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刹帝利拍了一下囚牛的肩膀,“都一样,我也担心他们会一去不复返,但春璃和萧祁煜是我刎颈之交,我保证他们还是会带回来粮食。”
“哎,但愿人定胜天。”
这一边,开采石头的开采石头,修筑地道的修筑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老百姓也还算齐心协力,都知皇上要为他们弄粮食,哪一个不开心。
尽管,萧祁煜和春璃的计划听起来有点荒谬和滑稽。
上路后,春璃心无旁骛往前走。
西牛国是草原,那是没粮草的地方,南瞻国是距北俱国最近的邻邦,如果真弄粮草,需要打通这么一条线,春璃和萧祁煜一拍即合,两天后两人就到了南瞻国。
春璃不先下手,而是先租赁了一个房屋,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北俱国人还在挥汗如雨的采买东西呢,南瞻国人已开始如火如荼的准备年货了,大家都忙碌不堪,南来北往之人不计其数热热闹闹。
两人往前走,各种观察。
就在这里,季春璃竟遇到了白泽,白泽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春璃,两人这一碰面,春璃大喜过望,道明了来意后,白泽道:“我最近也在和南瞻国人做生意呢,我们那边药草价格昂贵,可以变卖。
“好,好。”春璃和白泽这一聊就忘记了旁边的萧祁煜,多少让萧祁煜有点不开心。
下午,春璃打听了行情,发觉年前五谷杂粮比一般时候还贵一些,倒是有点头疼,两人走过一条街,忽看到有人在张贴皇榜,说是南瞻王生病了,需请医官看病,春璃一看,机会到了。
“我去,我去。”季春璃示意萧祁煜去掀皇榜,萧祁煜纵身一跃已将皇榜拿走。
旁边一个老太监嘿嘿一笑凑近了他们,交涉完毕,季春璃和萧祁煜被带到了王宫,这里可是舒洱沄的天地,自舒洱沄被灭后,一切都变了模样,如今的南瞻王是谁,春璃和萧祁煜都不认识。
王生病了,垂危在珠帘翠幕之中,轻微的咳嗽着。
“王要您到里头去看病。”里头的太监走了出来,他出来后还检查了季春璃和萧祁煜,唯恐这两人会携带危险品,接受了盘查后,春璃进入了寝宫。
这一看,季春璃大惊失色,而云榻上的人也吓到了。
“快,抓起来,抓起来啊!”
老天,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南瞻王竟是萧子淼!这多年来萧子淼也在绸缪造反,当他看到萧祁煜离开,萧子鑫做了皇帝后,更感觉自己的机会到了,他势如破竹一般攻占了不少地方,满以为萧子鑫会和自己针锋相对。
哪里知道皇宫内的萧子鑫闭目塞听,不是弹琴就是画画,压根就不理会他,这给了他更多契机,但哪里知道身先士卒的他竟一病不起。
春璃和萧祁煜哪里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子淼啊?
他们两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呢一群人就包围了过来,外面一群人握着弩箭,瞄准了他们,春璃已知道此刻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急忙瑟瑟发抖的下跪,“王,您这是做什么啊?我们是来给您瞧病的啊。”
春璃故意变了语声。
萧子淼冷笑,“瞧病?你们怕不是来给朕送命的吧!季春璃,萧祁煜,你们也敢来这里一探虚实吗?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萧子淼披衣而起,锐利的眼变成了毒箭。
萧祁煜抱着医药箱逐渐靠近了春璃,春璃却暗示萧祁煜不要轻举妄动。
“王,我们的确是来给您看病的。”
“季春璃,你还要装!”萧子淼哈哈大笑,“给朕收监了,快。”
半夜三更,春璃和萧祁煜坐在监牢内,屁股下是干稻草,头顶是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过那窗户能看到外面一天明澈的月色,那凄冷的月洒落在春璃的面颊上,萧祁煜在监牢内踱来踱去。
“别怕,现在需要他们的是我,如若杀了我,他自己也完蛋了,如这个病果真能有妙手回春之人,那个非我莫属,煜哥哥,来坐下看星空。”难得季春璃非但不紧张,还十分放松,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要萧祁煜落座。
萧祁煜停了脚步,闲闲的靠近春璃,坐在了这里看月,今晚的月亮美丽极了,一股子诗情画意扑面而来。
春璃闭目养神,任凭纯澈的月光落在脸上,犹如在沐浴一般。
“接下来怎么办?”
