彻底杀死伏地魔,巫师界将永无宁日,总有一天他能找到永生的秘密,到时候,连麻瓜的世界都会受到波及。"邓布利多眼里有着一丝挣扎,他看向刘贺,"我们都不希望哈利走到那一步,但要想杀死伏地魔,我们就必须那么做。"
"可他那么信任你。"刘贺也叹了口气,他当然能够理解邓布利多的行为,换成是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牺牲一个人,拯救两个世界,这的确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有些时候,要达到最后的目的,我们必须做出牺牲。"邓布利多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那是我一生中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但我们都别无选择,不是吗。"
刘贺没有说话,他转头就头看向前方。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汤姆&iddot;里德尔的身世?他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年轻的邓布利多这样说,他刚刚还夸赞着松子酒的美味,现在又突然聊起了正事。
"没错,"科尔夫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杜松子酒,"那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当时刚来这里工作。那是一个除夕之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一个天气恶劣的夜晚。那个姑娘,年纪比我当时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这种事儿我们经历得多了,你知道的,我们这里是孤儿院。我们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科尔夫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要我说她真的是一个相当可怜的女人。""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没有?"邓布利多问,"比如,关于那男孩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手里端着杜松子酒,面前是一位热心的听众,这显然使她来了兴致。
"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所以我们就给他取了那个名字。"
可以从她的话里听出来,伏地魔的母亲的确算不上什么美人,难怪要选择用剂来勾引老汤姆。
一个人的错误,却要让整整两代人来承担后果,真是可悲。
"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今天她已经喝了四大杯了。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古怪的孩子。"
"是啊,是啊,我猜得到。"邓布利多点头应和道,"你的酒真的很不错。""那是我们和孩子一起酿的你知道,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为他们找点事情做,以免他们太闲。"
"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和其他的孩子不大一样,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变得相当怪异。"
"怪异,哪方面怪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但为了礼貌和满足科尔夫人的虚荣心而问了出来。
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她越过杜松子酒杯朝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目光一点儿也不恍惚或糊涂。
"我不知道你们的霍格沃茨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学校不过我可以肯定你说那是魔法学校肯定在骗我。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
"不管怎样。"邓布利多严肃地重复道。
科尔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要不要相信他。最后她显然认为他是可以相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道:"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你是说他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想肯定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头说,"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我们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没有证据。"
"夫人请相信这个年龄的男孩,总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这很正常不是吗?"邓布利多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女士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了。
"该死的,看样子那天我施的巫术出现了一些副作用,让这个女士疯狂地想喝松子酒。"站在刘贺身边的邓布利多扶额说道。
邓布利多没有催她,但哈利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面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看到他离开这里,很多人都会高兴的,教授。"
科尔夫人这样说,然后就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