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看,就是这女子日日通风报信,他虽不是诸葛囚牛的亲妹妹,但两人感情格外的好,我们且跟过去看看。”实际上,萧祁祯在此事上已将萧子淼看作了第一顺位的嫌疑人,他想不到剧情会如此峰回路转。
亦或者说,他想不到事竟是如此这般!原来背叛了自己的竟是诸葛樱?
那诸葛樱到了南桥,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和自己碰头,不免焦虑,跺跺脚准备离开又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去等。
一会儿后,西斜的月光里,走出一个俊秀的美男子,此人穿黑衣,竟和夜色混为一体,诸葛樱满以为和自己碰头的会是萧子淼,斜刺里看到这么一号人物到来,不免震惊。
“你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那人却一笑,“王爷有计划,此刻王爷还脱身不得,让我说计划给你,希望姑娘能助一臂之力。”
“你说。”诸葛樱不疑有他,而她实际上也不会在意后面,这类荒僻的厉害,除了她,谁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娓娓道来,嘀嘀咕咕了会儿,将一张纸交给了诸葛樱,“此乃王爷之计划,你拿回去好好儿看。”因距离比较远,所以只能看到他们两人在私相授受什么,但谁知道又是什么呢?
诸葛樱去拿,却哪里知晓此人竟没交给她的意思,一般哈抓走了,诸葛樱此刻才感觉情况不对,她锐叫了一声“你快回来”。那人已闪电一般的朝着远处去了。
看此人离开,萧子淼忙道:“皇兄您看到了,原来是这臭丫头吃里爬外,真不可思议,为今之计我们应将那人抓回来,且看看她都写了一些什么?”
萧祁祯早气愤填膺,看诸葛樱做这等瞒心昧己之事,只感心如刀绞,一群刽子手已追了过去,而此刻,他已大步流星靠近了诸葛樱,“好个诸葛樱,本王对你不薄,你竟做了这等事。”
“君、君上?”对于萧祁祯的突然出现,很显然诸葛樱很错愕,她将那诧异的视线对焦在了萧子淼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且还不明确。
“皇兄,就是她!”
“萧子淼,我以为你和我情投意合,我难道就不能……”诸葛樱愤怒的瞪圆了眼睛,本准备说“就不能追求你吗?”但萧子淼已截口道:“自然不能!我是皇兄的亲眷,怎么能和你这等人相提并论?”
“你!你让我好生失望啊,萧子淼。”诸葛樱眼眶内有了泪水,此刻生死存亡,萧子淼自想要早早的除掉眼前的障碍,且诸葛樱本就十分坏,他需瓦解掉这个强敌,就在此刻,有人已抓了刚刚那男子回来。
那男人跪地求饶。
“拿下面罩,孤看看。”
萧祁祯下令,有侍卫上前去,一脚将那黑衣人踢了个四仰八叉,几个黑衣人同时过去,撕开了那人的遮羞布,面纱之下赫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庞,此人是萧祁祯身边的得力干将,萧祁祯叹口气,“想不到竟是你,你们!”
“君上!”那人惭愧的跪在了萧祁祯面前,而此刻,队伍后的萧子淼和季春熙眼睛里都流露出了一抹哀伤,不舍,此人乃他们安排的死卫,有此人才能让萧子淼毫无顾虑的灭掉诸葛樱。
“那东西呢?拿出来!”萧祁祯下令,此人再次沉痛的叹口气,缓慢的将一个竹筒拿出,萧祁祯早怒发冲冠,一把将那竹筒从此人手中抢夺了过来,他一言不发的看完,用力一把将中空的竹筒捏碎了,嘎巴一声。
萧祁祯只感头晕目眩,险乎跌倒。
旁边的萧子淼去搀扶住了萧祁祯,“皇兄,这两人竟是如此谋算我们。”
“君上,”此刻诸葛樱终于看出了事情不对劲,她大摇其头,“君上,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誓死效忠您,自投靠您后绝无二心啊。”
“绝无二心?”萧祁祯冷笑,拔步凑近她,“好个绝无二心,那这又是什么?”萧祁祯伸手将那张纸丢在了诸葛樱面前,诸葛樱一看顿时面如死灰,黑瞳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萧子淼。
“你!是你对吗?”诸葛樱问的莫名其妙,但萧子淼却一清二楚,他冷漠一笑,“诸葛樱,你竟如此谋算我和皇兄,实在是该下十八层地狱,来人啊,将诸葛樱抓起来就地正法。”这号令一出,诸葛樱顿时大惊失色,而那一群刽子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已将诸葛樱包围了起来。
“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该调查的都调查到了,萧祁祯冷厉转身,率了扈从离开,萧祁祯离开,萧子淼立即去送。
“你们,是你们啊!”诸葛樱痛哭流涕,“萧子淼,你这狼心狗肺的伪君子,你这道貌岸然的假道学,你竟如此坑我,我要杀了你这挨千刀的。”但萧子淼对这咒骂却置之不理,他凑近了她,一把将她的咽喉捏住了。
“此刻,你说的话都是假的,谁会听你的话?你且看看她是谁?”萧子淼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季春熙。
“她是?”诸葛樱实在是不知季春熙是何许人也,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季春熙,季春熙也不回答,冷漠勾唇笑着。
“她姓季,季春熙的季,此刻你可知道了?”萧子淼这么一介绍,诸葛樱顿觉五雷轰顶,她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算计了。
有人握着屠刀已靠近她,黑暗中诸葛樱惨叫了一声,一股湍急的热血喷涌到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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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诸葛樱被杀的消息已到了春璃手中,关于这一段,季春熙描述的很简单,她不能说话,也不喜说话,简短的描述却掩埋了多少惊心动魄。
春璃盯着那张纸看了看,蓦地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是春嬷嬷吗?”门口,弱弱的询问声来自于萧天触,春璃回头一看,发觉是天触到了,忙伸手慌张擦拭了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她问你好呢,我回信会告诉她,你很思念她。”看春璃这么说,小孩儿满意一笑。
“那么说来,宫人沸反盈天讨论的也都是确有其事了?”小孩儿凑近了春璃,这还是萧天触第一次主动和春璃攀谈,春璃也不知道宫人在讨论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大家议论纷纷,说春嬷嬷是皇娘娘您的姐姐,为何我看你们竟是一点都不像呢?”小孩儿研判的视线滴溜溜的旋转,在寻春璃和春嬷嬷脸上微妙的相似点,但哪里知道他已竭尽全力的在分辨,在查看了,但却一点儿相同之处都没看出。
有的只是两张面庞之间的差别,春璃握着萧天触的手,“你姑母为你能安全,含辛茹苦照顾你,为隐瞒自己的身份,她被人毁了声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年的她可比我精致美丽多了,她这么多也是情非得以,如没姑母尽心竭力照顾你,你早被人算计了。”
小孩儿毕竟长大了,也有兴趣去了解陈年旧事了。
“之前那狸猫换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萧天触对自己的身世之谜产生了无穷尽的忖度,他希望有个当事人能现身说法。
他希望有个身临其境之人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一清二楚的说给自己听,春璃开腔了,将一整个故事都说了,闻声,萧天触骤然明白了过来,“那么说来,天触就有两个娘亲了,姑母也是娘。”
“是,是。”春璃伸手,情见乎辞:“天触,你长大了,你更应该对你姑母好一些,她孤苦无依,为照你,她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儿。”
“三娘教子呢?”背后是萧祁煜的声音,萧祁煜也获悉了前线的战报,也知萧祁祯杀掉了诸葛樱,这个不大不小的内讧让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