“他会提审我们,我有个绝妙好计,哈哈哈,不但能一劳永逸解决了我北俱国的难题,还能挑拨离间闹一闹他们的关系呢,你过来。”春璃笑吟吟,浑不怕。
萧祁煜哪里知道季春璃有什么锦囊妙计,凑近了一听,发觉季春璃的计谋是真真正正的与虎谋皮,倒是不怎么放心。
而过了一刻钟,白日里带了他们到来的老太监人已到了。
“皇上要两位过去呢,得罪了。”
那老太监挥挥手,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捆了两人的手带了两人到白日里的寝宫,华灯初上,屋子里点了不少水晶灯,看起来富丽堂皇的。云榻上,萧子淼已吃了药水,屋子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药材的香味,不十分浓郁,但却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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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来说,春璃是喜欢草药气味的。
嗅一嗅药香味,春璃可获得元气,甚至于会感觉很舒畅。
“萧祁煜,季春璃,想不到吧,我们会这么见面?”
“皇上,您在说什么呢?什么季春璃萧祁煜的,小人等是龙虎山的药农,打小就在学习各种各样的本领,如今听说给您看病您会赏赐,一想是有利可图的事,小人等就来了。”
“撒谎!”萧子淼怒气冲冲,手中的白玉枕头已丢向了春璃,萧祁煜急忙凑过去,那一枕头硬生生砸在了萧祁煜的肩膀上。
“哈,还是和之前一般的喜欢保护她,萧祁煜,你可也真是厉害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朕此刻就杀了你。”有人已靠近,春璃却啜泣起来,萧祁煜依旧不说话。
“云桥,你我缘尽于此了,呜呜呜,既是皇上要杀你,我也没办法了。”
“春琴,我们下辈子见吧。”萧祁煜和季春璃早商量过了,他们此刻一个叫“云桥”一个叫“春琴”。
看季春璃似乎不怎么关心萧祁煜,萧子淼转了一下眼球,“来人,上铡刀杀了萧祁煜。”
铡刀已被送到了厅堂之内,陈在了地上,刀口锋利,寒光凛凛,春璃眼角余光已看到了那冷芒,她的心跳加速,但此刻却情愿赌一赌。
既然是表演,既然只能表演,那就一口气表演到山穷水尽,这毕竟也是他们目前为止能做的唯一一桩事了。
铡刀已送了过来,几个太监拉扯了萧祁煜将萧祁煜的头摁在了挖槽之内,萧子淼冷笑,“落!”
那几个太监眼看着就要落下铡刀,春璃却道:“慢着,医官最会察言观色,皇上,您的病小人可以药到病除,但您如若杀了我这郎君,此事就一笔勾销了,想必皇上您也请医问药许久了,是否……”
季春璃微微起身,“是否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呢?”
春璃身体前倾,眼内蕴出一抹古怪之色,萧子淼倒也不着急杀了萧祁煜,实际上到目前为止萧子淼压根就没认出萧祁煜究竟是何人。
“皇上,您说的萧祁煜和季春璃究竟是什么人?”春璃问。
“多嘴,这也是你能问的?”旁边的太监抢白道。
春璃跟显得好像个少不更事的毛丫头了,眨巴了一下眼睛画蛇添足道:“哎呦,这不能问吗?”那太监听到这里,再看季春璃那傻了吧唧的模样儿,好笑又好气,“春琴,你头也太不知进退了。”
“朕回答你。”