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郑鸣挡在自己身前,第一时间却是望向了二号所在的方向。
"看着我干什么?好女人是不会在男人想要表现自己的时候强出风头的。再说这里已经是店外了,你们的战斗我管不着。"
听到二号满是槽点的话语,郑鸣翻起了白眼。然而对面的三人却是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收起了小心谨慎的态度,神态嚣张了起来。
"小子,我不知道你和二号有什么关系。不过很显然她好像没有要为你出头的意思。现在乖乖转身离开还来得及。"
"被当成了小白脸了吗?同样的话送给你们。你们现在离开还能免受一番皮肉之苦。看等级还看不出来吗?"
"别以为等级高点就能横行无忌。我来告诉你比起等级战力才是关键。"
原本想要让对方知难而退的郑鸣闻言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打算。比起口头的说服,还是身上的痛感更令人深刻一些。
他回身望了眼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抱头的扎克斯,轻叹了一声。
"唉~麻烦。"
随即伴随着脚下传来的一声巨大的轰鸣,郑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向前。对面三人还没有来得急做出反应,胸腹之间就被一道蕴含着巨力的拳头击中。
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郑鸣已经回到了原地。而那三人则是抱着腹部,神情痛苦的跪倒在地。阵阵干呕声中三人终于承受不住越来越强烈的绞痛痛晕了过去。
"肉身强化类的吗?几乎没有能量波动。"
"开玩笑吧?没有能量加持,单凭肉身有这种速度和攻击力?这是什么怪物?"
周边的观众终于理清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议论之声蔓延开来。
"虽然做不到像她那么无声无息。但我可以在对手反应过来之前击倒对方。"
对于自己刚才的攻击,郑鸣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看向了给自己灵感的二号。却发现此时二号正瞪圆了那双亮晶晶的双眼,满是喜爱的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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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跟被人下了蛊一样?
被那两道炽热的视线牢牢锁定的郑鸣,暗自腹诽了一句之后僵硬的转身,神情不自然的扛起了扎克斯。
围观的众人见扛着扎克斯的郑鸣要离去,纷纷让开了道路,满含敬畏的望向了那步伐精准到如同经过尺量一般的背影。
"要走了吗?欢迎常来。我一般下午和傍晚都在店里。"
身后传来的招呼声,让郑鸣步伐一顿,随即他招了招手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头也不回了远去。
郑鸣不知道自己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对方眼中被美化成了什么样子,只听到身后传来满是喜爱的称赞声。
"酷~。"
闻言郑鸣忍不住露出苦笑之色,暗自加快了脚步。
"唔,头好痛。"
扎克斯摇了摇一团浆糊一般的脑袋,这种如同宿醉一般的眩晕感让他很是不适。
良久之后他似乎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连忙望向四周。
"这是?"
荒凉的四周让他确定了这是在王都之外,眼前满是杂草的巨大石壁更加让他确信了这一点。火红的夕阳照射下,其上未被涂上色彩的刻字似乎也染上了血色,一如那些占据石壁近半的血红名字一般。
"你想的没错。这是近卫骑士团的荣耀石碑。"
平淡的声音从石壁后传来,让扎克斯脸色一变。他连忙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一身黑衣的郑鸣迈步而出。
望着眼前眉眼熟悉的俊俏脸庞,扎克斯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是?"
"我叫郑鸣。或者说王座之影。"
听到郑鸣的自我介绍扎克斯脸上一喜,连忙撑起酸痛的身体做了一个近卫团的骑士礼。
"您终于苏醒了。王座之影大人。"
郑鸣的声音倒是没有对方那么激动澎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不用多礼。听说你已经不是近卫骑士团的一员了。"
听到郑鸣的话,扎克斯神情黯然的低下了头。
"你看看这些血红的名字。都是在战场上失去性命的近卫骑士。他们完成了承诺,守护住了荣耀。只有战死的近卫骑兵,没有投降的近卫骑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被开除的近卫骑兵。"
扎克斯闻言情绪剧烈的波动了起来,神情激动、满怀委屈的对郑鸣诉说起了经过。
听到扎克斯的解释郑鸣大约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是郑鸣昏迷之后,经过那次战役损失惨重的近卫骑兵团迎来了新的领袖,还有兵员的补充。
不同于以前郑鸣精挑细选的兵员,这一次补充进来的人员,惨杂着很多代表地方贵族和家族势力的新兵。而作为新的领袖,白马骑士高文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原本就出自九大贵族家族之一的高文由此决定郑鸣也能够理解。但是很显然他们低估了那些老爷兵的破坏力。
缺乏高文的严厉管束,奢靡懒惰的不良风气急速在军中蔓延。不仅影响了新兵还感染了部分老兵。毕竟谁不想轻松一些呢?谁会拒绝平时喝喝小酒、小赌怡情,丰厚的酬劳照拿不误的生活呢?
于是随着军中中高层的更替,那些懒惰的老爷兵逐渐占了上风,甚至将那些坚持军纪训练的老人排挤走了大部分。
"现在的近卫骑兵已经不是之前的近卫骑兵了。他们早就失去了让敌人丧胆的战力和意志。大部分老兵不是出走就是被开除。剩下的那些人也早就失去了锋芒,整天只想着混吃等死,领那可怜的报酬。
那些老统领们也都已经不在了。独眼战死,九指被派去了地方。塞翁老大更是直接脱离了近卫骑兵团,现如今和几个老兵组成了佣兵团。"
"什么?我记得以他们征战多年的战功,积攒的那些积蓄足够他悠闲度日才对啊?"
"那是因为"
见到扎克斯欲言又止的模样,郑鸣皱紧了眉头。
"因为什么?"
"您昏迷不久之后,那些贵族以耗财过多为由联名提出抗议。将您指定的抚恤制度取缔了。塞翁老大为了照顾那些已故战友的家眷,所以才。"
"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么说我对我的士兵们做出的承诺没能兑现?"
看着眼前面沉似水,浑身散发着恐怖气势的郑鸣,扎克斯艰难的吞了吞唾沫。不过想起同袍们糟糕的处境,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是是的。"
"是吗?看来是我平时太过和蔼可亲了。以至于让他们忘了不该将手伸向近卫骑兵团。"
扎克斯看着眼前出神的望着石壁上的名字,喃喃自语着的男人,心中一颤。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感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感受着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在心中暗暗感慨了一句。
"要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